裴景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江照月已經起，火速在他臉頰上“吧唧”一口，然后趕坐了下來。

裴景舟捂著臉，著：“江照月，你……”

“二爺，謝謝你。”江照月難得認真地道：“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事，不但讓我名聲變好了，也讓我有理由、有底氣、有辦法借著你的心意，把裴思和江晚雪這兩個煩人踢走。”

裴景舟見狀，放下手：“夫妻本就是一，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江照月一把抱住裴景舟的胳膊，小臉靠在肩頭，像只小貓咪一樣，一邊蹭他的肩頭一邊甜甜地道：“二爺，你真好，你真好呀。”

裴景舟笑。

江照月又開始夸：“長得好，子好——”

知道又不正經了，裴景舟打斷：“又講了。”

江照月真誠道：“我說真的呀。”

“就不能正經點。”

“我正經的很。”

“好好地談著事兒，突然親我一下，正經的很？”

江照月抬起臉蛋，下抵著裴景舟的肩頭，直直地著裴景舟清晰的俊：“二爺，我真的很你說的話，我不知道怎麼說，就想親親你嘛。”

裴景舟側首看過來：“你平時很會說。”

江照月理直氣壯道：“可我時，就想親親摟摟抱抱。”

裴景舟笑，笑中有些無奈，也有些寵溺。

江照月忍不住慨：“二爺，你真的太好看了。”

或許這皮囊是真的好吧，裴景舟每天都聽江照月夸，他已經麻木了，問：“能坐好嗎？”

江照月搖頭：“不能。”

裴景舟又道：“就不能乖一點？”

江照月繼續搖頭：“不能。”

裴景舟也不生氣：“那你別用飯了。”

“那還是要用的，不然，死我了，你上哪兒再找我這樣花容月貌、可無比又滴滴的好媳婦兒。”江照月一邊說，一邊放開裴景舟、坐正了子。

裴景舟瞥一眼，無聲笑了笑。

抱霞等人端來飯菜。

江照月是真的了，拿起筷子不停地夾菜，直到吃飽了，才開口說話：“二爺，我們散散步吧。”

裴景舟點點頭。

江照月拉著裴景舟就朝外面走。

“飯后不宜劇烈運，慢點走。”裴景舟道。

“好吧。”江照月慢了下來，向裴景舟詢問洗白名聲的事兒。

裴景舟全部都說出來。

江照月震驚道：“你派人了江俊義的錢銀子，故意讓他在青樓失言的？”

裴景舟點頭。

“你還讓秦陸、秦悠和汪氏到說我的好話？”

裴景舟繼續點頭。

江照月歪頭著裴景舟道：“二爺，你有點壞呀。”

裴景舟面緩緩凝重，道：“我本來就不是好人。”

江照月不解。

裴景舟微微垂首：“我不好。”

“你做過壞事？”江照月問。

裴景舟沉默一會兒，出聲：“做過。”

“什麼事？”江照月問。

裴景舟再次沉默了。

“很難啟齒嗎？”江照月詫異。

裴景舟向江照月，卻沒有說出來。

“這麼糾結，那你肯定不是故意做壞事。”江照月篤定道。

裴景舟一愣，沒料到江照月這麼信任自己，心里暖暖的。

“可以補救嗎？”江照月問。

裴景舟搖頭：“我不知道。”

江照月又問：“你在補救嗎？”

“一直在補救，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功。”

“管它呢！干就完事了！”

裴景舟聞言看向江照月。

“做無愧于心的事，咱就抱著必勝之心，踏平一切障礙！”

“失敗了呢？”

“失敗就失敗，有什麼大不了的！”

裴景舟緩緩低下頭。

江照月看不到他的表，心頭納罕。

裴景舟卻忽然抬眸道：“我不會失敗。”

不知道為什麼，江照月忽然看到他眼中閃過的狠厲、堅韌和王者之氣，眨了眨眼，看到的又是清冷中帶著溫和的他，懷疑自己看錯了。

“回去吧。”裴景舟道。

“嗯。”江照月跟著他一起往回走。

“十日后，我們一起去給長公主賀壽吧。”裴景舟忽然道。

“長公主？”江照月驚訝地問：“是皇上的親長姐？”

裴景舟點頭：“嗯。”

江照月想了想，問：“我們和關系很近嗎？”

“我……”裴景舟頓了一下，道：“代太子殿下去一趟。”

“太子殿下？”書里沒有寫到太子殿下，不過江照月聽人說過，便問：“太子殿下是不是子不好？”

裴景舟點頭。

江照月穿越過來，見過多嘉公主，還沒有見過其他皇室的人，忍不住好奇：“他都不能下床？”

“對。”裴景舟答。

“那他還能當太子？”

裴景舟步子一頓。

“怎麼了？”

裴景舟重新拉著江照月向前走：“如今宮中的皇子們都長大了，朝臣們各有心思，已經有人以太子子不好為由，請求皇上為了江山社稷，另立太子。”

江照月不懂大晉朝堂之事，但學過上下五千年歷史。

歷朝歷代的太子只有兩條路，要麼登上皇位，要麼死。

如今太子殿下是元后留下的唯一兒子，也是裴景舟親表哥，不由得問：“太子殿下的子治不好嗎？”

“終有一天可以治好的。”裴景舟道。

看的出來裴景舟心事重重的，江照月晚上便沒有鬧他。

第二天就準備給長公主賀壽的事兒，王氏因為裴思的事兒，傷心地閉門抄寫經書，就去向張司音詢問。

張司音雖然是莊子里出來，但從小刻苦，什麼禮數、京中關系的都懂，笑著道：“二弟這一出出的，真好手段呀，二弟妹配合的也好。”

江照月不解。

張司音笑道：“二弟顛覆二弟妹的名聲，二弟妹又通過江二姑娘和咱們的三婆妹，坐實了好名聲，正好十日后參加長公主的賀壽宴，到時候一切順順利利，多好呀。”

“你別說，還真是呢。”江照月同意。

“就說二弟對你意至深。”

“好了，別打趣我了，快告訴我應該注意些什麼。”江照月說著就去拉張司音的手。

張司音驚似的，立刻回手。

“大嫂？”江照月不解。

張司音臉上一紅：“我如今凡事得小心，作不能大。”

“什麼意思？”江照月疑。

張司音手了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