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舟應:“嗯。”
江照月察覺到他落淚了,若是以前一定會好好調侃他一番,再調戲調戲,現下卻回抱他,難得:“二爺,我沒事兒,真的沒事兒了。”
裴景舟緒漸漸穩定,緩緩放開江照月,著臟兮兮的臉頰,他卻覺得格外的,溫地問:“你怎麼回來的?”
“我逃回來的。”江照月道。
“逃?”
“對!我要去報仇!”江照月想到自己的經歷,倏地站起來,忘了上的傷,頓時疼的起來。
裴景舟趕摟著,將扶坐到凳子上。
裴思靜忙安:“二嫂,你別激,慢慢說。”
裴徹問:“二嫂,發生什麼事了?”
“我遇到壞人了。”江照月恨恨的。
裴景舟皺眉。
裴思靜和裴徹急急地問:“什麼壞人?”
“你們都知道,我被水沖走了。”江照月道。
裴景舟幾人點頭。
“那水流很急,我一開始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子,不停地撞到水里的石頭、木頭等等,頭上、上都了傷。”
裴景舟下意識地握住江照月的手。
江照月沒見過這麼主的裴景舟,不由得一愣。
裴思靜沒發現江照月的異樣,問:“然后呢?”
江照月回神兒:“好在我會水,到了暗涌緩和之時,我一點點朝岸上游,終于抓到一條樹,可是爬上岸的時候筋疲力盡,遇到一對老夫妻,他們看我彈不了,立刻將我擄回了家。”
“怪不得在京水河附近,一直都找不到二。”裴敬道。
裴徹問:“然后呢,他們擄走你干什麼?”
“給他們做兒媳婦!”江照月道。
裴景舟冷冷出聲:“癩蛤蟆想吃天鵝!”
“可不是嘛,他們那個兒子長得又胖又丑又,見到我就流口水!”江照月生氣道。
“太過分了!”裴思靜憤怒不已。
香巧道:“這人忒歹毒了!”
裴景舟眼中浮出憤怒。
江照月接著道:“可我當時一個人斗不過他一家三口,所以我就虛與委蛇,假裝心甘愿為他們的媳婦兒。
“趁著他們放松警惕,拿起凳子,把他們兒子掄出,趕跑出來。
“可他們村里有親戚知道了,一個個拿著繩子、鐵鍬、掃帚追來。”
裴景舟眼中的憤怒一下變殺意。
裴思靜幾人聽的張不已。
江照月道:“幸好我隔三差五和五弟踢藤球,踢東西也有些準頭兒,把一個個石子踢到他們臉上,讓他們沒辦法靠近我,可他們人太多了,我只得趁機逃跑,結果為了躲避一個村民扔過來的繩子,腳崴了。”
裴景舟等人倒一口涼氣。
“好在這時候,我到了京水河邊,看到一塊浮木,我跳進水里,趴到上面,游到對岸,地回到這兒,看到了裴敬。”
真是驚險又波折的自救。
裴景舟等人簡直不敢相信江照月能夠功逃。
江照月則是氣憤道:“他大爺的,害得我白白了那麼多傷,我必須要報仇!”
“好。”裴景舟立刻給予支持。
江照月補充:“他們這麼輕松地擄走我,以后還會擄走別的姑娘,必須將他們繩之以法。”
“裴敬,帶些人,把他們都抓到衙門。”裴景舟下命令。
“那戶人家不好找的,我和你們一起去。”江照月道。
“那戶人家什麼?”裴景舟問。
“老頭武老頭,老婦武老婦,兒子武二。”
武?
裴景舟忽然想到在詢問江照月時,聽到兩個樵夫說京水莊武家大兒媳和武家人吵架,跳河死了,武家大兒子神志不清,失蹤了,難道就是那個武家?
不過,是誰不重要,他們現在犯了法,必須要得到懲罰,他看向江照月:“可是你的腳……”
“你背我。”江照月立刻道。
“好。”裴景舟干脆地答應:“不過,先包扎一下。”
“這兒沒有府醫。”
“我會包扎。”裴景舟忍著心疼,給江照月固定住了右腳,然后背著乘船過了京水河,按照所指方向,順利來到武老頭的家門口。
“放我下來。”江照月道。
裴景舟將放下。
“裴敬,把門踹開。”江照月吩咐。
“砰”一聲,裴敬輕松將木門踹倒。
武老頭和武老婦正在給胖如豬的武二穿喜服,一轉頭看到江照月。
“人兒,人兒!”武二指著江照月流口水。
“你爹的蛋!”江照月扔出一顆石頭,狠狠砸中武二滿是橫的臉。
武老頭立馬罵:“賤——”
裴敬一腳將武老頭踢飛:“不知死活!”
武老婦指著江照月等人:“你們——”
“啪”一聲,裴思靜揚起鞭子重重到武老婦的上:“惡毒賊婦,敢傷我二嫂,不要命了!”
“五妹妹,得好!”江照月夸獎。
裴思靜高興的不得了。
“你們干什麼的?”武老頭的兩個親戚過來質問。
“二爺,就是他們拿著繩子、鐵鍬來抓我的。”江照月道。
“抓起來!”裴景舟下令。
“你們是干什麼的?”武老頭爬起來憤怒質問。
江照月正氣凜然道:“抓你的!”
武老頭理直氣壯:“你們憑什麼抓我?”
江照月氣勢他一頭:“就憑你強擄良家婦!”
武老頭道:“是你說自己死了夫君,自愿嫁到我武家!”
死了夫君?
自愿嫁?
二嫂真敢編!
裴徹和裴思靜下意識向江照月和裴景舟。
“我說我是你祖宗,你也信啊!都抓起來!”江照月道。
“是。”護院上前。
“天子腳下,你們敢?!”武老頭不服。
“我不但敢,我還把你們老窩給端了,裴敬。”江照月道。
“是,二。”裴敬上前一步。
“帶人去村子里找一個左臉有刀疤的四十歲男人,一個獨眼龍三十歲男人,一個尖猴腮猴三的,一個吳嬸的婆……”江照月一連串說了幾個特征明顯的村民。
武老頭吃驚江照月的記憶力,但他在京水莊和京城是有人脈的,本不害怕:“無憑無據,你們隨意抓民,就不怕府治罪嗎?我可是京兆尹的親戚。”
裴景舟聞言挑眉。
“誰說沒有證據?”江照月指著院中的西廂房:“四弟,你去西廂房里,看看有沒有姑娘?我不信那頭死豬會無緣無故地穿喜服。”
“是。”裴徹舉著火把,快速走進西廂房,然后帶出兩個上封住、雙手雙腳綁住的小姑娘。
“多嘉公主!”裴景舟忍不住出聲。
公主?
江照月等人驚愕。
武老頭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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