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你有其他更好的人生可以走。”

魏清航看出皮下的妥協。

不是不想走，是沒得走，周斯野掐斷了的退路

就在這時，一輛車停在路邊。

“太太，周總讓我接您回家。”

來人是盧書。

姜素微笑：“學長，我先回去了。”

坐上車，車子啟，街景與魏清航的影一并從姜素視野里倒退，一起消退的還有臉上的笑意。

姜素繃著臉，語氣有些冷：“周斯野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盧書一聽這話不對啊。太太這是沒有像老板報告行蹤。

姜素問：“周斯野派人跟蹤我了？”

盧書替老板解釋：“沒有。”

要是想安排人跟蹤，老板肯定會讓他去部署。

想到什麼，姜素立馬在上四搜索，可并沒找到可疑的跟蹤，找了一圈，最后把注意力落在手機上。

既然沒人跟蹤，那除了這個外接品，姜素實在想不出周斯野還能通過什麼方法知曉自己的蹤跡。

姜素面難看，不作他想，直接把手機丟出去。

盧書將這行為收眼底，他跟姜素有同個想法。

他在心里默默點蠟燭。

與此同時，港瑞。

周斯野掃了眼平板，見屏幕上的紅點忽然閃爍不了，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下，過了幾分鐘，依舊還在原地。

他拿起手機給盧巖打了個電話。

“你們在那？”

盧書過后視鏡，睨了眼沉默的姜素，如實道：“回景苑的路上。”

聞言，周斯野眸一閃，心里有數了。

“送到了就回公司。”

周斯野的這通電話，讓姜素心里更加確定，跟蹤就在手機里。

姜素只覺骨悚然。

周斯野這不是讓他們回到以前，他這是選擇囚自己。

盧書想試著替老板言幾句：“太太，老板他只是關心你。”

姜素嘲弄：“我用不著栓繩的關心。”

是人，不是狗。

**

晚上，周斯野帶著新手機回家。

這新手機對姜素而言，就是一個移監視。

姜素：“你怎麼不直接給我帶個狗圈？”

干脆直接牽著遛。

“我只是在確保你的安全。”

周斯野套用了盧書的說辭。

姜素道：“不用你保護，我死了，保證沒人訛你。”

周斯野把新手機遞過去：“說什麼胡話，你拿它當正常手機使用就行。”

姜素接過手機，直接往地上砸了，因著地毯的阻力，手機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后屏幕碎了。

姜素赤紅了眼：“周斯野，我不是你養的寵，我是個人，活生生的人，婚我不離了，工作我也辭了，我人都待在家里，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我是不是現在連個正常人的生活都不配擁有？”

周斯野視線從手機上收回，不解道：“不過是個定位儀，有必要這麼激嗎？”

姜素：“我在你手機上也安裝個，時時刻刻關注你的行蹤，你愿意嗎？”

周斯野答非所問：“你不讓我安裝，是怕再讓我發現你私下跟魏清航再見？”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做有損周家面的事？”

姜素覺得口著一口氣，呼不出，不下，手指都開始發麻。

“我問你，你愿意一直被人跟蹤嗎？”

周斯野問：“我裝你就裝？”

姜素：“是。”

周斯野道：“可以。”

“這下你滿意了吧？”

其實這并不是姜素想要的結果，但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

周家兩老的生日，周家其他人都很重視。

月底是周老太太八十大壽，周家準備大大辦。轉眼，到了老太太壽宴前三天。

吃完飯期間，周斯野響個不停，但他都掛了，最后手機進了條短信，倒是讓他面發生了變化。

接著就聽周斯野說：“我要出差兩天。”

對此，姜素一點一件都沒有。

周斯野盯著毫無反應的姜素，下意識問了句：“你沒什麼想說的？”

姜素抬起頭，神淡漠地看著他，下一秒，開口道：“陳媽。”

陳嬸聞聲從廚房出來，“太太。”

姜素說：“給周斯野裝出差的行李。”

陳嬸點頭：“好。”

“不用裝。”周斯野一直盯著姜素，眼底略過一抹不悅：“你記著，你是我娶回來的妻子，不是讓你來做木頭的。”

姜素靜靜地看著他。

周斯野繼續說：“我的食住行，你得負責。”

他這不是拿當妻子，這是拿當保姆。

姜素放下筷子，站起來，語氣沒有起伏，機械化開口：“你去哪出差？我去給你裝服。”

話是聽了，但與以前天差地別的反應，依舊讓周斯野不滿。

“不用了。”

丟下這話，周斯野拿著手機，直接出門了。

見他走了，姜素就跟無事人一樣，重新坐了回去，繼續吃飯。

一旁的陳嬸見了，言又止的看著，最后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哎，好好的家庭，怎麼就弄現在這樣。

壽宴前一天，周斯野并沒回來，姜素也沒在意，該吃吃，該喝喝，做著自己的事。

等到老太太壽宴當天，周斯野依舊沒人影。

溫杳琴跑來問況：“斯野呢？”

姜素道：“不知道。”

溫杳琴蹙眉：“你是他妻子，你怎麼會不知道？”

姜素著，語氣平靜的激怒著對方：“你還是他媽，你為什麼不知道？”

溫杳琴：“……姜素！”

姜素說：“我耳朵沒聾，你不用這麼大聲。”

溫杳琴氣的呼哧帶，現在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了打工的氣，這媳婦的氣，姜素就不想再忍了。

“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回去了。”

姜素忽然變的叛逆起來，倒是把溫杳琴氣的夠嗆。

從屋里出來，姜素遇到過來找表姨的喬綺，沒理會，直接走了；

喬綺一進屋，就看見神不好的溫杳琴：“表姨，你怎麼了？是不是姜素惹你生氣了？”

溫杳琴深不悅：“別提這個晦氣的。”

提就來氣。

喬綺添油加火：“您就是對太好，哪有媳婦不敬婆婆，還惹婆婆生氣的。回頭您跟表哥說，讓表哥收拾。”

溫杳琴沒接話，現在合理懷疑，就是兒子收拾的太狠，所以姜素現在才破罐子破摔，誰都別好過。

岔開話題：“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里？”

喬綺眸閃爍：“表姨，明天老夫人的壽宴我能帶個朋友一起去嗎？”

溫杳琴：“什麼朋友？”

“一個好朋友。”

溫杳琴沒有一口答應，老太太的壽宴都必須是邀單的人才能出席，不會隨便放人進去。

喬綺向保證：“您放心，我朋友就是想跟我見見世面，不是來的人。”

溫杳琴還是答應了。

喬綺挽著胳膊：“謝謝表姨。”

在溫杳琴看不見的地方，眼底閃過一抹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