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溫念的公寓門前。
阿泰幾人一邊說笑打趣的走出電梯時,瞬間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
染的電梯,混的走廊,穿過拐角,一眼去是敞開的大門。
那里布滿跡,門框上,還有門口的走廊上,幾道刺目的痕從屋一直拖拽到電梯口,墻上赫然印著幾個手印,在慘白的燈下顯得格外猙獰。
一旁的地板上散落著被撕碎的碎片,其中一片還掛著溫念常戴的那枚珍珠發卡。
阿泰的雙突然發,手里的煙啪嗒一下掉在了泊里。
年輕的手下面如死灰,抖著指向門:“泰、泰哥...那是...夫人的...”
“閉!”阿泰猛的扇了一下他的后腦勺,自己卻踉蹌著撞在了墻上。
他死死盯著戶區域那攤尚未干涸的跡,嚨里發出微的氣聲。
那攤水上,赫然漂著半截被生生斬斷的手指。
最膽小的那個已經癱坐在地上,漫開一片熱:“完了...全完了...周先生會殺了我們的...死定了,泰哥,我們死定了。”
聽到這話,阿泰的太突突跳,那截斷指在他的視線里逐漸放大。
幾年前在霧洲的地下賭場,周承胤把點著的煙頭按進叛徒眼窩時,也是這麼漫不經心地說了句:“手指要一節節切才有趣。”
最后那個人死得慘不忍睹,面目全非。
在霧洲,沒有一個叛徒能活著從周承胤的眼皮底下爬出去。
而現在,他們做的事可是比叛徒更加嚴重百倍,千倍。
他們竟讓先生的心肝寶貝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出了事。
按照霧洲的規矩,他們這次必死無疑啊。
這一刻,阿泰慌了,他覺得自己的死期要到了。
于是便瘋狂的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出凌的手勢:“我.....我這就給北哥打電話!就說...就說夫人被意外綁架了!”
“泰哥...”最年輕的手下突然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當年霧洲碼頭那事,小龍只是收了對手的錢,故意放水,周先生就把他活埋進混凝土里...這次可是夫人啊!”
“完了,我們死定了...”另一個手下則是癱坐在地:“按照周先生對付叛徒的那些手段....這次我們怕是要求死都難了。”
話落,阿泰的聲音陡然拔高:“不會的,這里不是霧洲,先生為了夫人,也不會做那些事的,更何況北哥可是先生過命的兄弟,我這就打電話,北哥有辦法.....他一定有辦法...我們....”
叮——
話音未落,幾人就聽見電梯叮的一聲在他們背后打開。
電梯門緩緩開啟,路北高大的影立在轎廂中央。
走廊慘白的燈從他頭頂傾瀉而下,將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切割明暗錯的翳。
他邁步的瞬間,阿泰的結劇烈滾了一下。
那雙皮鞋踏在泊里,每一步都是沉重的。
“北、北哥...”阿泰剛舉起手機,腹部就傳來一陣猝不及防的劇痛。
路北的皮鞋狠狠踹在他腹部,將他整個人踹飛出去撞在消防栓上。
下一秒,他的皮鞋重重碾上阿泰的臉頰,那力道足以將人踩碎。
“人呢?”路北的聲音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鞋尖碾著阿泰的顴骨慢慢施力:“你他媽不是說,在、守、著、嗎?”
年輕手下看到這一幕,嚇得整個人跪了下來。
路北一個眼神掃過去,站在一旁的幾人直接在那磕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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