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許久未見,婉煙才發現陸硯清瘦了很多,皮也黑了兩個度,但眼睛卻明亮有神。
陸硯清不常提起每天的訓練任務,婉煙也不方便多問,但還是上網搜了一下閱兵的訓練過程,比想象中的要辛苦很多。
兩人相互對視,誰也沒說話,貪這一刻難得的靜謐。
婉煙靜靜地注視著他,輕聲道:“老公,我和寶寶們都很想你。”
陸硯清的心臟驀地一,“我也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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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眨眼就到了國慶閱兵儀式那天,婉煙拿到了軍家屬邀請函,作為觀眾可以現場參與閱兵。
為了讓自己跟普通民眾差不多,婉煙只帶了頂白鴨舌帽。
閱兵儀式開始,現場諸多攝像機,還有各種航拍儀,婉煙在莊嚴肅穆的觀眾席中,看著不斷從眼前經過的方陣,深怕錯過陸硯清。
婉煙也曾在電視上看到過閱兵儀式的直播,每一個方陣整齊劃一,一排接著一排,步伐統一,形同一個人。
可在現場觀看閱兵儀式,這種震撼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婉煙站在觀眾席中,整顆心都仿佛在烈日下燃燒起來。
婉煙心里默念著陸硯清所在的方陣名稱,當那支隊伍真正出現在群眾面前時,婉煙直接傻眼了。
這麼多軍人,一模一樣的軍裝,一模一樣的配備,哪一個是陸硯清?
婉煙的目注視著移的方陣,覺得最右邊的那個最像陸硯清,然而等方陣走近,才認出來,那個人不是他。
大白天的居然真的認錯了老公......
一想到兩人之前通話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到時候一定給他拍張特寫,陸硯清當時只是笑笑,沒說話。
如今婉煙看了眼自己剛才拍下來的特寫。
拍了很多軍人,卻沒有一個是老公qaq
閱兵儀式還在進行中,現場有一個記者采訪觀眾的環節,鏡頭在婉煙的臉上一掃而過,記者正準備上去采訪,一位老阿姨喜氣洋洋地站出來,于是攝像大哥很給面子地將直播鏡頭給了眼前這位老阿姨。
記者采訪道:“阿姨,您作為家屬參與這次閱兵,有什麼想對大家說的嗎?”
老阿姨第一次站在鏡頭前難免有些張,可沒眉眼間卻滿滿的都是驕傲與自豪。
說:“我兒子今年參加閱兵,作為母親,他為國爭,我覺得非常驕傲!”
說完,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還想問問那個臭小子,啥時候帶個對象回家。”
阿姨一番樸實的話語,不僅逗樂了記者,婉煙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笑起來。
采訪完阿姨,記者又開始在人群中尋找下一位訪問觀眾。
攝像頭也再次對著婉煙的臉一晃而過。
而此時觀看現場直播的眾多網友,看到這一幕,直接炸開了鍋!
【靠靠靠!大媽后面站著的那個是孟婉煙對吧?!我沒看錯對吧?!這tm也太像了吧!!!】
【啊啊啊啊姐妹你沒看錯!我也看到了!絕對是孟婉煙!這件服我之前看直播的時候見穿了!還有頭上的那頂鴨舌帽!是沒錯!】
【我鵝為什麼出現在了閱兵儀式現場!居然還出鏡了!沒想到看直播還能看到驚喜!】
【我要被笑死了!剛才看了遍回放,孟婉煙當時好像在看閱兵,估計也沒想到自己會被直播拍到吧?】
【等等,孟婉煙待的地方應該是家屬區域吧?估計是家那位也參與閱兵了,牛x】
【孟婉煙從頭到尾都沒往鏡頭這看,注意力全在那些戰士上,這波含蓄的狗糧真是心服口服。】
此時還在閱兵現場的婉煙,毫不清楚此時的直播狀況。
閱兵結束后,陸硯清的任務也已經完,于是回到局里重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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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遇安和陸遇寧一歲的時候,婉煙將兩個小屁孩丟給了唐媽媽照顧,跟陸硯清一起去了鐘南鎮。
時隔三年再來到這個地方,一切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婉煙和陸硯清自駕游過去,看著窗外匆匆掠過的風景,婉煙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
那年還在這里拍攝《吹夢到南籮》,遇上炸的同時,也在這重逢了陸硯清。
其實有個問題,婉煙想了很久,到現在都不太明白,如果發生炸的那天,沒有跟陸硯清重逢,兩人這輩子是不是就再也不會見面了,亦或者,會一直堅信,陸硯清已經死了。
婉煙想了想,看向旁的男人,忽然開口:“老公,如果那年咱們沒有在這里重逢,我們現在會怎樣?”
陸硯清側目看向,漆黑的眼底芒流轉:“唯一肯定的是,你還是我老婆。”
婉煙努努瓣,忍著笑:“你就這麼自信?”
陸硯清應了聲,語氣卻無比堅定:“在鐘南鎮遇到你之前,我已經向上級申請了調任報告。”
他頓了頓:“所以就算沒遇到,我也會來找你。”
聞言,婉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看著窗外,喃喃自語:“幸好你來找我了,要不然我得賴著林醫生很久。”
或許會一直這樣病下去,沒人幫得了。
“幸好”這個詞給帶來了所有的希。
陸硯清帶著婉煙去了之前待的那間客棧,兩人一進去,才發現這里重新裝修了一遍,院的格局有所改變,但依舊古風古韻,像是坐落于人間的一幽靜閑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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