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人被推得輕微了,但也只是了而已。
推了好幾下,黎楚蔓有些急了,不知道這人又在跟玩什麼把戲,的聲音忍不住拔高了一度,“喂,我知道你在裝睡,我都看到你睫了。”
靜了好半晌,孟其琛回應的只有異常均勻安穩的呼吸。
黎楚蔓咬著瓣,這家伙果然是個騙子,剛答應放他進來,他居然賴在這不走了。
黎楚蔓站起,抓著他的胳膊,臉頰漲得通紅,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弄醒。
“你趕快醒醒,不能睡在我這里!”
“你再不起來,我就把你丟出去,丟在大馬路上!”
黎楚蔓使出好大的力氣,又是拽,又是威脅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回手,翻轉了一下繼續睡,只留給一個后腦勺。
這分明就是個無賴!
黎楚蔓很想口,但多年來到的教育,讓能想出來的臟話寥寥無幾。
靜了半晌,黎楚曼打電話給白助理,讓他來這把人接走。
白助理一聽老板在老板娘那醉得不省人事,這種大好時機他絕對不能湊熱鬧,于是‘好言相勸’。
“夫人,您就大發慈悲收留老板一夜吧,他回國以后就沒睡過好覺。”
白助理還像以前一樣“夫人”,即便黎楚蔓糾正過無數次,卻不見他改。
聽了白助理的話,黎楚蔓默默握了手機:“他怎麼樣跟我沒關系,你還是過來接他吧。”
話音剛落,白助理一邊說著沒信號了,跟著掛了電話。
看著已經黑掉的屏幕,黎楚曼氣餒又懊惱地看著面前已經睡的男人,抿著憋了許久,好半晌才蹦出一句:“你真是太過分了!”
-
傍晚,婉煙抱著懷里的那堆書到家,打開門后便聽到廚房里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炒菜的聲音,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陸硯清回來了。
婉煙將書放在玄關,換掉鞋子后直接去了廚房。
今天陸硯清下班早,本來要去接婉煙,得知自己開車回來,于是先在廚房忙活晚飯。
婉煙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打算待會給他來個驚喜。
不得不說,陸硯清最帥的兩個時刻,一個是他穿著軍裝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另一個便是現在這樣,一簡單寬松的家居服,腰間系著滿滿心的圍,與他頎長括的形有些格格不,卻很反差萌。
誰能想到特戰隊的陸大隊長,會是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居家好老公呢。
婉煙倚在玻璃門邊,著眼前這道背影,杏眼明,兀自笑起來。
陸硯清就在這時回頭,看著老婆站在那傻笑,他微微挑眉,朝揚了揚下,“煙兒,過來幫忙。”
一聽有活干,婉煙忙卷起袖子干勁十足地走過去,掃了眼水池,干干凈凈,案板上的菜也都切好了,問:“我幫什麼忙呀?”
陸硯清遞給一個眼神,婉煙這才注意到水池邊上還有一碗洗干凈的車厘子和草莓。
婉煙目一亮,圓澄的眸子頓時彎一抹月牙,笑瞇瞇地:“老公,你怎麼知道我想吃這個?”
原本以為他真是來幫忙的,沒想到洗好水果就等解決了。
陸硯清鎮定自若:“正常推理。”
婉煙拿著小碗,拿了顆草莓塞進里,白的腮幫子鼓鼓的,跟在自家老公后亦步亦趨。
見陸硯清將食材放進鍋里,蓋好鍋蓋,婉煙里咬住一顆飽滿多的車厘子,熱地湊上去。
牙齒咬著水果,不太方便說話,只聲哼哼著:“...老公...要吃嗎?”
送上門的親親哪有不要的道理。
陸硯清輕笑著低頭,舌尖卷住孩齒間的那顆車厘子,渡回到自己的里,剔掉核,咬下去,口腔滿滿都是清爽酸甜。
陸硯清扣著的腰,吻得愈深,甜度慢慢融合,慢慢的,就連這個吻也變了車厘子的味道。
周遭的空氣里都流轉著曖昧的氣息。
就在陸硯清準備解開婉煙服上的那顆扣子時,婉煙的大腦終于清醒,忙握住陸硯清的手,水霧蒙蒙的杏眼眨了眨,白瑩潤的臉頰也似艷滴的車厘子一般,仿佛輕輕一,就能出水來。
婉煙調整了一下紊的呼吸,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滴滴的:“今天不可以。”
面前的男人有力的臂膀撐在兩側,漆黑幽深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視著,嗓子喑啞低沉,耐心詢問:“為什麼不可以?”
婉煙眼底的笑意滿得都快溢出來,牽著陸硯清的手,慢慢覆上的小腹,瑩白如玉的臉頰,暈愈發明顯。
注視著他,眸認真得過分:“這里可能有小小陸了。”
婉煙說完,陸硯清明顯愣了一瞬,他一臉詫異地看向老婆平坦的小腹,視線定格,神也呆呆傻傻的。
他像個機人似的,僵地了:“小小陸?”
婉煙輕笑著點點頭,溫涼纖細的小手覆上他的手背輕輕了,“嗯,也可能是小小煙。”
陸硯清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之間將人攬懷里,溫沉的聲線很明顯發生了變化。
他說:“這種覺像在做夢。”
其實婉煙第一眼看到驗孕棒上的那兩條杠時也覺得自己在做夢,但回來的路上已經很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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