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年都傻了。
連忙過去想要搶手機。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電話已經接通。
另一邊,蘇振華渾厚的聲音已經從電話那端傳過來:“傅賢侄?”
蘇景年嚇得心臟都要從腔里面蹦出來了。
的原生家庭,母親慈,父親嚴苛。
蘇景年骨子里是很怕蘇振華的,從小到大,唯一做過忤逆父親的事就是執意嫁給顧銘軒。
為此,他三年幾乎都沒有回過家。
他跟蘇振華的關系也達到了冰點。
他跟顧銘軒離婚的事,還沒想好怎麼告訴父母,現在如果被蘇振華知道自己跟傅時欽發生這種事。
他非得氣死不可。
傅時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抬頭看向蘇景年,無聲的問道:“答不答應?”
這個時候,蘇景年哪里顧得上其他,連連點頭。
傅時欽一時得逞,角勾起一抹笑意,這才低頭接電話。
“蘇伯伯,是這樣的,我最近得了一罐武夷山母樹大紅袍,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您,等您度假回來,我就去拜訪您。”
另一邊傳來蘇振華爽朗的笑聲:“賢侄啊,你上次給我的西湖龍井前十八棵還沒有喝完呢,您又給我帶好茶,我這實在過意不去。”
“這好茶在我手里算作賤了,只有在蘇伯伯這種喜茶的風雅之人才算是高山流水遇知音,蘇伯伯,您就別跟我客氣了。”
“好好好,等我回來一起吃茶。”
掛斷電話后,蘇景年一臉鄙視的看著:“馬屁。”
傅時欽渾然不生氣,反而理所當然:“拍我未來岳父的馬屁,有什麼丟人的。”
“我怎麼不知道你跟我爸這麼?”
海城上流社會的社圈子就這麼大,傅家和蘇家有聯系,蘇景年并不覺得奇怪。
但是蘇振華并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人,通常時候都嚴肅刻板,蘇景年都很見他這麼高興。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傅時欽也開始穿服:“等我一會兒,我們馬上出發。”
蘇景年問道:“出發?去哪兒?”
“民政局啊,我們去民政局領證結婚。”
蘇景年卻攔住了他:“傅時欽,我們好好談談。”
傅時欽正在穿西,聞言臉一變:“你不會又想反悔吧。”
“不是想反悔,而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得跟我結婚不可。”
傅時欽默默的穿好子扣上皮帶。
隨意又穿了一件白襯衫,扣子都沒扣走到了蘇景年的跟前。
然后不知道從哪里突然掏出一枚戒指。
拉起蘇景年的手,直接套在的無名指上。
他低著頭,也沒有看蘇景年,聲音似乎云淡風輕,但是聽得出里面的一本正經和認真。
“蘇景年,我喜歡了你十年,我不想再錯過你了。”
這句話對蘇景年來說無疑像是在平靜的水面扔了一個重磅炸彈。
“你喜歡我,怎麼可能?”
傅時欽終于抬頭,看向蘇景年的眼睛。
他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臉,看上去和以前很不一樣,連一雙天生含的桃花眼此刻也只有嚴肅和認真。
“我暗了你十年,喜歡了你十年,我好不容易盼著你離婚了,我不想等了,一分一秒都不想等。”
蘇景年往后退了一步,只覺得腦子有些。
手指上還被傅時欽套上了戒指,想摘下來,卻怎麼也摘不下來,只能暫時作罷。
“你等一下,等一下。”
退后了幾步,坐到了沙發上。
傅時欽也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含脈脈的看著,一言不發。
蘇景年好一會兒才理清楚了思緒:“傅時欽,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還是不能跟你結婚,因為我不喜歡你。”
蘇景年還是清醒的,結婚絕不是負責,而是不負責。
傅時欽眼的看著,像是小狗一樣。
聽到蘇景年說不喜歡你的時候,眼底仿佛有什麼東西瞬間碎掉。
那一刻,蘇景年都覺得自己有些殘忍。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奢你現在就喜歡我,但為什麼我們不能試一下,或許未來的某一天你會上我。”
傅時欽說到:“其實我們還是有很多地方很合拍不是嗎?起碼昨天晚上……”
“傅時欽!”
蘇景年知道傅時欽想要說什麼,紅著一張臉立馬打斷他。
傅時欽撇了撇:“我只是想給我自己爭取一次機會。”
傅時欽走到蘇景年的跟前,單膝跪下:“給我一年時間,一年之后如果你依舊不我,我就放你走。”
看著那張無辜又帥氣的臉,蘇景年竟然有點搖了。
“那我們也沒必要領證,談不行嗎”
傅時欽的眼眶卻突然紅了:“我母親兩年前就得了重病,畢生的愿就是有生之年看到我結婚。”
蘇景年覺得自己腦袋銹了。
竟然真的莫名其妙跟傅時欽領了結婚證。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看到手里多出來的紅本本。
蘇景年直發愣。
昨天剛離婚,今天又結了婚。
都覺得自己離譜。
但是也并不是完全沒有頭腦,和傅時欽結婚,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離職場兩年,就像是顧銘軒所說,科技世界日新月異,兩年不知道砸出來多鴻。
想要重新回到芯片研發這個圈子,傅氏無疑是最好的跳板。
第二,不是圣母,傅清漪的事,心里始終憋著一氣,如今嫁給三叔,倒是一個不錯收拾的機會。
第三,也是的私心。
了顧銘軒那麼多年,法律上雖然已經徹底隔離,但是心底還是有些斬不斷的羈絆,畢竟是自己整個全心全意付出的青春。
就是想試試,除了顧銘軒,還能不能上其他男人。
既然一年為期限,那就試試吧。
傅時欽從民政局出來,一張臉都要笑出花來了。
他直接將蘇景年那本結婚證從手里拿過來,揣進懷中:“這個我來保管。”
蘇景年說到:“傅時欽,雖然我們結婚了,但是我們要約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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