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的這一趟提點,姜素還有什麼不明白。
周斯野早就知道,他不過是在背后看著自己像小丑一樣上躥下跳。
看被現實打敗,看被人辱,他戲耍的很好玩是吧?
姜素第一次對他心里生了恨。收回視線,轉往反方向走。
人走出沒幾步,手腕被扣住,心火蹭的一下飆起,姜素反手就是一掌,清脆的掌聲響徹四周。
姜素紅著眼,咬牙切齒,帶著很難以:“周斯野,你就不是個人!”
周斯野了發麻的臉頰,眸晦暗,“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姜素想到他昨晚的試探,眼底憤然噴涌而出,狠狠瞪著他,“我告訴你,就算是死,這婚我也要跟你離!”
姜素甩開手,大步離開。
才走出去幾步,又一次被周斯野拽住,姜素失了平靜,不顧形象,連踢帶踹的:“滾開!別我!”
兩人爭論,惹得路人側目。
男之間,生來存在力量懸殊,姜素哪里掙的掉。
有路人好心道:“小姐需要幫忙嗎?”
姜素紅著臉:“麻煩你報警,他是人販子!”
路人真要替報警,周斯野目冷的掃一眼,路人被震懾住,也就是這個空擋,
周斯野二話不說,直接將姜素扛在肩頭,塞進車里,驅著豪車駛離咖啡館。
車后座,姜素像困一樣,在周斯野手中力掙扎。
周斯野鉗住雙手,淡聲開口:“你是真一點也不在乎你的死活?”
聞言,姜素作頓了下,失去的理智回歸一些。
周斯野繼續道:“你要死了,你也茍活不了”
姜素瞪著他:“你什麼意思?”
周斯野抬手替整理額前凌的頭發:“你別作,就沒人傷。”
作?
姜素氣笑了。
“周斯野是你在外面不清不楚,是你沒有擔起丈夫的職責,所有的矛盾都是你挑起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作?我鬧?”
“買到不喜歡的東西都能扔,我為什麼不能離婚?你憑什麼不讓我離婚?”
周斯野目沉沉的睨著:“從你被賣進周家開始,你就沒了選擇權。”
聞言,姜素面一白。
周斯野把娶進門,確實出了不財力,這些錢,姜松華也都收了。
他們的關系從開始,在周家人眼里,確實一開始就只是一場買賣關系。
但誰讓喜歡他,自將一段不健康的婚姻關系當做寄托,生出貪婪。
從喜歡上周斯野那一刻起,姜素只想離他近一些,能時時看見他就行,最多也就是貪他上散發出的暖意。
但有一個詞壑難填,人心貪都是一點點滋生的。
從一開始的不敢靠近,到想要離他近一點,再到奢為他的朋友……
曾經,就像里的老鼠,擁有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真等到可以擁有的那一刻,姜素就是飛蛾赴火,不管不顧。
一切罪惡都是從自己覬覦他開始!
憤怒過后,姜素頹然了。
怪什麼,這一切不都是自找的嗎?
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
姜素垮了肩,聲音都有些虛:“我到底怎麼做,你才能跟我離婚?”
周斯野:“給我生個孩子。”
“……”姜素頓了兩秒,“只要你勾勾手,多的是智力比我高,比我長得好看的人給你生孩子。”
周斯野說:“我這人舊。”
聞言,姜素無語嘲弄。
舊?
看他不是對自己舊,他只不過是不習慣被自己掌控的東西說不。
姜素很無力。
就在這時,姜素手機響了,拿出手機,是魏清航的電話。
想到魏母的囑咐,姜素正考慮著要不要接。不過不管怎麼說,就算再也不見,也要好好說聲再見。
還沒劃開接通鍵,掌心一空,手機就被周斯野拿走,還沒反應過來,手機直接被丟了出去。
“手機還我——”
姜素手就要去搶,但最終還是遲了一步。
“你有病!”姜素反手去推車門,沖著駕駛位的盧巖喊道:“停車!”
盧巖哪里會聽的命令,全程裝死。
對于老板不停作死的行為,他也是無話可說。
人都是吃不吃的,他再繼續的跟鋼管一樣,真會把人奔潰的。
周斯野將人扯到自己面前,眼神犀利,目審視:“你在急什麼?”
“著急聽不到他的聲音?還是著急他真的不管你?”
姜素呼吸急:“我看你真的病得不輕!”
周斯野說:“你就別指他能幫你,北城不是他魏家的地盤,魏家也不會允許他魏清航去摻和別人夫妻之間的事,你沒這麼大的魅力讓魏家給你破例。”
“他魏清航不要臉,魏家還要。”
聞言,姜素臉一白。
覺得他不是在說魏清航不要臉,他其實罵的是自己!
難堪與屈辱在心里迸發。
他明知道自己跟魏清航什麼都沒有,但他還是故意讓自己狼狽窘迫的局面。
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雙標,被他玩的是明明白白,理直氣壯。
姜素:“最不要臉的其實是我和你。”
就不該不要臉的遐想他。
手從他掌心出,姜素與他拉開距離,靠門而坐,看著車外。
景苑。
車子剛停穩,姜素就迫不及待地下車。
周斯野到是沒有立馬下車,而是坐在車里起了煙。
老板沒下去,盧巖這個司機兼書自然不敢輕舉妄。
很快,尼古丁的氣味就在車蔓延。
盧巖過后視鏡,看著周斯野微凝的眉頭,于對老板排憂解難的心理,他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老板,人是水做的,生來就比較,你一直在頭頂懸把刀,在下架著火,不跑才不正常。”
“人要靠哄的,多哄哄,心就了。”
周斯野眼皮掀起,目涼涼,聲音淡淡:“你來?”
盧書:“……”
自己這是好心給他提意見,怎麼搞得他好像是要圖謀不軌似的。
盧巖瞬間閉了。掃了眼他臉上的印記,自己就多管閑事,活該你吃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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