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威比他們早一步到宿舍，待二人回來后，便到宋威房間談話，調查的況也都說明了。

宋威神凝重，“若真不是意外，那我們要面臨的對手就藏在暗了。”

“如果警方真結案了，再翻案估計會很麻煩，所以必須在三天找到其他證據。”傅廷洲擺正桌面上的搪瓷水杯，口吻平靜。

“我讓李主任去拖一拖案件。”

“不行。”傅廷洲掀起眼皮，“現在能信的，只有自己人。”

宋威愣了下，也糾結，“若讓上面手，也有些小題大做了。”

“我倒是有個辦法啊。”

阮笑道。

宋威看向，“你有辦法？”

“只是工地上的一些意外，上面是沒有手的必要，但如果是掃黑除惡呢？”

傅廷洲向，別有深意。

宋威皺眉，“那也得拿出證據吧。”

“李主任都說了，莫家囂張了這麼多年，可都沒人整頓，說明莫家肯定有大靠山啊。江山建設集團都與我們明強項目了，要是村長真跟莫家有關系，那大強的死因不就是導火線嗎？”

宋威怔了怔，沉半晌，看著傅廷洲，“你認為呢？”

傅廷洲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叩擊在桌面，“我沒意見。”

從宋威房間出來，阮與傅廷洲回了房，關上門那一刻，拉住傅廷洲，“三天時間，我們真能找到證據嗎？”

他手攬懷，“你都敢出這主意，還怕三天找不到證據？”

“我只是怕沒那麼順利。”

目前他們都沒掌握到村長跟莫家有關聯，到時調查組下來還沒找到證據，莫家可就更防備了。

“不用擔心，上面早就盯上莫家了。”

阮一怔，“你怎麼知道？”

傅廷洲刮鼻尖，“你以為政府為什麼會投滇城這個高速建設項目。龍川縣歸滇城市政管，就算要建高速，那也是上面向市政撥款，再由江山建設集團承包。可這個項目，上面卻暗地里給了宋威，縣長跟副縣長都不在，真只是因為有事離開？”

阮恍然大悟，“他們是故意不管的。”

“是不能管。”

傅廷洲走到床邊，把襯衫換下，“足夠聰明的人，在關鍵時期只有置事外才能自保。”

阮點點頭，正想再問，看到傅廷洲在面前了上，臉一紅，“你…你怎麼突然就服了？”

“洗澡。”

他走向衛浴間，在門外停下腳步，看著，“要一起嗎？”

“才不要…我回去了。”憋紅臉出門，回房。

哪頂得住啊！

…

天還沒完全亮，灰蒙蒙的，老村長便出了門。

他沿路走了七八公里，在國道與村路接的岔口，停著一輛黑轎車。老村長走到車前，后座車窗緩緩降下，坐在車里的男人看不清臉，“事辦得怎麼樣了？”

“您放心，都辦好了，等警方結案，我會說村子里的村民把這事兒鬧大。到時，這項目他們一定做不了。”老村長一臉諂的說道。

“辦好就行。”

男人吩咐司機開車，老村長忽然攔住，“等一下，那你答應我的，我兒子的病…”

男人語氣有些不耐，“答應你的在事后，會兌現的。如果你敢一點消息…”

“不敢不敢，我這人很嚴的！”

車子緩緩行駛，消失在蒙塵的霧霾里。

老村長折返回，卻并未發現，稻田里除草的農民正摘下草帽，緩緩轉頭向他背影。

中午，阮與傅廷洲到縣醫院看被嚇得不輕的村民，對方回去后就一直發熱，神智都模糊了。

醫生說是因為喝酒引起的痛風，伴有炎癥，才會連續發燒。

但家屬迷信，偏說他是撞鬼了。

好不容易吃了藥睡過去，而他們什麼也沒能問出來。

阮站在門口嘆氣，“白來一趟。”

“先回去吧。”

傅廷洲神平靜。

點頭。

剛要走，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喊住他們。

阮回頭向那孩，孩正是患者的兒。

孩兢兢戰戰地走上前，“我爸爸沒有撒謊，我們村子里就是有鬼！”

阮無奈，抬手發頂，“這世界上哪來的鬼，都是嚇唬自己的。”

“我親眼看到過！”

孩臉駭人的蒼白。

傅廷洲瞇眸，“你見過？”

點點頭。

孩說是一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他們家里的全都死了，養多死多，脖子全都是被扭斷的。村里很多戶人家只要養跟鴨的，都有這樣的事。

阮知道說的況，從大強媳婦那確實也聽說過。

“就在有一天夜里，我醒來上廁所。我就看到我們家圈里蹲著一個人，我當時以為是小，就想拿起掃把把他趕走。后來我發現地上的又全都死了，那個人手里還拿著一只，擰斷了脖子，他當時回頭看我了，我…我忘不了那張臉，那本不是人的臉！”

孩越說越害怕，抖得厲害。

阮忙安，“別怕，人是看不到鬼的，你能看到他說明他不是鬼。”

“那張臉，長得怎麼樣？”

傅廷洲問。

阮回頭瞪他，沒看到小姑娘都嚇得不輕嗎？

孩咬了咬，輕聲泣，“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很恐怖，他肯定不是人，他是鬼…”

“別怕別怕，有我們在呢。”阮是真不知道該如何安一個十幾歲姑娘，要是幾歲，那還好哄。

孩回了病房，阮起瞪著傅廷洲，“都嚇那樣了，你還讓去回憶人家長啥樣？”

傅廷洲聳聳肩，笑了笑沒說話。

“這世上哪有什麼鬼啊，那小姑娘看見的應該是個面部畸形的患者罷了。”一名較為年長的護士長沒忍住開口說。

“面部畸形？”

護士長回答，“面部畸形分有先天跟后天，比如兔，就是先天畸形。我記得我們醫院以前就有過一個案例，有三十年了吧，那孕婦生了個早產兒，結果半張臉都是塌陷的。以前醫學科技不發達，這種先天畸形我們也是沒辦法，只能靠后期整形。”

阮與傅廷洲互一眼，上前問，“請問現在還能找到當年那名孕婦的份信息嗎？”

“都三十年了，資料估計很難找咯。”

二人走出醫院，傅廷洲忽然接了個電話，對方說，“傅總，那老村長今早去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