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蕖臉又白了一度。
黎俊看著他,“廷洲,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替來質問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什麼意思。”傅廷洲止步在他面前,口吻平靜,“知道的遭遇,你怎麼沒報警呢?”
黎俊廓繃,“…傳出去,對一個孩子的名聲不好。”
“自欺欺人罷了。”
“廷洲哥——”南蕖渾抖,害怕到聲線都破了音,“你是想要死我嗎!我們…我們好歹一起長大,念在那一點的分…”
“我和你有什麼分?”
噎住,瑟得厲害。
傅廷洲擺弄袖腕上的一粒紐扣,“怎麼,你是害怕沒了黎俊這條后路?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還敢算計我?”
黎俊下意識看向南蕖。
算計傅廷洲?
南蕖本不敢吱聲。
“迷迭香,違藥,說好聽點是趣藥品,難聽些不過是能讓人發的一些低級手段。那藥是你帶進會所的,若非我對藥早就有了免疫,那豈不是真著了你的道?”
傅廷洲從頭到尾都是笑面,不帶任何怒意。
就好像只是敘述一些無關要的話題。
而他的這番話,也讓黎俊愣在原地,病歷上,有殘留迷藥的痕跡,他以為是被迷。
然而是想用迷藥,設計到傅廷洲頭上,結果自己遭殃了…
“黎俊,昨天的事我不與你計較,我不管你跟什麼關系,但別到我的人頭上。”傅廷洲說罷,帶著阮離開病房。
阮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跟上傅廷洲的腳步…
病房里,死氣沉沉。
南蕖整張臉更是沒了。
傅廷洲好狠的心,甚至在斬斷的后路!
他怎麼可以對這麼殘忍!
“南蕖。”
黎俊喊名字。
不再是小蕖。
聽出他的怒火,南蕖當即翻下床,拉住他,“俊哥,你聽我解釋,我…我真不知道那些是迷藥…”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騙我。”黎俊出手,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傅廷洲,我一直都沒問,因為我相信你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以為你會改的。”
南蕖怔愣。
此刻的心像熱鍋上的螞蟻,倒是害怕失去這唯一的后路。
“俊哥,你相信我好不好…”
苦苦哀求,淚如雨下。
試圖挽回他的信任。
黎俊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呢,他想要相信南蕖會改,才會一直相信。
結果顯而易見。
“你好自為之吧。”黎俊離開病房。
南蕖恍惚了下,跌坐在地上,突然間又哭又笑。
知道被侵犯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臟了吧…
是啊,在黎俊心里是純潔無瑕的,相這麼多年,還不了解黎俊嗎?
如果不是因為先前還是南家千金,不是因為在他心里的那一份純潔,黎俊會管嗎?
絕不會放過他們!
與此同時,車子緩緩行駛著。
“你對藥免疫?”阮朝側的男人看了眼,只聽說過對麻醉藥免疫的人,還沒聽說過對那種藥免疫的。
傅廷洲淡淡笑,“小時候經常吃藥,就產生抗了。”
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還有這種事?
他笑而不語。
阮總覺得他在糊弄自己,又或者在瞞什麼。
“這麼看著我,是不信?”
“不信。”口而出。
傅廷洲摟住,在額角,低聲,“那是我耐好,那種藥,不至于讓我控制不了自己。”
阮看著他,不言語。
看不出傅廷洲在騙,但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干脆沒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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