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兒子的表,溫淺也猜到了一點,并沒有強迫兒子。
“媽媽知道,歲歲一定是有苦衷才說謊的,只要沒有傷害到別人,謊言也是可以被原諒的。”
歲歲很愧疚,不敢看溫淺的眼睛。
“我想要阿姨和姐姐收留我,所以說媽媽是后媽,和爸爸要把我賣掉。”
盛雁回聽了是真的想揍他,有這麼詆毀老子和親媽的嗎?
溫淺一個兇兇的眼神制止。
兒子愿意說出來已經很好了,說明他知道錯了,不能打擊孩子。
“那歲歲就跟阿姨和姐姐說實話,媽媽相信阿姨和姐姐一定會原諒歲歲的。”
“真的嗎?”
“真的,媽媽陪你一起去。”
正如溫淺所說,杜若蘭和岳紫珊都沒有怪歲歲,反而替他高興。
爸爸媽媽都他,世界上就了一個不幸的小孩。
安安終于把要送給爸爸和哥哥的禮,送給了他們。
“盛星野,以后你就是我哥哥,我會罩著你的,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
盛星野不服氣:“我是哥哥,你是妹妹,應該是我罩著你。”
“可是你都打不過我呀。”
“那是因為我沒好好吃飯沒力氣,以后你就知道哥哥有多厲害了。”
安安撇表示不信。
氣的歲歲直跳腳,現場就給表演一個倒立,證明自己很厲害。
看著兩小只玩鬧,溫淺和盛雁回都忍俊不。
盛雁回給歲歲和安安找了最好的兒園,先送歲歲去了。
安安的蠱還沒解,子恒走的時候說過,安安最好呆在家里,外面可能會有危險。
“子恒說十天就回來,已經十天了,怎麼還沒回來?”
溫淺很擔心,一整天都心神不寧,連該做的手都沒敢做,全都給了師姐蕭詩然。
盛雁回安:“別擔心,子恒的能力很強,他不會有事的。”
“我怎麼能不擔心呢,我發現這兩天安安很嗜睡,又查不出問題來,肯定和的蠱蟲有關系。”
聽溫淺這麼說,盛雁回也裝不下去了。
其實他的擔心一點不比溫淺。
“再等一天,如果明天子恒還不回來,我就去苗疆找他。”
“我也要去。”
“不行,你在家照顧安安和歲歲,要是我們兩個都離開,他們會沒有安全。”
溫淺言又止,覺盛雁回說的有道理。
還好傍晚玉子恒派人帶來了消息。
一個苗疆打扮的男子送一封信來給盛雁回。
盛雁回看過之后神放松了許多。
“子恒說他被發現了,不過他沒有事,他發現他母親還活著,被繼母囚了起來。”
“弟弟不是他繼母生的,而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弟弟,繼母因服用毒過多,早已經不能生育。”
“商擇也不是因為煉制邪蠱被逐出苗疆,而是因為他是母親的心腹,是他繼母為了排除異己陷害的。”
“現在他聯合母親的舊屬一起救出了母親,正和他的繼母還有父親斗爭,要延緩一段時間才能夠回來,讓我們不要擔心他。”
溫淺也如釋重負。
“原來如此。”
旋即又擔心起子恒。
“子恒他父親是苗疆的族長,一定大權在握,他繼母又經營多年,勢力定然也不容小覷,子恒單靠他們母子和他母親的一些舊屬能抵擋的過嗎?”
盛雁回神嚴肅,點點頭。
“你說的對,我們應該幫幫子恒,我現在就把我的手下都調過去。”
溫淺說:“你的那些手下還不夠,我出錢多雇一些雇傭兵,就算是為了兒,這一仗也一定要幫子恒打勝。”
“老婆真有魄力,這大氣的口吻好像王一樣。”
溫淺傲驕:“我就是王。”
“是是是,王大人,今晚能好好寵幸寵幸屬下嗎,屬下已經兩天沒有得到寵幸了。”
狼狗蹭頭。
溫淺好笑,抓著男人回去休息室。
寵幸自己男人為什麼要等到晚上,隨時都可以。
第二天辛夫人來醫院復查,辛騫和千羽陪著。
辛夫人還是不給千羽好臉,不管千羽怎麼討好都是熱臉上冷屁。
溫淺抱臂呢喃:“差點忘了,還沒幫姐妹搞定的偏見婆婆呢。”
辛夫人進去診療室,辛騫和千羽等在門外。
千羽看見溫淺,溫淺朝使了個眼。
千羽糾結了幾秒,然后撒跟辛騫說了什麼。
辛騫點點頭,摟著離開了門口。
等兩人進了電梯,溫淺才進去診療室。
診療室里,辛夫人躺在床上,雙手疊放在小腹上。
老中醫正在給針灸,頭上已經扎了三銀針。
看見溫淺進來,老中醫客氣地說了聲:“溫院長。”
辛夫人睜開眼睛,還是不太能適應溫淺現在的這張臉。
“伯母,您覺怎麼樣?”溫淺笑著問。
辛夫人語氣淡淡:“還可以吧,老先生醫不錯,我這幾天頭暈的況輕了很多。”
雖然辛騫和溫淺了好朋友,但還是喜歡不起來溫淺,畢竟兒子的眼睛是溫淺捅瞎的。
“陳醫生醫是很好,我們醫院因為有他坐鎮,口碑名氣都在不斷上升。”
老中醫被夸的不好意思:“是我要謝蕭院長和溫院長,讓我們這些中醫有一展抱負的機會。
這百年來中醫日漸沒落,我還以為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貴經驗就要消失了呢,幸虧蕭院長和溫院長創建了這所中醫院,讓越來越多的人接到中醫,相信中醫,中醫終于重見天日了。”
溫淺說:“以后會有更多的人相信中醫,中醫會源源不斷的傳承下去。”
說這話溫淺不著痕跡地走到老中醫邊,指尖著銀針,在他后面扎了下。
老中醫覺到微微的刺痛,下意識轉頭。
見溫淺看著辛夫人,雙手背在后。
他以為是自己年紀大了,有了點問題,便沒有多想。
起一銀針正要落下,忽肚子不舒服,趕把銀針放下。
生理反應來的急,毫無預兆,來勢洶洶。
“溫院長,你來扎,我得去個廁所。”
不等溫淺答應,就一手捂著前面,一手捂著后面,急匆匆跑出了診療室。
溫淺想說您沒事吧?人已經沒影了。
“辛夫人,您要是不介意,我繼續給您針灸了。”
還是要詢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
陌生人可能會毫不猶豫相信這個溫院長,人卻不會,因為以前并不懂醫。
辛夫人一臉的不耐:“你們醫院的醫生怎麼這麼多的事兒,難道你要我一直躺這兒等他嗎,那麼大歲數,也不知道上完廁所洗不洗手,我膈應。”
早聽辛騫說了是溫淺扎醒了娜娜,還治好了杜飛的一病,所以辛夫人對溫淺的醫是信任的。
溫淺笑說:“肯定是洗手的,做醫生都比較注重衛生。”
辛夫人瞪著溫淺,溫淺悻悻地閉上。
“快點的,我后面還有事呢,沒功夫在醫院耗著。”
“行,那我就為您針灸了。”
溫淺給手消毒,拿起銀針練下針。
辛夫人頓腦袋熱熱的,麻麻的,隨后就覺特別輕松舒服。
心想,溫淺的醫還真不錯,比剛剛那老中醫可強多了。
溫淺接連下了幾針,辛夫人仿佛置在云端,舒服的昏昏睡。
朦朦朧朧中聽見有人喊了一聲。
“辛夫人。”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小東西掉到眼前。
晃啊晃,晃啊晃。
接著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輕輕地,溫地,引導著。
“辛夫人,你的家鄉好啊,漫山遍野的杜鵑花,有紅的,的,可真漂亮……”
是啊,真漂亮。
辛夫人發現自己回到了的時候,奔跑在漫山遍野的花海中。
風啊,真暖。
手里攥著一把杜鵑花,不知疲倦的奔跑,里面發出無憂無慮的歡笑聲。
忽然,看到前面有幾個男人從山的另一邊走過來。
一個個醉醺醺的,看到,他們的眼睛都直了。
然后全都出猥瑣的笑容,爭前恐后朝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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