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若忽然想起了什麼。
“淺淺,該不會就是小姚吧?”
小姚幫怒懟盛懷安,小姚對歲歲照顧有加,安安的眉眼和淺淺那麼像,安安雁回爸爸,外婆……
姚惜若幾乎能百分百確定了,小姚就是淺淺,就是的兒淺淺。
盛雁回知道自己說了,干脆也不再瞞。
“是的媽,姚院長就是淺淺,之前我跟你說淺淺去別給人治病了,是我騙你,其實也是淺淺騙我的。”
姚惜若激地有些超出負荷,雙手抖地捂住自己口。
“媽,您沒事吧?”
盛雁回張地扶住。
“我沒事,我沒事,雁回,你是怎麼知道的?小姚現在的模樣,和淺淺完全不像啊。”
“我是通過手帕認出的,您還記得五年前,淺淺在山崖上救您的時候傷,您拿了我的手帕給包扎傷口嗎?”
“我怎麼會忘呢,如果當時知道就是淺淺,我一定不會讓離開的,這幾年我一直在后悔……可是淺淺為什麼不和我們相認?”
盛雁回看向自己抓著的好大兒,想吐槽都無力吐槽。
這兒子是他養的,好吃好喝心養了五年。
現在養了阻礙他和老婆相認的絆腳石。
姚惜若也看向歲歲,忽地明白了。
昨天歲歲哭鬧著要凌阿姨做他媽媽的話,淺淺都聽見了,肯定誤會了雁回。
“好了,外面太冷,咱們趕回去吧。”
要趕回去見兒。
不認自己老公可以,總不會不認這個媽吧。
歲歲反應過來,再度掙扎了起來。
“我不回去,我還要去救凌阿姨。”
“歲歲乖,現在警察已經知道凌阿姨被壞人抓了,警察會把凌阿姨救出來的。”
姚惜若彎著腰聲哄。
歲歲氣急敗壞推了一把,煞白的路燈照著小家伙稚的小臉,充斥著憤怒。
“別騙我了,你們本就是不想救凌阿姨,那個人回來了,你們只想要,恨不得凌阿姨被壞人害死你們才開心。”
“歲歲,不是你想的那樣,外婆也很喜歡你凌阿姨……”
“那你怎麼不讓爸爸娶凌阿姨啊?”
“盛星野,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盛雁回真怒了,薅著歲歲的后領直接把他提了起來。
姚惜若大駭,急忙上手把歲歲搶了過來。
“有話好好說。”
盛雁回氣地呼吸急促,指著明顯嚇壞了的小朋友。
“他像是能好好聽話嗎?跟中了邪似的一心想要凌綰綰做他媽,你又不是人家生的,你人家媽干什麼,想給人去當拖油瓶嗎,你問問人家要你嗎?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想認誰當媽,就認誰當媽?”
眼看都要把自己老爸氣升天了,盛星野還奓著膽子不氣死他不罷休。
“你怎麼知道凌阿姨不想做我媽媽?我們現在就去問凌阿姨,要是說愿意,你就同意讓做我媽媽。”
“我看你就是找挨揍。”
盛雁回作勢要抓住歲歲揍他一頓。
小家伙嚇得急忙往外婆后藏。
姚惜若也開手擋住歲歲,攔著盛雁回。
“雁回,孩子還小,好好跟他說他會明白的。”
“我還怎麼好好跟他說,我就差跪下求他了,這哪是養了個兒子,這分明是養了個活爹。”
盛雁回氣的口不擇言,他真沒想到自己做父親如此失敗。
最后歲歲是被盛雁回夾在腋下夾回去的,鬧騰到后半夜才消停。
晚上沒忍心去打擾兒和外孫睡覺,到了早上姚惜若迫不及待要去找溫淺。
盛雁回阻止:“媽,晚點再認吧,讓淺淺先做完今天的手。”
姚惜若又激又張,聽盛雁回這麼說,才突然想起兒今天要把爸爸的心臟移植到別人上。
對,不能影響。
七點半,警方押送宋徽到醫院,為了不引人圍觀,警察穿著便,宋徽戴著手銬也被服蓋著。
手室燈亮。
手室外警方人員在等待,其他人不允許靠近。
姚惜若在控范圍外看著手室的門,雙手合十,祈禱手順利。
偌大的手室,四臺手在同時進行,從早上到傍晚,手室的門陸續打開過三次。
眼角和肝,腎,移植都很功,三名患者被送去了加護病房。
姚惜若始終沒有離開,雙都站酸了,麻了,午飯也沒吃。
盛雁回上午就尚杰來看著歲歲,他陪岳母一起等。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他們的心里也七上八下越來越擔心。
同樣坐立不安的還有應家人,暴躁的應嘯海甚至靠找茬發火來發泄心里的焦躁。
終于在黃昏時分,手室的門打開了。
打開門出來的第一個人就是溫淺,摘下口罩,滿臉疲憊,跟警方人員說了什麼。
隨后一張移床就從手室里推了出來,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臉上蒼白,雙眼閉。
姚惜若張地抓住盛雁回手腕,聲音抖的不樣子。
“雁,雁回,手功了嗎?”
盛雁回握住岳母的手微笑,語氣篤定:“肯定功了,如果失敗人是蒙著頭出來的,媽,我老婆真的很厲害。”
盛雁回心的緒很激烈,有驕傲,有,還有想要大的沖。
不止是他,姚惜若也喜極而泣,抓著他的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應嘯海聽了他的話更是直接大吼了出來。
“哇吼~哇吼~手功了,我大哥可以長命百歲了,哇吼~”
“你干什麼呢,醫院里不許大喊大。”
蕭詩然過來直接照他屁上踹了一腳怒斥。
應嘯海太開心了,被踹了也不惱,努力制著心的雀躍,沖蕭詩然端端正正敬了個禮。
蕭詩然:“……”
神經病!
移床從姚惜若的眼前推過去,下意識手要去病患的口。
的溫哥哥的心臟,正在這個人的里跳。
推床的護士嚇壞了,急忙攔住。
“士,你可千萬不能他啊,壞了我們院長今天一天的努力就白費了,這可是無數次從死神手里搶回來的命啊。”
姚惜若更重視,不等小護士推開,自己就趕往后退了幾步。
“我不,我不他。”
那邊溫淺跟警方人員接完,警方人員在另一位醫生帶領下進去手室。
溫淺轉過往這邊走。
盛雁回心跳如擂鼓,挑揀著第一句話該跟老婆說什麼。
誰知溫淺剛走到一半,忽然往前傾,整個人重心不穩往下栽。
“淺淺——”
盛雁回驚呼一聲沖了過去。
在溫淺扎到地上之前,完好地把接懷里。
“淺淺?淺淺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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