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就這麼沒有信心嗎?
連住址都不告訴他真的。
盛雁回快速到前面路口掉頭,可是追到了另一邊的路口都沒有看到溫淺。
綠燈亮了,后面的車開始狂按喇叭,盛雁回就停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哪邊去找。
他不知道溫淺打到了車,都已經過了兩個路口,正往郊外的方向去。
溫淺回到家,兩個寶寶在睡覺,鐘麗坐在客廳里邊摘菜邊看電視。
看到溫淺魂不守舍地進門,全,鐘麗急忙起來跑到邊。
“淺淺,你怎麼了?”
溫淺打起神對鐘麗笑笑:“我沒事師父,回來的時候沒打到車,挨雨淋了。”
聽這麼說鐘麗張的神經立刻放松下來。
“你先去泡個熱水澡,我去給你熬姜湯喝。”
溫淺洗好澡出來,鐘麗的姜湯也熬好了,溫淺喝了一大碗。
“你怎麼沒去取自己的車,又不是沒條件,還讓自己挨雨淋。”
“我嫌麻煩就沒去取。”
“能有多麻煩,打個車過去就……”
鐘麗想到了什麼,話音戛然而止。
手指頭在溫淺腦袋上了一下。
“你是想留著機會跟雁回再見一面吧,直說唄,還拿師父當外人。”
溫淺斂下眼瞼算是默認,緒仍然不高。
鐘麗只當是舍不得盛雁回,輕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看到溫淺之前放在玄關柜子上的藥袋,袋子淋淋的,不知道里面的藥材了沒有。
鐘麗過去把里面的藥材拿出來,不由得吃驚。
“淺淺,你怎麼買了這麼多保護心臟的藥材,是給誰用的?”
溫淺雙手抓自己的膝蓋,隨后站了起來走過去。
“師父,我今天遇到了一個認識的人,他生了重病,我想再留三天,三天后我們再回去可以嗎?”
“當然,既然是你的人,那你就好好給他治病吧,免得他以后出了什麼事你后悔。”
“嗯,謝謝師父。”
這天晚上溫淺一直忙碌到后半夜,制作了一瓶藥丸,又制作了一瓶藥。
吃過早飯,去了林玉堂家。
意外的是,前腳剛到,后腳盛雁回也到了。
兩人似乎還不的樣子,都是跟林玉堂寒暄,彼此沒說一句話。
溫淺給宋徽把了脈,說了幾句宋徽聽不懂的中醫語,然后就去廚房給他熬藥去了。
來時已經將昨天買的藥材全部按劑量包好,一共三包,三天的量。
打開一包放進砂鍋里,放上水,點火燒煮。
廚房里只有溫淺一個人,認真且麻木的看著藥。
看著藥,盛雁回在門口看著。
半晌沒有進去打擾,腦海中浮現出王楠給他回復的消息。
他讓王楠查的事,王楠昨天傍晚就查到了。
“老大,您讓我查的人宋徽,云城人,家里是開礦的,從小患有先天心臟病,四年前移植心臟功,不然早就去見閻王了。
他跟溫家沒有一點關系,但是五年前溫伯良先生報過警抓他,罪名是蓄意傷害,恐嚇。
但是宋徽的姨夫是云城的父母,打點了一下,宋徽就被放出來了。
而就在宋徽放出來的第二天,溫伯良先生跳樓自殺,不知道和宋徽有沒有關系。”
肯定有關系,不然淺淺看到宋徽不會那麼害怕,又那麼痛恨。
“你說宋徽做了心臟移植手?什麼時候的事?”
“醫院檔案上是四年前的九月份。”
“給他捐獻心臟的是什麼人?”
“是一名大學生,不過我在醫院的同學告訴我一個,說那個大學生就是宋徽的一個跟班,人還活得好好的,心臟不是他捐的,究竟是誰的,醫院里醫生都不知道,因為給宋徽做移植手的是院長本人。”
盛雁回想了下,又立刻吩咐:“你讓在京城的兄弟立刻去一趟云城,找到這個院長,他說出心臟的來源,一定要把真話榨出來。”
吩咐完,盛雁回在心里祈禱,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是想著自己的猜測,他就心痛的無法呼吸,他的淺淺絕對不可以有那樣殘忍的經歷。
今天早上,王楠給他回話了,猶如一記當頭悶,碎了他所有的期。
“老大,院長招了。”
王楠的聲音很低緩,帶著哀痛。
“他說,宋徽的心臟是溫伯良先生的,是宋徽謀害了溫伯良先生,取出心臟后制造了溫伯良先生跳樓自殺的假象。
心臟移植手也不是四年前九月份做的,他們故意晚半年對外宣布,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讓人把溫伯良先生的死跟他們扯上關系。”
今天一早上,盛雁回都覺痛不生。
他確定淺淺一定是看到了事的經過,所以才會患上創傷后應激障礙。
他無法想象那時的淺淺該有多麼痛苦,多麼絕。
藥熬開了,溫淺拿出來一個瓶子,將里面的藥撒進鍋里面。
正撒著,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轉過頭,居然是盛雁回。
“你怎麼會在這里,干什麼,放開我。”
溫淺語氣惱怒不善。
做壞事被抓包,心發自本能的驚慌。
盛雁回質問:“你想殺了宋徽?你知道殺了宋徽之后你會面臨什麼嗎?宋徽家里有錢有勢,一定會追殺你給宋徽報仇。”
溫淺震驚:“你怎麼知道我要殺宋徽?”
“昨天你看宋徽的眼神我就猜到了你跟他有深仇大恨。”
“呵~”溫淺嗤笑一聲,掙開盛雁回的手反問,“所以盛先生會去告發我嗎?”
“我當然不會,那宋徽是死是活我本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我是怕你有危險。”
盛雁回一著急就口而出了。
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
溫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所以“尸骨未寒”才一年,他就真的要另尋新歡了?
盛雁回看失,痛心的眼神,就知道又誤會了自己。
正要跟攤牌,說他的人只有,他已經認出了。
溫淺忽然怒道:“你耍我有意思嗎?前幾天才說不可能會看上我這樣的,今天就說這樣的話,是覺得逗我很好玩?
是不是想看我寵若驚激涕零的樣子?那你注定失了,我不會上當,因為我本不會喜歡你。”
盛雁回到邊的話生生憋住,老婆還是不相信他。
“你想哪去了,我說的是朋友之間的在意,我幫過你,你也幫過我,我們還不算是朋友嗎?看你眼睛瞪的跟小獅子似的,想咬死我一樣。”
溫淺:“……”
氣呼呼轉過臉,臉頰熱辣辣的,像被人扇了一掌似的。
太自以為是了,怎麼會以為盛雁回那麼說就是喜歡?
長的好看也就算了,頂著這麼一張丑臉是怎麼這麼自信的?
盛雁回見難堪,不忍心,趕忙轉移話題。
“我說的是真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宋徽之間有什麼仇怨,但你要三思而行,別為了那個人渣搭上自己,報復他的辦法有很多,我幫你想一個更好的。”
溫淺轉頭看他:“你要幫我?”
“嗯。”
“呵~殺人你也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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