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臉那一瞬間,盛雁回張大的瞳孔止不住震。
不是長的丑,而是毀容了。
一張臉原貌全非,布滿了可怖的疤痕。
手指一抖,面紗從指中落下去。
他的手改捂住自己口,痛苦地抵著床沿,眼淚一顆顆砸在地毯上。
就在盛雁回哭的不能自已的時候,張嬸敲門進來。
“先生,有位薄小姐闖進來,非要找您。”
盛雁回趕抹了抹淚水,眼底的猩紅不知是難過還是仇恨。
“知道了,我馬上下來。”
“誒。”
張嬸看到太太趴在床邊睡著了,有點擔心。
怕先生會好奇忍不住掀開太太的面紗。
“先生,溫小姐是睡著了吧,您醒讓回家去睡,太晚不回去,的家人會擔心的。”
盛雁回看向溫淺,眼里又溢滿溫。
“說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應該是太累了,讓睡一會兒吧,等下的家人要是打來電話,我會解釋清楚。”
張嬸還要說什麼,見先生已經小心翼翼地把太太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給太太了鞋,蓋上被子,又看了幾秒才轉朝門口走過來。
張嬸見先生反常,心忐忑,心想難道先生發現了什麼?
跟盛雁回一起出去的時候,試探地問:
“先生,之前你好像不太喜歡溫小姐,怎麼一下對溫小姐這麼好了?是不是相了一會兒發現和溫小姐很投緣?”
盛雁回腳步微頓,扭頭看了張嬸一眼,緩緩收回視線。
“是有緣,最近在哪都能遇見,我救過的命,也治好了我的病,可謂是緣分匪淺。”
張嬸:“……”
唉,好失啊,原來先生沒有發現太太。
不過先生能讓太太睡在他房間,說明先生對太太還是很特別的。
一定是太太再次用魅力征服了先生,果然是天生一對呢。
盛雁回來到樓下,林景琛正抓著薄曦月一只胳膊。
薄曦月另一只手里拿著自己的高跟鞋,在做什麼不言而喻。
“到我家來發什麼瘋?”
多日不見,薄曦月上的淑氣質已經全無。
頭發燙大波浪,濃妝艷抹,穿的是亮片超短,右上還紋了一支栩栩如生的紫藤花。
就給人一種自甘墮落的覺。
開口也不再是輕聲細語,歇斯底里的像個潑婦。
“盛雁回,那個人都已經死這麼久了,你怎麼還對他念念不忘?連這里都打造的跟京城的家里一樣,你是要給守一輩子嗎?你知不知道我一看到這些,我就想砸的稀爛。”
盛雁回矜貴地坐在沙發上,冷眸淡淡地瞅著。
“我家什麼樣關你什麼事,你要是識相點就不該出現在我面前,免得我忍不住會想要弄死你。”
薄曦月甩開林景琛撲到盛雁回腳邊,馬上就換了一個人。
平時很注重材管理,在外面的皮的吹彈可破,段也非常。
此刻特意歪歪扭扭的跪在地上,化著濃重眼影的眼睛魅地眨了眨,就像一只討好主人的波斯貓。
“雁回,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強勢,人就應該像水一樣包裹著男人,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一定好好伺候你,一心一意做你的附屬品,你可以試試,我一定不會讓你失的。”
張嬸震驚地看著人,居然說得出這樣的話?
這就是薄家的千金小姐?怎麼這麼賤啊!
人弱無骨的手臂想要攀上男人大,目勾纏,紅勾著人的笑。
“啊~”
下一秒,人就發出一聲尖。
男人不僅嫌惡地躲開了,還在撲空的時候踩住的手。
盛雁回前傾,形睥睨螻蟻的姿態。
他盯著薄曦月,就宛若在盯著一件可笑的東西。
“以前你干干凈凈我都不要你,現在你不知道被多男人玩過,你憑什麼覺的我會看得上你?”
薄曦月的手還在男人腳下,想要拽出來,可男人本不松腳。
手指傳來鉆心的疼,被辱的難堪讓一瞬間失去理智。
“現在你嫌我臟,我為什麼會變得這麼臟,還不都是你害的嗎?盛雁回,是你毀了我,你要負全責。”
“嗤~”
盛雁回嗤笑了一聲。
松開腳,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
“薄小姐想要我怎麼負全責?”
“你娶我。”
盛雁回又笑了笑,好似在聽一個笑話。
薄曦月知道盛雁回不會娶,但今天是有備而來的。
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公文包,打開,拿出幾個文件放到盛雁回面前。
“你的錢都被溫淺騙走捐了,你一定很想再過從前的生活吧,八年前我就瞞著我爸媽單獨創立了一家公司,這些年我不斷利用薄氏集團的人脈拓展我公司的發展,現在公司市值已達百億。”
“雁回,我知道你不我,我也不強求,但嫁給你是我的愿,只要你答應娶我,這家百億公司就是我的嫁妝,我會全權給你打理,以后我就在家做你的賢惠太太。”
張嬸聽著張極了,真怕先生一沖就答應了這人。
百億公司啊,這麼大的,只怕是人都難以拒絕吧。
盛雁回接過文件袋打開,公司注冊證書,公司法人代表,公司業務概括,以及公司的盈利報表。
確實,藏的很深。
這家公司不在E國,在F國,難怪他之前沒有查到。
“先生,您不能糊涂啊,這樣的人就算有再多錢也不能做您的太太,您會被人恥笑一輩子的。”
張嬸終是忍不住站出來勸阻。
答應了太太,絕不讓先生被外面的人勾走。
況且太太現在就在這里,要是知道先生答應娶別人得多傷心,說不定走了以后就不會再回來了。
薄曦月氣的沖張嬸怒罵:“有你什麼事,你就是個低賤的傭人,還想左右主人的決定,當自己是什麼東西?”
張嬸被罵的面紅耳赤,也知道自己僭越了。
確實是個傭人,主人家做什麼決定本不到干涉。
可在盛家工作這麼多年,是看著先生長大的,怎麼忍心先生放棄那麼好的太太,而娶這個從骨子里壞了的人?
為了太太,張嬸也難得氣了一回。
“先生,您要是娶這個人,就讓我回盛園吧,我是絕對不可能伺候的。”
薄曦月好笑:“你不過是個傭人,還威脅上雁回了,真是可笑至極,你滾就滾,我們有錢還找不到傭人嗎?”
這時,樓上突然傳來清冷的聲音。
“薄小姐還沒嫁給盛先生,就趕走盛先生的人,以后要是嫁給盛先生了,還指不定是什麼刻薄的樣子,怕是請再多的傭人也家無寧日吧。”
幾個人齊齊朝樓上看去,都吃驚。
是什麼時候站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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