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樂樂歡喜的跳下椅子朝溫暖跑過來。

溫暖下意識彎腰張開懷抱，接住寶貝抱起親昵。

“樂樂，想媽媽了沒有？”

“樂樂每天都有想媽媽，木啊～”

油乎乎的小在媽媽臉頰上重重吧唧了一口，沾了溫暖臉頰一片油漬。

蔣聽瀾溫的笑，從口袋里拿出手帕在溫暖臉上了。

“樂樂親你一臉油。”

溫暖轉頭瞅他一眼：“謝謝。”

樂樂不好意思的吐吐小舌頭：“樂樂剛吃的油條，看到媽媽太開心忘記了。”

“沒關系，媽媽不嫌樂樂臟。”

三個人溫馨的畫面像極了一家人，蔣夫人不恍惚。

溫暖抱著樂樂朝看呆的蔣夫人走過去，蔣夫人回神也迎了過來。

“暖暖……”

“媽，我回來了。”

蔣夫人微微一愣，激的有些不知所措。

溫暖又媽了。

兒媳婦又媽了。

“誒，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抱歉，我昨天在打聽淺淺的事，就沒有過來。”

“沒事沒事，樂樂在我這兒好的，你爸常年不在家，媽一個人在家也寂寞，樂樂陪著我我很開心。”

“小淺怎麼樣了？的事我聽說了，多好的孩子，讓雁回那臭小子禍害的想不開。”

蔣夫人嘆氣，流出的關切也是真心實意。

溫暖笑容變淡，搖了搖頭：“況不是很好，醫生說命是保住了，但也有可能醒不過來了。”

“怎麼會這樣，小淺還那麼年輕就……”

蔣夫人滿是惋惜。

溫暖不想跟蔣夫人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

“媽，做的早飯多嗎，我們也沒吃呢。”

蔣夫人拭去眼角的淚，趕說：“夠夠，我做了好多呢，別說我們四個，就是五個六個人吃也沒問題。”

到了餐桌旁溫暖才知道婆婆沒夸張，真的做了好多。

包子餛飩夾饃，油條餡餅窩窩頭，小米粥，蔬菜粥，皮蛋瘦粥。

量都不大，但種樣多呀，六個人吃也夠夠的。

看手藝都是婆婆親手做的。

“媽，你做這麼多得起來多早啊。”

“沒事，人老了也沒那麼多覺，只要我乖孫吃的飽飽的，我就很開心。”

樂樂趁機給舉大旗：“豹叔叔，你快嘗嘗我做的飯，天下第一好吃哦。”

蔣夫人寵溺的心都化了，幸福全寫在臉上。

看向阿豹，眸微微恍惚。

“你是暖暖的男朋友？坐下來一起吃吧。”

蔣聽瀾頭滾，禮貌地說：“謝謝伯母，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連媽媽也沒有認出來他。

是啊，他已經面目全非了。

飯桌上其樂融融，蔣夫人不僅沒給“溫暖男朋友”臉看，還讓他多吃點，不用拘束。

只是的抹了好幾次眼淚。

“媽，我今天帶樂樂去玩，您也一起去吧。”

“我……我就不去了吧，這老胳膊老的給你們添負累。”

“怎麼會呢，媽的年紀一點都不老，咱們是出去玩，邊游玩邊休息不會很累的。”

溫暖看出來婆婆其實是想去的，暗示的拍了拍兒后背。

小樂樂馬上領悟媽媽的意思，拉著的手搖晃撒。

“，去嘛去嘛，樂樂想跟一起去游玩。”

蔣夫人本來還想推辭，乖孫一央求立馬就心了。

“好，也去。”

“耶！太好了。”

一家人去了游樂園，快過年了，學生們都放假了，游樂園的人很多很熱鬧。

三個大人陪著樂樂一起玩車，一起玩旋轉木馬，一起看海豚表演，一起吃兒餐。

蔣聽瀾拍了上千張樂樂的照片，他知道溫暖一定會想兒的，多拍點照片能讓寄托思念。

下午又去了園，樂樂買了很多食投喂們，同各種小拍照。

日暮黃昏才回家，坐上車還不到五分鐘樂樂就累的睡著了。

看著兒紅撲撲的小臉，恬靜的睡，溫暖心里一陣酸。

明天就要走了，真的好舍不得兒。

晚上溫暖和蔣聽瀾在蔣家吃的飯，飯后也沒有離開，一家人在客廳里。

說過幾個話題之后，溫暖才說起最重要的事。

“媽，我家的況您也知道，爺爺年紀大了，弟弟還在上學，只有我能照顧淺淺了。

阿豹幫我聯系了國外一家有名的醫療機構，明天我要帶淺淺去那邊治療，我想把樂樂托付給您，您看，可以嗎？”

蔣夫人快速眨了眨眼，端起茶杯的手微不可見的抖。

喝了一口茶，笑著說：“當然可以，媽不是說了嗎，你有事就去忙，我幫你帶樂樂你放心。”

“媽只有一句叮囑，在外面要多注意安全，也要惜，早點回來，媽媽和樂樂都等著你回來。”

溫暖淚了眼眶，哽咽著點頭：“嗯，我知道。”

“明天就要去是嗎？”

“是的媽，那邊醫院很難約，阿豹費了很大功夫才幫忙約到的。”

“那今晚就在家里住下吧，樂樂睡著了也不方便帶回去，你們就睡原來的房間，傭人每天打掃的，很干凈。”

“……好。”

“好了，今天也累的，你們去休息吧，我在客廳看會兒電視。”

蔣夫人說著拿起電視遙控，打開了電視。

溫暖和蔣聽瀾對視一眼，一同起往樓上去了。

直到兩人消失在樓上轉角，蔣夫人終于捂住無聲的哭泣起來。

怎麼也沒想到兒子變了這樣。

那場大炸都沒傷到他分毫，出去一趟就面目全非了，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當初聽到丈夫和兒子談論去臥底的事，就不同意。

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可怎麼活？

可他們都有國家大義，有軍人使命，有高于一切的信仰和責任。

的丈夫說：“為了大家，小家算什麼，你作為軍人家屬，要有更高的思想覺悟。”

的兒子說：“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回來的，您的兒子什麼時候失敗過，回來給您帶一大把勛章。”

要那個干什麼？

只要的兒子平安健康。

可是，沒有人聽的。

相信都能認出聽瀾來，暖暖那麼聽瀾，肯定也認出來了。

哪怕聽瀾現在是另一個危險的份，暖暖也愿意跟他走，真是個傻孩子。

蔣夫人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

“神明在上，信一生從未做過惡事，往后也愿日行一善，吃齋念佛，只求我兒和兒媳平安歸來……”

溫暖裝模作樣把蔣聽瀾送到他們的臥室。

“這是我和我前夫的房間，你今晚就在這兒睡吧，我去和樂樂睡。”

“等一下。”

蔣聽瀾拉住的胳膊。

溫暖笑著揶揄：“怎麼了？別告訴我你害怕我前夫半夜來找你。”

“怎麼可能，他就是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都不帶怕的，正好我還要好好教訓他，讓他以前那麼傷害你，活該他下……”

溫暖捂住他的，佯裝慍怒：“不許你說他壞話，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蔣聽瀾心五味雜陳，拉下溫暖的手裹在手心里，認真且溫。

“那我就告訴他，他不珍惜你，以后我珍惜，我會代替他好好你一輩子。”

溫暖轉怒為笑：“那也得你能見到他再說，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早點休息吧。”

“我也想跟你們一起睡。”

“可樂樂的床放不下你呀。”

“我有辦法。”

十分鐘后，溫暖無語地看著蔣聽瀾把樂樂抱到他們房間來。

幸虧小家伙睡的，不然肯定要被他折騰醒。

把樂樂放在床中間，蔣聽瀾輕車路進去浴室洗澡。

五分鐘就出來了，腰上裹著一條浴巾。

溫暖拿出來一套他以前穿的睡，又逗他。

“沒有新的，他穿過的，你敢穿嗎？”

蔣聽瀾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出抗拒，不然實在不合理。

“不怕倒是不怕，但我能不穿嗎？”

“既然不怕，為什麼不穿？”

“我怕晚上睡覺你把我當他。”

溫暖上前，手指輕輕過他結實的膛，指尖沾染漉的水珠。

緩緩往下，落在他腰間的浴巾上。

解開，松手，浴巾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