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
“老大,那個人您今天應該也見到了,就是在白小姐邊那個綠眼睛的男人。原本我以為他是會所的男模招牌,但我去查了一下,男模招牌另有其人,經理看了監控也證實那個人不是夜未央的男模。”
“他怎麼會是白月柳的人,白月柳的圈子就那麼大一點。”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我查過最近一段時間白小姐的行軌跡,和這個人還有一個金頭發的男人經常見面,地點在北城區的一個四合院里,而且白小姐大多時候都是晚上去的。”
盛雁回眉心褶皺加深,思忖良久,快速拿出手機給辛騫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請續話費再打……”
真是老太太鉆被窩,給爺整笑了。
這年頭手機還能欠費?
而且還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
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然事實就是如此,盛雁回只能試著給他打微信視頻電話。
幸好沒忘了網費,視頻電話打通了。
接通視頻的瞬間,盛雁回愣住了。
他自認為自己不笑,也沒忍住上揚角。
“你跪的那是啥東西?板兒?”
辛騫的臉上又添了新傷,舊傷加新傷,五彩斑斕。
很明顯手機不是他拿著,鏡頭正對著他。
他跪在一塊波浪紋路的木板上,兩手揪著耳朵,一副犯了錯被懲罰的小學生可憐模樣。
被人看到這麼狼狽的一面,辛總臊的想找個地鉆進去。
然后,惱怒了。
“白月柳你夠了,這麼辱我你很開心是不是?你要是真不想和我好了,咱們就分手,你當我非你不可嗎……”
“嘭——”
不知道什麼東西飛了過去,正中辛騫腦門,砸了他一個后仰。
更狼狽了。
不見其人,但聞其聲,是白月柳,語氣里是帶著醉意的囂張狂傲。
“分啊,就你這樣的爛黃瓜就只配扔進垃圾堆里,有幾個臭錢兒牛什麼,信不信姑分分鐘用金磚砸死你。”
辛騫爬起來,尊嚴被按在地上,還是當著盛雁回的面,真真是丟人丟到了死對頭面前,他急眼了,口不擇言。
“自從你失憶后你就是個悍婦,我把你救上來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早知道我就讓你在海里自生自滅。”
“你說什麼?”
白月柳的語氣也變了,危險,憤怒。
聲勢很大的辛騫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令荏。
“你要干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打我,我,我可是會還手的。”
“還啊,我什麼時候沒讓你還手不是你打不過我嗎?辛騫,你居然后悔?看來我是打輕了呀。”
手機鏡頭一晃,定格在天花板上。
接著,手機里就響起叮叮當當暴打的聲音。
哀嚎慘者,是辛騫。
認輸求饒者,是辛騫。
京城惡名赫赫的小霸王辛騫,被一個“弱”人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盛雁回掛了視頻通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一個人就算失憶最多改變的是格,不可能會掌握從前沒有的技能。
比如:力氣,功夫,還有……底氣。
“這個人不是白月柳,阿飛,你去好好查查的底細,和白月柳長著一模一樣的臉,還冒充白月柳待在辛騫邊,進盛氏集團,應該不是巧合。”
阿飛震驚,他怎麼也沒想過這個白月柳會是假的。
是假的,那真的白小姐呢?
“是老大,我一定盡快查清楚。”
想到溫淺今天的反常,盛雁回又問:“太太今天都做了什麼,見過什麼人沒有?”
“太太今天就在公司和去了夜未央,在公司也沒約見誰。”
盛雁回百思不解:“怎麼突然討厭我了呢?”
“老大,我也有同,太太好像也討厭我和阿毅,下午沒給過我們一個好臉,說話也不像平時隨和,冷冰冰的。”
“下午開始的?”
“……是。”
想起來什麼,阿飛不確定地說,“下午太太問過我有沒有查到昨天那輛車,我說線索斷了太太很失,太太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生氣?”
會嗎?
溫淺那樣善解人意,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的。
想的腦仁兒都疼了,盛雁回也沒想出個頭緒,車子在兒園門口停下來。
*
溫暖回到酒店睡了一覺,被持續不斷的手機鈴聲醒。
太缺覺了,被吵醒后帶著嚴重的起床氣,到手機看也沒看是誰就一頓輸出。
“誰啊,打一遍沒接就說明我沒空,還一個勁兒打什麼?你是趕著去投胎怕占不到好位置?知不知道很煩人?”
電話那頭寂靜了三秒,傳來封彧哭笑不得的聲音。
“大小姐,你先把眼睛睜開看看,是我。”
知道是你了,聽出來了。
溫暖憋著一口氣睜開眼睛,預這覺是不可能再睡下去了。
“不好意思,我剛剛在睡覺,正睡的香被吵醒的覺你懂的。”
“我懂~”
封彧拉長尾音,語氣溫寵溺。
“別睡了,晚上我爸媽在酒店舉辦家宴,他們要見見你。”
“家宴?”
溫暖腦袋里的瞌睡蟲一下子全都跑的無影無蹤。
“這麼說除了你爸媽還有別人?封彧,我們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只讓我見你爸媽,知道我是你朋友的人越多,以后我們越難以收場。”
“沒有別人,都是我們家的人,他們聽說我帶朋友回來,全都想要見見你,不過這樣也更有可信度嘛,你要是推三阻四不肯見我的家人,我爸媽肯定懷疑你是我找來騙他們的。
溫暖~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人都來海城了,就見見我家人幫幫我,我真的不想要包辦婚姻,那樣我一輩子幸福就毀了,我們可是好朋友,你忍心看我那麼慘嗎?”
溫暖沉了片刻,回:“好,我去,我收拾一下,等會兒你過來接我吧。”
半小時后,聽見敲門聲,溫暖拿起床上的手機。
打開門,封彧斜站在房門口,一只手搭在門框上,慢作緩緩抬頭。
“溫暖,我來了。”
溫暖角搐,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他一番。
酒紅襯衫,黑西,領口兩顆扣子開著,出一小片膛。
嗯,有點人。
可溫暖視線并未在上面多做停留,關上門就走。
“不是要去參加宴會嗎,快走吧,早死早超生,早點回來睡覺。”
“不是,溫暖,你……”是不是人啊,我這麼活生香你看不見?
“……你等等我,我給你準備了服呢。”
盯著溫暖背影追上去,封彧十分郁悶。
是他的不夠多嗎?
可是不能再了啊,再就有點傷風敗俗了。
坐上車,封彧把袋子給溫暖。
“我給你準備的服,等會兒你換上,我媽肯定會喜歡你的,最喜歡穿旗袍的姑娘。”
溫暖接過來打開看了看,一看就是改良旗袍,上面還有蕾呢。
“這也不是傳統旗袍啊,不倫不類的,我不要它。”
沒多看一眼,袋子扔到了一邊。
“不好看嗎?我表妹選的,說試穿了很好看。”
“那你讓穿吧,我覺得我上的服就行,端莊優雅的。”
“是好看,那就不換了,反正我爸媽看的是人,又不是服。”
溫暖以為家宴是在封家舉辦,結果是在另一家酒店。
看來封彧的爸媽是打心眼里看不起。
到了酒店,溫暖又發現讓封彧給騙了,不由得怒從中來。
“封彧,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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