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我不想死啊,帶著你只會拖累我。”
“我說去引開人販子不過是想掩蓋我的自私,讓大家贊揚我舍己救人。”
“到了快樂島我才知道什麼人間天堂,是我主要加他們的,為了投誠,我眼睛不眨的殺了十幾個人。”
“當時我就想,那種主宰人生死的覺真好啊。”
“所以溫小淺,不要用那種可憐疚的目看著我,我一點也不需要你的可憐,更不需要你的疚,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發現我的暗面,你在我眼里就跟豬一樣笨。”
“還有盛雁回。”
楚辭眼睛看著溫淺手指向盛雁回,肆無忌憚的嘲笑。
“從高中到大學,你們兩個被我耍的團團轉,卻從來沒有人懷疑過我,簡直蠢的我都看不下去。
現在依然如此,我隨便表演一下,你就乖乖跑來要跟我一起死,溫小淺啊,你怎麼記吃不記打呢,你忘記你的孩子是怎麼死的了?”
溫淺定定地看著他,臉上表現不出悲和怒。
到了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對楚辭是種什麼了。
導致楚辭神分裂的源頭的是,可他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也是事實。
“算了,我不想跟你們玩了,真是沒意思了。”
楚辭嗤笑著往后退,退到距離溫淺三步遠的地方,扭過臉吸了吸鼻子。
再開口時,嗤笑聲夾帶著哽咽。
“溫小淺,以后別再傻傻相信別人了,這世上除了你自己,沒有人會真正無私的對你好,我是一個例子,那不還有個例子擺著嗎?”
楚辭嘲弄的視線看向不遠的盛禹舟和盛莜佳。
“沒有你,盛莜佳現在指不定被楊建一家玩什麼樣了,或許早就玩死了,可他們是怎麼對你的?
盛莜佳闖了禍卻要你換去死,他們還那麼理直氣壯,覺得都是理所當然。
自私本來就是人的本,溫小淺,要是有一天我在地下見到你,你是被所謂的親人朋友害死的,那我肯定會嘲笑你。”
“阿辭,你要做什麼?”溫淺急忙問。
上前一步,被楚辭喝住:“別。”
“溫小淺,我再告訴你一個,其實他一直都在,他只會在我殺人的時候嚇得藏起來。”
“他,你說誰?”溫淺張地問。
楚辭嫌惡道:“他啊,他不就是那個懦夫嗎,你猜我說的是誰?”
溫淺瓣抖。
楚辭,他說的是楚辭的主人格,是那個膽小善良的楚辭。
“看樣子,你猜到了。”
楚辭很痛苦似的,使勁晃了晃腦袋,手捂住流的傷口,低低的笑。
“他啊,喜歡你不敢說,想拆散你和盛雁回,也不敢做,陸嘉銘他們說的沒錯,他就是個蛋,就是個膽小鬼。”
“可是,這個膽小鬼真的真的特別喜歡你,喜歡到……”
喜歡到為了有能力保護你,愿意和惡魔做易。
只要惡魔不做傷害你的事,他就自愿封印自己,將給惡魔主宰。
但是這些,那個膽小鬼卻并不想讓溫小淺知道。
真他媽是個傻子!
“溫小淺,你知道嗎,那個膽小鬼他不敢殺人,但他卻敢殺自己,當他知道我想利用蘇明淮害死你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搶回了坐船去跳海自殺。
他不會游泳,可是我會呀,于是我就從海里游回來了,我居然游回來了哈哈哈……”
“你不知道他意識蘇醒的時候和我撕的有多厲害,要不是我再三保證不會再做出傷害你的事,他就和我同歸于盡了。”
溫淺淚眼模糊,嚨里像是塞著一團棉花,有很多話要說,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他不讓我告訴你,但我覺得那個傻子喜歡你這麼久,應該讓你知道,做壞事的人是我,他一直都是干干凈凈的,就算偶爾有點壞心思,也不敢付諸行。”
“所以溫小淺,你恨我就可以了,可別連那個傻子一起恨啊,那他可太悲慘了。”
楚辭嗤嗤的笑,嗤嗤的流淚,似乎有很多很多話要說,但又都不屑于宣之于口。
最后所有暗黑氣息都褪去,只剩一抹純粹淡然的笑。
“溫小淺,我謝你讓我來這世上驗一遭,現在我玩夠了,要走了,我們拜拜吧~”
楚辭看著溫淺,抬起手,用從溫淺手里搶來的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溫淺驚慌的搖頭,心大喊著:“不要,不要。”
扣扳機的前一秒,楚辭目變得異常溫和不舍。
最后定格在了釋然。
他看著,輕聲說:“溫小淺,我們來生再見。”
“嘭——”
“不要,阿辭——”
溫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過去。
楚辭倒下去的同時溫淺摔倒在他旁邊。
子彈穿過頭顱,他的太上鮮汩汩流出。
搶著一意識尚存,用最后的力氣扯出一抹微笑。
仿佛是在安。
【溫小淺,別哭啊,我去地府贖罪了,你也要好好生活呀。】
烏黑蒙淚的瞳孔逐漸渙散,很快便失去了所有彩。
“阿辭——阿辭——”
溫淺嘶聲哭喊,手握著楚辭的手不放。
的空氣在哭聲中變的沉重,悲愴,所有恩怨都隨著楚辭的死去落下帷幕。
警鳴聲由遠及近而來。
眾目睽睽下又是劫持,又是開槍,早就有人報了警。
很快警車就到了山腳下。
來的是一位知名度很高的警,一眼認出了盛雁回。
“盛總,您不是死了嗎?”
說完又驚覺說錯話,忙道歉,“抱歉抱歉,新聞上說您犧牲了,我這看您還好好活著就……您別見怪啊。”
“陳隊長言重了,可能我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盛雁回幽怨地看了眼還坐在楚辭邊痛哭的人。
陳隊長:“……”
戴面的男人了鼻子,努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
難得看到某人還有這麼怨夫的一面,看把人家陳隊長尷尬的。
警員過去拉開溫淺,法醫對楚辭的死亡進行鑒定,還有兩個警員在詢問周圍人的口供。
沒一會兒鑒定結果就出來了。
“隊長,死者死于槍殺,腹部有槍傷,但致命在頭部,據現場群眾說……”
聽完屬下的匯報,陳隊長如釋重負。
人是自殺的最好不過了。
“盛總,您看您能不能攜夫人到局里配合調查一下,這是正常流程,還請您能夠理解。”
“你等我打個電話。”
盛雁回走到不遠去打電話,大概也就說了兩三句話。
他掛斷電話的下一秒,陳隊長的手機就響了。
“趙局,什麼事?”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陳隊長看盛雁回的影瞬間神萬變,最后只剩下震驚。
“好,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陳隊長對盛雁回的態度立即變得恭敬崇拜起來。
“盛總,您是大英雄,是我輩楷模,您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您的份安全的。”
盛雁回點了點頭:“謝謝。還有一些犯罪分子的尸在山上,我讓人做了記號,你帶人去找吧,這個功勞就算在陳隊長和兄弟們上。”
“呦,這我們實在是之有愧呀。”
陳隊長喜出外,但這好事他不想也不能拒絕。
“為了確保您的安全,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我們可以走了吧?”
“當然,當然,盛總慢走。”
盛雁回走到溫淺邊。
溫淺已經不再痛哭,只是呆愣愣看著警察將楚辭的尸裝進尸袋里。
“看夠了沒有,回家了。”
溫淺沒說話,仿佛沒聽見盛雁回說的話。
盛雁回臉沉了沉,彎腰將溫淺打橫抱起,抱起的瞬間不控制彎了下,隨后就穩穩托著溫淺走向車子。
阿飛也跟著上了車,心想著老大和太太小別勝新婚,肯定會做些單狗不宜的事,非常識趣的把前后座擋板升起來。
車子穩穩行駛起來,車窗著防窺玻璃看不見里面,將小小的后車廂形了一個私的空間。
暖氣流起來,車廂變的暖烘烘的。
盛雁回攥住溫淺手腕把拽到自己懷里,隨之一把扯開上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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