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了一下。
在醫院林先生給打電話的時候,也是特意看了周圍沒有人才接的,應該不會有人聽見。
思及此,溫淺大腦突然“轟”一聲。
該不會盛雁回一直派人暗中盯著吧?
就像以前阿飛阿毅一樣,不是也沒發現過他們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給楚辭打電話讓他綁架蘇倩倩盛雁回肯定也知道了。
既然知道是假的,盛雁回為什麼還假裝上當呢?
溫淺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不敢相信盛雁回是想在這里殺了楚辭。
雖然他們兩個一直不合,但他們兩家有很深的啊……
一路上溫淺都在懊悔,在自責。
想查出真相給的孩子報仇,可是卻連累了無辜的人遭到厄運。
不知道林先生和趙高的妻怎麼樣了,不敢問楚辭,怕聽到令絕的答案。
不敢問,但楚辭卻自己說了出來。
“我進去的時候地上有很多,沒看見趙高的妻和林偵探,房間里只有那兩個歹徒,我猜想他們可能已經被害了。”
溫淺只覺眼前一黑,手頓時不聽使喚,車頭劃了半個圈停住,差點撞在路邊的樹上。
大口大口呼吸,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手緩緩捂住自己的,片刻后發出小般悲愴的低鳴。
沒想到事會變這樣。
“溫小淺,不是你的錯,你想為自己的孩子討個公道,何錯之有呢,是他們的心太黑了。”
是啊,他們的心太黑了。
盛雁回為了保護蘇倩倩這個殺人兇手,居然也害死了這麼多人。
他們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全都是魔鬼。
但溫淺并沒有讓自己沉溺在悲痛中太久。
楚辭還這傷,不能再害了楚辭。
重新啟車子,在黑沉的夜路上快速前行。
到了云城,溫淺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小旅店辦理住。
架著楚辭,把楚辭的外套系在他腰上擋住傷口,楚辭裝作喝醉的樣子。
前臺毫沒有懷疑,正忙著玩手機,快速給他們辦理了住。
到了房間溫淺把楚辭放倒在床上。
“小心。”
楚辭臉蒼白,眉頭因為疼痛始終皺著。
溫淺揭開他的襯衫,腰腹上一道五公分長的刀口目驚心。
好在并不算深,已經不再流了。
“我剛看到馬路對面有藥店,你再忍一下,我去買藥和紗布。”
溫淺很快買了藥回來,先給楚辭的傷口清洗消毒,上藥包扎,又給他吃了兩粒消炎藥。
流了很多,此刻楚辭看上去虛弱極了。
溫淺愧疚又心疼,把被子拉起來蓋到楚辭的脖子。
“楚辭,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買。”
楚辭搖搖頭,眼皮子合上又艱難的睜開。
“溫小淺,我有點困,想先睡一下,你就在房間里待著別跑知道嗎?”
溫淺知道楚辭是不放心,趕說:“好,我哪也不去,我就在這兒等著你睡醒。”
“嗯,真乖。”
說完楚辭再也堅持不住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溫淺坐在床邊,不死心的給林偵探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您稍后再撥……”
連續打了三遍都是關機,手里的手機落到地上,忍不住低聲啜泣。
對不起林先生,也對不起林先生的家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淺只覺自己的眼睛都哭疼了,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是給林先生設置的專屬鈴聲。
忙不迭從地上把手機撿了起來。
手機上是林先生發來的消息。
【溫小姐,你們公司的報價太高了,我是真心想和你們合作,你看價錢還能再商量商量嗎?】
溫淺忙回:【林先生,我是溫淺,我沒事。】
林先生是怕被抓住了,所以用這種商業的話試探。
林先生:【溫小姐,你怎麼樣,你沒遇到他們嗎?】
溫淺:【遇到了,我朋友還了傷,幸好我們逃出來了。】
溫淺:【林先生,你現在怎麼樣,怎麼回事啊,我朋友說看見屋子里地上很多,我還以為你們遭到了不幸。】
林先生:【放心吧溫小姐,你忘了你為什麼找的我嗎,幾個人是傷不到我的,地上的可能是他們故意為之,就是為了讓你以為趙高妻死了。】
溫淺:【們還好嗎?】
林先生:【們很好,我們沒在家里等著你,是在家的后山上,所以看到有人來我就帶著們跑了。】
溫淺從來沒有這一刻這般激上蒼。
還好他們都沒事。
溫淺:【那我打你電話怎麼打不通呢?】
林先生:【抱歉,我們到了安全地方我才發現手機沒電了,讓你擔心了。】
溫淺:【你們沒事就好,你們現在在哪里?】
林先生:【他們這次能找來太蹊蹺了,肯定是你不小心泄了行蹤,這次你誰也不要告訴,記住,無論多信任的人都不要告訴,你一個人來。】
溫淺看了看楚辭。
楚辭這個樣子也去不了哪。
【好,我一個人去。】
掛了電話,溫淺給楚辭寫了一張紙條。
——【林偵探他們沒事,我現在去見他們,你不用擔心我。】
溫淺開車去了林偵探說的地方,也是在云城的一個小旅店,只不過和溫淺他們在的旅店南轅北轍。
實在是太偏僻了,又趕上那里正在拆遷重建,導航都找不到。
溫淺是按照林偵探的一句句指示才終于找到了那家旅店。
到林偵探說的客房門口,溫淺敲了敲門。
房門打開,開門的是一個長相朗的年輕男人,個子很高,上穿著迷彩工裝,腳上穿著棕大頭皮鞋。
這樣的形象一看就讓人很有安全。
“林先生。”
“溫小姐,你來了,快進來。”
溫淺快速進屋,林偵探往外面看了看,見沒有異樣才關上門。
房間里一對母正抱在一起以淚洗面。
溫淺心想,們應該就是趙高的妻。
“高士,這位就是溫淺溫小姐。”林偵探說。
被喚作高士的人看向溫淺,然后拉著十一二歲的兒撲通就跪在了地上。
“溫小姐,對不起,都是趙高那個混蛋害了你,我們母倆給你磕頭賠罪了。”
高士拉著兒就給溫淺磕頭,結結實實用額頭往地上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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