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柳,你先別去辦離職,我去問問盛總。”
白月柳不讓去:“算了淺淺,我再找別的工作吧,你別去找盛雁回了。”
不想淺淺為了惹得盛雁回不痛快。
淺淺雖然沒說為什麼做了盛雁回的人,但盛雁回一定沒有多真心,否則不會把淺淺自己扔在辛家宴會上。
“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這份工作,開除我正合我心意呢。”
白月柳強歡笑,松開溫淺,快步去了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
溫淺知道不是月柳說的那樣,之前還說很喜歡這份工作。
說這是畢業以來找的第一份正常職業,說的時候眼睛里都是。
月柳明明對新工作充滿了希和期待。
溫淺沒能阻止去辦離職,但溫淺心里咽不下這口氣。
月柳沒做錯什麼,盛雁回憑什麼開除?
“就憑我是盛氏集團總裁,整個盛氏集團都是我的,我想開除誰就開除誰。”
這是盛雁回的回答。
溫淺氣鼓鼓站在大班臺前,紅著眼睛盯著他,兩只手攥了拳頭。
盛雁回很不爽為了白月柳這麼瞪著自己。
“溫淺你別忘了,因為,你被人推進湖里差點淹死,你還為了跟我瞪眼睛?”
“我沒忘,我已經原諒了,盛總不會是為我打抱不平才開除吧?”
盛雁回看那譏諷的眼神就來氣。
“你想的,我為你打抱不平什麼,我就是單純的看不順眼,我就是容不下在盛氏集團,怎麼樣?”
“就你這樣小肚腸還配當盛氏集團總裁?”
“我小肚腸?溫淺,我給你臉了是吧,你再給我說一遍?”
盛雁回站了起來,那吹胡子瞪眼的架勢像是要掐死溫淺。
蘇倩倩趕忙上前來抱住他:“雁回,你別沖,溫淺只是太激口不擇言,想必很在意那個白什麼的朋友,有可原嘛。”
盛雁回的臉緩和了些,重新坐下來。
“你回去吧,我不會改變決定的。”
溫淺忍了又忍,終是沒有忍住。
抱起桌上一疊文件全砸在盛雁回上。
“盛雁回,你個王八蛋,你要是真開除月柳,我就跟你沒完。”
盛雁回被砸的火大,正要手,就聽溫淺說。
“你知不知道昨晚上是救了我,要是沒有,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盛雁回怔住。
溫淺眼里蓄滿了淚水,還有對盛雁回的憎恨。
“辛騫要讓那些人了我,就算他們最后不殺我,你覺得我還會茍活嗎?盛雁回,我們是有約定的,當時你在哪里?”
“……”
旁邊的蘇倩倩懷疑地看著他們。
溫淺說的約定,是什麼約定?
不提則已,一提昨晚溫淺就恨得牙。
和盛雁回夫妻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啊,他真的忍心不管死活。
就算是條狗遇到危險,他是不是也應該有點惻之心?
是人,是他的枕邊人,是每天為他打理生活瑣事的妻子。
他怎麼那麼狠的心?
怎麼會有那麼狠的心?
溫淺越想越崩潰,抓起桌上的東西一腦全往盛雁回上砸。
“盛雁回,要不是因為你的失約,需要用那樣的方式救我嗎?”
“盛雁回,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恐懼嗎?”
“盛雁回,盛氏集團數萬名員工,一個小小公關礙不著你的眼,你怎麼就容不下?”
“盛雁回,你是不是人,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我真的非常討厭你。”
“盛雁回,你這個王八蛋,烏王八蛋……”
溫淺瘋了一樣,連桌上的招財擺件也抓起來往盛雁回上招呼。
擺件不大,卻是金屬的,砸到上可想而知會有多疼。
蘇倩倩瞪大眼睛往盛雁回上撲:“雁回小心。”
盛雁回見狀嚇一跳,蘇倩倩撲上來時他反過來抱住蘇倩倩,用后背擋住金屬擺件。
“呃~”
盛雁回發出一聲悶哼,額上頓時滲出豆大的冷汗。
他懷里的蘇倩倩毫發無損,到驚嚇的小兔子似的小臉慘白。
“雁回,雁回你怎麼樣?你是不是傷了,快給我看看。”
蘇倩倩手忙腳要盛雁回上檢查他的傷勢。
“我沒事。”盛雁回捉住蘇倩倩的手。
溫淺砸盛雁回那一下也有些后悔,但看他們郎妾意的模樣,那點后悔也被悲涼覆蓋了。
捂了三年都捂不熱的心,里面裝的滿滿都是蘇倩倩。
危險時刻,蘇倩倩想要保護他,他也義無反顧選擇保護蘇倩倩。
溫淺,從頭到尾不過就是一個工人。
工人奢什麼?可笑!
溫淺雙手嘭一聲杵在大班臺上,冷艷的氣場震懾的盛雁回神一愣。
“盛雁回,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你別我,把我急了,我也不介意讓你在意的人知道一些事。”
扔下這句話,溫淺轉離去。
“嘭——”
辦公室的門摔得震天響。
很快,整個辦公樓的員工就都聽說——溫經理跟盛總發大火了。
溫經理把盛總辦公室的門摔得嘭嘭響,出來的時候眼神跟要殺人一樣。
至于原因,眾說紛紜。
大多數人都猜是因為盛總要克扣溫經理獎金,除了扣錢沒有什麼能讓清心寡的溫經理大干戈。
人事部經理正要在白月柳的離職書上簽字,徐書匆匆趕來阻止。
“抱歉啊,是我之前聽錯了,盛總說的不是讓白小姐離職,他都不認識人家白小姐。”
白月柳留下了,但并不高興。
知道肯定是溫淺做了什麼犧牲,才換來盛雁回的收回命。
回去后,楊經理意味深長地看著。
不得了啊,能讓溫經理為了跟盛總翻臉,這個小白以后可欺負不得。
以至于往后一段時間,公關部老人想要欺負白月柳,楊經理都出面維護,大家還以為是楊經理的小人。
總裁辦公室里。
盛雁回臉黑的能出墨來,因為溫淺說的每一句話。
因為溫淺說,“盛雁回,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我真的非常討厭你。”
終于說出心里話了,討厭他,非常討厭他!
他們的關系本來就如履薄冰,現在更是雪上加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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