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玥学什么都快,画画也一样。
因为思维空间能力强,喜欢有空间延,或者对称的水墨画,这会让想到数学的公式。
尤其偏爱画竹。
邵玥小时候调皮,常顺走梁鸿茂的作品,现在画室里裱了那老头好几幅。
正因为邵玥学画画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喜欢捣乱,主要是那时兴趣的东西太多,没那多么力全部拿来画画,梁鸿茂觉得邵玥太野,心不定,不了气候,就决定不教了。
邵浔越看越想笑:“你了那老头的画,还藏了这么多年,你不怕他找你算账?”
数量还多,放在市场上去拍卖,甚至能赚回那台小型超级计算机。
邵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算送我的。”
邵浔:“真能给自己找台阶,那老头压不待见你,早把你忘了。”
可能是共同的年的记忆,拉近了邵浔跟邵玥的亲近,想起邵玥这“恶劣”的一面,他觉得有趣。
所以勉为其难地夸道:“你现在画得不错。”
邵玥挨夸,心很好:“谢谢。”
邵浔:“什么时候想起来继续画的?”
邵玥:“就这几年,画画能让我心静下来。”
邵浔眼珠子沉了沉,这几年心不静肯定是因为江沉寒那个狗东西,不过他总不能邵玥一提过去他就甩脸子,搞得江沉寒好像多重要似的,姓江的傻没那个资格继续占据他和邵玥的绪了。
“那好,你有了这几年的练习,要是再见到梁鸿茂,还能打他的脸。”
邵玥一言难尽:“多早的事了你还打脸?我当时不认真,常把他气得摔门而出也是事实。你别忘了他是梁鸿茂,德高重的老艺术家,国宝级人。”
邵浔不屑:“谁让我记仇,他就算是皇帝我也这样说。”
邵玥:“……”
无话可说,冲他肩膀了一掌。
房间逛得差不多了,邵玥和邵浔一同吃晚饭。
邵玥赵姨一起吃。
赵姨留了自己的饭菜,坚持在厨房里一个人吃。
赵姨说要保持这种分寸和边界,如果习惯了跟雇主一起吃饭,哪天雇主来客人不方便,让雇主徒增拒绝的麻烦,而习惯了又被拒绝搞不好还会有心理落差。
就算有私,家政保姆本质上是一份工作,按照工作章程来执行没什么不好。
邵玥则不再强求。
吃饱喝足,天也黑了,赵姨收拾好碗筷乘坐保姆的专属电梯离开。
邵玥该去干正事儿了。
邵浔一想到夏鸣,眼里就有杀气,挖走了他的核心员工,就让他公司元气大伤,后来竟然直接摧毁他的数据库,游戏开发陷停滞。
邵浔开发的是大型3A游戏,等开发功后,会全球同步上线,因此资金需求大,回收周期长,不确定大,融资一向很艰难,稍微有点困难,就容易全线崩盘。
如果不是邵玥,邵浔真的就离破产不远了。
邵浔想到这里,就攥紧了手,一脸狠:“以牙还牙吧,反正他有江沉寒的投资,正好拿去重建数据库!”
夏鸣公司的游戏项目很多,涵盖手游和各种小游戏,资金流水应该很好看。
这次攻击虽然不会让他元气大伤,能让他出点,也解气!
邵浔知道夏鸣公司所有游戏的项目,邵玥挑选了一个本比较高昂还在开发阶段的手。
邵浔就站在邵玥的一旁,看着开始敲击着键盘。
工作时的邵玥有一种引而不发的气场,严肃,冷酷,专注。
邵浔没由来地一阵紧张,突然按住手腕,俯低上半问:“真的安全吗?”
邵玥淡淡道:“安全。”
邵浔又问:“不会追踪到你吗?一旦发现会坐牢。”
邵玥道:“如果我在你公司,夏鸣对你动手我就会第一时间发现,夏鸣已关进去了。”
邵浔:“我现在是问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邵玥看出了他的担忧,“你放心,我现在有很多事要做,写我的论文,我的人生,我不会让自己陷险境的。”
在港市干了一票大的,如果不是确保自己万无一失,邵玥不会动手。
邵玥见他还是紧张,一脸不解:“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就十几分钟的事,很简答。你要是闲的慌,去蹲坑,蹲完我这部就结束了。”
邵浔:“……”
邵浔愣住了,脸震惊完全掩饰不住:“十几分钟,靠,这么简单吗?”
他紧张得心脏乱跳,都做好了要忙个通宵的准备,怎么十几分钟就可以了?看着邵玥淡定的样子,邵浔觉得自己此刻应该有一种清澈的愚蠢。
不是,突破人家防护墙搞破坏再溜走不被发现踪迹,怎么可能简单?
夏鸣能功,是因为从他公司挖走的赵锐博悉公司的防护墙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邵玥是侵好么?也许刚进去,就被人家防火墙捕捉到了。
邵玥还是淡淡的:“不然?”
邵浔:“……,行,您请吧!”
邵浔松开了手,邵玥就开始敲击键盘了,四台显示都有了不同的变化,各种代码开始不断地加载。
邵浔看得脑袋都大了,就像在看天书,。
他看会儿电脑,再看看邵玥。
邵玥有竹的模样,让他浮躁焦虑的心,慢慢冷静下来了。
就在这十几分钟里,邵浔又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他有一位非常非常非常牛的姐姐,他这个当弟弟的可以躺赢了。
邵浔一直接不了伏弟魔,一个大老爷们还靠姐吃饭,又恶心又窝囊。
而他现在应该是道堕落了,他竟然有点喜欢这种觉。
被大神带飞,真的太爽了。
邵玥还差一会儿忙完,门铃却响了。
可能在干坏事儿,邵浔吓了一跳,“谁啊?”
邵玥还能分神:“你点了外卖?”
“我哪有心思点。”
“你去看看。”
邵浔对邵玥的技术很放心,不必一直盯着,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邵浔也不是真没良心,所以现在非常听使唤了。
他心好,路过客厅时,吹了个口哨,还原地起跳做了个投篮的动作,然后晃到大门口,打开了门。
“谁啊?”邵浔语气懒懒的,当门外站着的高大男人时,邵浔立马从放松变了防备。
他十分警惕地将商鸷年从头到尾扫了一遍,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人有一点点像江沉寒那个贱男。
但凡跟江沉寒沾边的男人,邵浔直接恨屋及乌,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连坐,所以他语气不善极了:“你是谁?”
商鸷年心好了。
邵玥的“约会”对象,原来是弟弟。
“商鸷年。”商鸷年道:“你姐姐的邻居。”
邵浔冷笑,对商鸷年这种故作高深装的中年油腻男人没有一丁点好:“我管你是谁,谁没事这个点来找我姐,你是在扰吧!我警告你,离我姐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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