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玥想反抗。
但江沉寒的份地位,真的能动他的,在海市,找不到一个!
莫南晚远远看了商鸷年一眼。
冒出一些个人想法。
但没必要告诉邵玥。
也不打算深聊:“祝你顺利离婚。”
邵玥的表现还算清醒,离过一次婚的人,大多数会提高对人的认知,对婚姻爱祛魅,会更明白知道自己要什么,这就是长。
更别提邵玥这么聪明的人。
莫南晚更看好。
不再打扰邵玥消化绪,坐到另外一边的长凳上,一边喝水一边休息。
邵玥沉默了几秒钟。
莫南晚问要不要报复江沉寒时,看了商鸷年一眼。
注意到了。
邵玥猜到莫南晚于的出镜,大概会有的行动——比如找商鸷年当靠山,去报复江沉寒。
不愧是能坐到S集团高层的人!
想要,就得到。
一切人和事,都为所用。
邵玥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但打开了一个思路。
坐在长凳上,不动声地看着商鸷年。
就像是一头猎豹,看着自己的猎一样的眼神。
商鸷年比江沉寒大一个月,兄弟年龄相仿,同样高大英俊,一个冷酷凉薄,一个郁狠戾,他们能力出众,一个还在海市,一个在京圈,有掰一掰手腕的实力。
更重要的是。
商鸷年是江沉寒最忌讳的人。
想报复江沉寒,没有比商鸷年更好的人选了。
但一秒不到,这个念头就消失了。
邵玥知道被人恶意伤害,究竟有多痛苦,做不到把商鸷年当报复江沉寒的工人利用他,这本对商鸷年就不公平。
其次,如江沉寒所说,没人能驾驭得了商鸷年。
如果真放手一搏,就是火中取栗,富贵险中求。
可能江沉寒还没怎么样,先自取灭亡了。
说到底。
邵玥不是莫南晚这样的野心家。
以及,不想伤害任何人。
认识商鸷年这么久,他对……好的。
如果把他当工人,这不符合邵玥为人事的准则。
邵玥喜欢温暖和互相帮助的关系,这样才会幸福。
只是江沉寒……
邵玥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拿出手机,打给了江震。
结果是照顾江震的管家接的电话,老爷子去了一趟港市,见几个老朋友,要等几天回来。
邵玥问候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江氏集团的继承权,还没到江沉寒手里。
他还没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
打完球之后。
商鸷年明目张胆提出送回家。
这让人非常震惊。
一时之间琢磨不他在想什么。
陆渐臣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刚刚爱答不理,现在又送人回家,人格分裂了吗?”
他想吐槽,封砚拖他离开。
余临周也帮忙拉住。
莫南晚很意外,从封砚口中得知,两人是邻居,就没多想。
邵玥坐在商鸷年的副驾上。
车子平稳地往弗里一号开去。
一回生二回,这是第三次一起回家了,邵玥完全适应跟他在同一个车厢里。
行程过半,男人的低沉的声音响在耳侧:“刚刚为什么看我?”
邵玥一惊。
回头,对上了商鸷年深黑的双眸。
此刻是红灯,他有空回头,一脸的审视。
邵玥:“……看你?”
“你跟江沉寒走后,再回来,坐在凳子上的时候。”
邵玥:“……”
当时的,把商鸷年当猎来着,眼神可能有点侵略。
竟然被他发现了……
果然自己想的是对的,就商鸷年这么敏锐的观察力,真打算利用算计他,绝对是自取灭亡!
这个男人危险强大,无法掌控驾驭。
邵玥敬而远之。
“商总打球的技术很好,看得迷了。今天你陪我练球,我进步很大,也想看看你是怎么打球的,积累。”
商鸷年本不信。
那抹眼神跟平时的冷静很不一样——大胆,侵略,锐利。
甚至想扑过来,一口咬死他。
他是惹了?
还是说,因为他冷眼旁观,生气了?
人口里吐不出象牙。
只知道糊弄他。
商鸷年心底没由来升腾起一无名火,当然,他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讳莫如深的眸下移,落在了邵玥的侧脖。
方才一回来,他就注意到了。
“这里怎么了?”
这个创可贴,陆渐臣他们谁都没问,邵玥没想到商鸷年竟然这么八卦。
当然不会说实话:“我被蚊子叮了。”
“这个季节哪来的蚊子?”
邵玥:“……”
“江沉寒对你动手了?”商鸷年声音冷寒。
如果江沉寒这么不是东西,他会跟江老爷子说清楚。
商鸷年是这样打算的,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是多管闲事。
当然,邵玥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
“不是。”
红灯变绿灯,终于可以转移话题,道:“商总,绿灯……”
“撕拉——”
商鸷年突然撤掉了的创口贴。
邵玥本来不及反应,猛地捂住脖子,震惊地看着他。
下一秒,他强势地扯开的手,看见了那个醒目的红痕。
——也是吻痕!
商鸷年眸瞬间压低,黑沉沉一片,像深渊一样,他大脑还没思考,指腹已压住了这一抹碍眼至极的红痕,并且碾了碾。
仿佛上面有一只蚂蚁,在指尖的重压下,碾碎,研磨。
男人的指腹有一些粝。
抚过的肤,带着轻微的刺痛和麻痒。
这个动作,其实非常的暧昧!
但商鸷年眉头微蹙,眼神像是刀峰,眼底有一丝极冷的寒,笼罩在上,可怕的压迫力释放在整个车厢,邵玥几乎不过气来。
只觉得恐惧。
气门被他控制在手里,他的手稍微一用力,的脖子就会应声断掉。
后面的车不停地按喇叭,还有司机探出头来,冲着他们破口大骂,但商鸷年开的是豪车,没人敢过来敲门,指着他的鼻子骂。
车外,一片嘈杂。
车内,让人窒息。
邵玥大脑一片空白过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终于察觉他的不对劲了……
他在干什么?
“商总?”
邵玥提醒他:“我不太舒服。”
商鸷年抬眸,对上人的视线,眼底的寒迅速退去。
他收回手,重新掌在方向盘上。
脚踏着油门,车往前开。
邵玥皱眉看着他的侧脸。
薄紧抿,角向下压着,气场很低。
他不高兴了?
正想问,商鸷年只说:“难看,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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