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馨不是流量咖,但也并非沒有,早婚嫁豪門熱衷于秀恩,被不豔羨的人稱之為,又因為經常上綜藝,口出金句、照顧同齡人無比得心應手,還有個“馨媽”的外號。
人前鮮亮麗平易近人,人後卻是表裏不一。溫知禾也是接了才知道,除了演技辣眼睛,人品還這麽差。
微博後臺已經有不小沖鋒陷陣,理智點的是勸刪,過分些的連全家都問候,其污言穢語都讓溫知禾嘆為觀止。
關了私信,溫知禾沒有繼續看下去,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好像自從昨天起,一切都往難以預料、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月亮悄悄攀升,寂靜得落針可聞的客廳裏,手機的來電音顯得格外突兀。
溫知禾眼角有些酸,抱著雙膝緩了片刻才撿起手機。
屏幕顯示致電是一串燕北的陌生號,鬼使神差下,溫知禾接聽了。
“你好,是溫小姐嗎?”電話裏的男聲熙和悅耳,像平時致電通知反詐的帽子叔叔的音,如果再脆弱些,說不定會在男人的溫馨提醒後,忍不住哭訴一二。
“是。”溫知禾很含糊地應了一聲。
“我是賀總的助理,姓夏,您寄存在酒店的那套服,我會空當面給您送過去,請問您方便接收嗎?”
聽到這番話,溫知禾大腦嗡嗡的,緩了片刻才消化好:”……當面?”
”對,當面。”對方曉之以理之以地說,禮送出去就沒有收回的道理,在最後,又言,“賀總說了,如果您遇到什麽困難,再隨時找他也不遲。”
”所以您什麽時候有空?”
沒說話,助理繼續追問:“明天,或是後天?”
溫知禾著抱枕的角,霧氣充盈口,令呼吸不暢快,大腦缺氧。
通話時長悄然達到一分鐘,在這沉默的間隙裏,兩只貓在邊喵喵,溫知禾好像想通了什麽。
五萬的存款不夠在燕北住一年,也不夠拍一部電影;
但一年的聽話,可置換的資源、財富卻有很多。
這種想法危險又迷人,就像裹著糖外的砒霜,至第一口是甜的。
可這砒霜,未免來得過于適時,就像刻意創造的必需品。
“明天。”溫知禾小聲吸了下鼻子,毫不顧忌地直呼姓名,“是賀徵朝來嗎?”
電話那端停了一秒,溫知禾清晰地聽見,夾雜電流的低沉聲線,分明換了個人,聲調不不慢:“是我。”
“需要我去麽?”
這聲音像羽劃過耳廓,帶有不經意的。
溫知禾抿抿,腦像有弦在,迫使聲線也不穩:“……需要,我要見你。”
電話裏似乎微不可查地笑了下,下瞬的準予如石投水,沉沉地在口激:“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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