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津臣目視前方，臉上郁至極，聽完，他視線轉向王娜，“你讓人在暗中盯著，別讓有機會接近沈初。”

與此同時，被請到隔壁人民醫院做一臺腦靜脈畸形手的沈初也剛結束手。

人民醫院的魏院長與周院長是老同學，他在京城出差的時候，周院長就給他推薦過沈初。

“沈主任，讓你從區醫院跑過來一趟，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周院長待我有恩，我幫您也是應該的。”

魏院長送到門口，也發話，“以后沈主任要是有什麼需要，我院定當竭盡全力。”

做這行的，太需要擁有自己的人脈了。

沈初爽快答應，“好！”

魏院長折回去后，沈初走到路口打車，而這時，收到了秦景書的微信消息。

秦景書約在酒店西餐廳見一面。

看著消息，遲疑了片刻。

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跟秦景書互不相欠，但…

沈初想到顧老對他讓秦景書照拂自己的事并不知，可想而知，秦景書一開始就騙了。

猶豫著要不要回消息，對方發來一句話：【我可以告訴你所有事。】

…

沈初抵達酒店餐廳。

餐廳，空曠無人，外頭立的招牌掛著“暫不待客”。

在外頭站了半分鐘，查看他給的地址，一名服務員走了出來，“請問是找秦的嗎？”

收回手機，點頭，“是的。”

服務員退到一旁，將帶進餐廳包間。

秦景書獨自坐在包間里，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不在焉。沈初推門進去時，他一時間都沒有回過神。

“秦，您要等的人已經到了。”

直到服務員開口提醒，他這才晃過來，“你先出去吧，等會點餐的話會你。”

“好的。”

服務員走后，秦景書看向沈初，“坐吧。”

沈初將提包擱在椅子上，緩緩落坐。

“想吃點什麼嗎？”

“不用麻煩了。”

婉拒。

秦景書稍顯落寞，果然還是疏離他了。

沈初也察覺到自己有些過了，補充道，“一份拉面吧，其實我也不是很。”

他這才有了笑意，“好。”

點好餐后，沈初才開口，“秦大哥，你約我來這不只是為了吃飯吧？那條消息，你現在能解釋了嗎？”

秦景書倒茶的作一怔，淡淡一笑，“先用餐，一會兒再說吧。”

沈初見他還賣起關子來，倒也沒再問。

等個十來分鐘或半小時罷了。

“你跟鈞哥關系好嗎？”

“鈞哥？”沈初恍惚了下，明白他是在說誰，“顧教授嗎？我跟他就只是同事關系。”

“這樣嗎…”

“秦大哥，我總覺得你今天有點心神不寧。”

秦景書握手中的茶杯，看出來了。

他避開的目，仰頭喝了手中的茶，“沒有，只是我做錯了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每個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

“可不是每件事都能被原諒。”

沒說話。

“沈初。”秦景書眼神迫切地看著，“你想要離開霍津臣嗎？”

沈初疑，不明白他問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徹底離開他呢？”

垂眸，淡淡一笑，“我是想離開他，但靠別人不是辦法。”

“霍家只手遮天，你想要靠自己離開談何容易，他還是會找到你！”秦景書突然握住的手。

嚇了一跳，想要收回，卻被他握得更，“我有辦法，讓他放棄你！”

“秦大哥，你先放開！”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他才松開手。

沈初了手腕，意識到今天的秦景書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我跟霍津臣的事我能自己解決。”

秦景書攥的拳緩緩松開，苦一笑，“也是。”

沈初喝完杯中的茶水，約覺得頭有些眩暈，整個人變得困乏起來。

“你怎麼了？”

秦景書的聲音回在耳邊，可眼皮子越發沉重，沒來得及說什麼便倒在了桌上。

這一幕，在他意料之中。

他干涸的了，仿佛在對說，“對不起…”

他也是真心地想要幫。

倘若營造出沈初跟過他的假象，霍津臣還會選擇嗎？

想到這，秦景書緩緩起走向。

他剛要扶起沈初，包間的門忽然被推開，沒等他有所反應，進來的人疾步上前，拳頭重重砸在他臉上。

秦景書幾乎沒能站住，摔到桌面，打翻了餐。

他狼狽地拭掉角的跡，轉頭，看到的卻是顧遲鈞。

“你怎麼…”

“秦景書，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顧遲鈞拽住他領，第一次對他下了狠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秦景書并不覺得自己有錯，“我是在幫，想要離開霍津臣，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

顧遲鈞面容驟寒，“你這是在幫嗎？你在毀了！”

“我不會真的！”

“你信得過你自己嗎？”

秦景書愣住。

他繼續道，“就算你真的沒，別人信嗎？這件事過后等醒來，是會激你還是只會更恨你？”

這些話，駁得秦景書啞口無言。

顧遲鈞將他用力搪開，下外套裹在沈初上，橫抱起。

他停在門口，回頭，“還有，濫用麻醉是違法行為，看在我們曾經是兄弟的份上我不揭發你，但不會再有下次了。”

看著顧遲鈞將沈初帶走，秦景書忽然自嘲一笑。

他整個人渾渾噩噩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丟了魂。

聞楚從走廊角落里走出，看到沈初被人帶走的畫面，不由攥拳。

早知道就不該把希寄托在秦景書上！

廢！

…

沈初醒來后是在病房里。

想到什麼，倏然坐起，一旁的蘇茗月轉頭看，“你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

“你被人用了麻醉，那個…是顧教授把你帶回醫院的。”

顧遲鈞

沈初有些意外，看向蘇茗月，見蘇茗月神有幾分復雜，正想要解釋，被打斷，“行了行了，其實我知道顧教授不可能會喜歡我的，我的暗，是該結束了。所以就算你跟顧教授真的有什麼，我…我頂多就是吃醋幾天，不會真跟你生氣。”

沈初原本嚴肅的模樣瞬間被的話給逗笑，“你真是想多了。”

顧遲鈞不知何時站在門外，他抬手叩響門。

打斷兩人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