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被霍津臣抱上車后,緩緩關上的車門隔絕了外頭所有聲音,只看到的是倒地撒潑的沈老太太以及呆滯在原地的大伯母。
其余人對沈家二人指指點點,至于說什麼,已經聽不到了。
霍津臣手指拂過略微浮腫的臉頰,下意識避開,而他似乎料到有此作,將摁在懷里,“為什麼沒回家?”
神疲憊,“我還有家嗎?”
“別苑就是你家。”他摘下發上看著廉價的發飾,扔出車窗外,“他們家連珍珠都是塑料的,我很好奇,到底多彩禮能讓沈老太賣掉孫。”
沈初擰手,沒說話。
霍津臣住下頜,轉過腦袋,直面自己,“你還真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
“我也沒有讓霍總您心。”
男人眉頭皺了皺,“不想讓我心,讓誰心?那個姓秦的?”
沈初要離他懷,他手臂發了力,牢固地將圈在懷里,今日的妝容又純又,即便是廉價十足的婚服,也遮掩不住半分。
一想到即將染指的人是個傻子,他神頃刻郁。
只是讓那家鋼化廠消失,還不夠。
回到別苑,沈初被霍津臣徑直帶到浴室,什麼話也沒說,就要去的服。
跌坐到浴缸里捂住自己,抖,“不要我!”
霍津臣薄抿,半晌,他移開視線,“把服換掉,我不你。”
男人離開后,沈初才逐漸冷靜下來,就算霍津臣救了,也不能信他。
誰都不能信了。
…
兩天后,鋼化廠被封,大伯母娘家損失數千萬,得知是自己兒得罪霍家,父親親自跑了三趟霍氏,但都被拒見。
沈老太跟大伯父也到沈家找過,不過還沒到院子,被霍津臣的保鏢趕走了。
沈母在殯儀館火化。
原本霍津臣想要幫母親辦一場葬禮,但覺得沒必要。將沈母葬在了沈父墓地旁,整個過程簡簡單單,也冷冷清清。
霍津臣陪在墓地待了片刻,接到王娜的電話,讓王娜有事到別苑找他。
沈初看了他一眼,言又止。
真是不明白霍津臣陪的意義是什麼,是因為喪父又喪母而可憐,還是良心發現,愧疚了呢?
霍津臣掛了電話,對上目,“想說什麼?”
移開視線,淡淡道,“沒什麼。”
他盯著好一會兒,轉,“走吧。”
沈初走在他后。
離開墓地,兩人上了車。
回到別苑,霍津臣又接到工作電話,讓沈初先上樓。
沈初也沒想等他,進了電梯。
抵達住樓層,從電梯走出來那一刻,看到了等候在門外的聞楚。
“津臣——”聽到電梯的聲音,聞初面帶笑意地回過頭,當看到的人是沈初時,笑容稍稍斂住,“是你啊…”
“你想找霍津臣,就下樓,他在樓下。”
沈初越過,走到門口輸碼。
在即將進屋之際,聞初忽然開口,“沈初,真是對不起啊,你母親的事,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沈初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皺眉,“什麼意思?”
聞楚一怔,霍津臣沒還告訴?
想到什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臉上無辜卻又暗藏著得意,“沒想到你剛失去父親,現在又失去了母親。其實,我不是故意要當著你母親的面說你弟弟的事,可偏偏是先來挑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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