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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潮1980》 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 抹脖子

事實證明,隨著新一年日本經濟泡沫的崩潰,屬於泡沫紳士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時代已經悄然過去了。

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和事,並不再像地球圍繞著太一樣,圍繞著這些投資激進的人轉悠。

高橋治則就明顯到了被時代拋棄的滋味。

實際上,他在2月21日晚間急召集的幾次商務談判,其實都沒有他自己所想象的那麼順利。

券商方面算是比較好說話的。

EIE集團的證券業務放在了日本四大券商之一的日證券。

由於實力雄厚,日證券對於高橋治則提出的希把企業賬戶的配資槓桿加到一比一的比例的「無限融資」額度,他們是答應了,畢竟沒有人會拒絕送上門來的手續費。

但是,高橋治則試圖說服日證券一起來炒EIE國際的票,幫忙一起拉高價的提議,卻被對方以「檢察太嚴,現在不好參與易」的借口拒絕了。

無獨有偶,當天晚上高橋治則在集團常務的陪同下和那些有著切合作的關聯公司見面更是糟糕。

或許是因為去年年底被高橋治則蠱參與EIE拉抬價的易,最終這些人都沒賺到錢,反而因為災導致了虧損。

所以這次這些人的態度大變,無論原本對高橋治則有求必應的長銀,還有以他馬首是瞻的信託公司,和其他幾家企業,這次面對高橋治則給出的局邀請,都表現出了信心不足和為難,都以各種各樣的借口推,拒絕參與。

甚至還有一兩家企業膽大包天,居然當面賣慘,以自己的企業最近同樣需要資金,提出想要減持部分EIE票的需求。

這幾乎等於明著打臉了,可是給高橋治則氣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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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集團常務在旁打圓場,他差點沒當場失控,掄起酒瓶砸爛對方的狗頭。

最終這場承載著高橋治則極大希的會面,以他的極度失而告終。

不得不說,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高橋治則這次沒能騙到傻子,自己反而了小丑。

這本就代表著高橋治則的某種權威開始褪,他不再備可以縱別人的能力。

所以當天聚會散了之後,高橋治則在俱樂部對常務發著牢,把自己灌了個爛醉。

直至第二天早上起來到了公司,等待開盤的時候,他還沒能平復緒,仍然像個怨婦一樣對著守著電腦,準備作戰的巖澤念念碎。

「可惡,這些蠢貨,居然敢拒絕我。那些混賬,難道忘了當初他們是怎麼帶著錢來跪在我的面前懇求我的嘛?」

「我又不是沒有贏過,去年的時候,EIE的價衝上七萬日元的時候,你們是怎麼拍我馬屁的。現在只不過略微虧了一點錢,就把過錯都怪在我的頭上。市儈的傢伙,全都是吝嗇鬼……」

「叛徒!你們一定會後悔的。等我贏了這一場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到時候你們即使跪著求我,老子也一樣把你們趕走……」

高橋治則的緒暴躁得不行,一邊罵還一邊在辦公室里走,紅著眼睛,神恐怖。

哪怕對比他自己平日里的焦慮狀態,都呈現出了異常的病態。

搞得金融部的理財辦公室里,整氛圍更加張了,無論男員工都不敢直視他,更不敢發出聲音。

就連為金融部長的巖澤也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勸,唯恐把對方的怒火引到自

好在到了臨開盤的五分鐘,高橋治則終於罵夠了,總算把注意力轉移到正事兒上來。

「準備的怎麼樣了?巖澤?」

巖澤一如既往地沉穩回答,「您請放心好了,日證券據我們證券價值提供的一千億円資金已經到賬,加上我們賬戶上還可用的三百多億円自有資金,還有銷售部門急籌措的一百三十三億円,目前可以調的現金已經接近一千五百億円了。」

然而這個數字卻似乎並不能讓高橋治則滿意,他眉頭鎖問。

「就只是區區兩千億円嗎?你確定夠用?你能把價拉到多?」

其實也難怪,因為就在三個月前,EIE的價達到七萬八千円高點的時候,EIE的賬戶總值可是接近七千億円呢,拉升的浮盈就有三千億日元了。

高橋治則當時興的在金融辦公室踩上了桌子跳舞,甚至還發出狂悖的高呼,「我就是上帝!今後我上帝!信我的都能發財!」

可惜好景不長,厚浮盈只是曇花一現,隨著災降臨,他們把不但利潤全都回吐了出去,就連通過各種方式籌措的本金也虧損近半,與其他關聯企業的基礎也因此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

要說到資金規模,如今還不到去年11月份,為了軋空那個華夏人發攻勢時的一半。

但需要拉升的價幅度卻高達百分之七八十,難免會讓人心裡沒底。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今能籌措到這些錢已經是不容易了。

這還多虧EIE集團家大業大,至還能有錢自救。

實際上現在不知道有多企業已經完全被套死在了這個低迷的市裡,只能聽天由命呢。

這麼一比較,EIE其實還算幸運的呢。

巖澤回頭又欠了欠,「社長,怎樣我當然沒有辦法做出百分百的保證。不過還是請您不要過於擔心。畢竟現在的形勢已經開始好轉了,政府對於市呵護的態度明顯,反彈應該是有持續的,起碼還應該有六七個易日。」

「而且雷曼兄弟公司雖然險,或許還會襲我們,但他們還同時發布了其他三家公司的做空報告。他們是沒辦法把全部財力都集中到我們上來的。而且相比起我們來,那三家企業的基本面況更加糟糕,跌幅同樣不小,想也知道對手會怎麼選,我們頂多只是他們的次要目標。」

「所以只要我們展現出拉升價的魄力,讓漲幅領先大多數票。不但對方會放棄再狙擊我們,就是那些拋售掉票想要觀察一下的人也會重新看到我們,並且對我們樹立起信心,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想要彌補損失的買家跟風買的,一旦形共識和上漲趨勢,我們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到時候,很可能我們反而還會賺不……」

這番話雖然是巖澤故意順著高橋治則的心意說的,但分析是有合理邏輯的。

高橋治則的心好了一些,甚至高興的拍了拍巖澤的肩膀,像在叮囑小老弟。「呦西!我知道了。那就辛苦你了。無論如何,公司的價,今天收盤前一定要高調低漲回來一些啊。」

「我明白的,一定竭盡全力!」巖澤部長笑容滿面的點頭。

不過,就在此時,高橋治則明顯又愣怔了一下,彷彿想起了什麼糟心事似的,又揮揮手,示意巖澤附耳過來。

「對了,有件事我還有點擔心……」

「什麼」

「你還記得那個華夏人嘛,我們針對軋空的那個人……」

「是。我記得的。」

「巖澤,趕上災,我們作為多頭巨虧,那個傢伙豈不是大賺了一筆?要是這樣的話,你說他會不會……」

高橋治則的話,讓巖澤愣怔住了。

最近他的力都關注在糟糕的價上了,心思都放在怎麼防守反擊和籌措資金上了,確實忘記了當初針對的目標。

不過,他只是想了一下,就認為高橋治則有些多慮了,「社長,您擔心的況不大可能發生。」

「哦?你的理由呢?」

「很簡單,我們把價拉到高位的時候,對方已經是巨虧了,從他不惜以高溢價購買了十幾萬的消息來判斷,顯然對方就因為這種力已經驚慌失措了。所以聖誕節時,那第一波下跌,對他來說,一定視為救命良機,必然不會錯過。考慮到新年收前的兩天反彈,對方應該是以虧損出局的,沒有可能從中獲利。」

巖澤言之鑿鑿的說,尤其見到高橋治則的臉緩和與欣賞的目,越發到了鼓舞。

「新年後的暴跌雖然驚人,但當時所有人幾乎都找不到下跌理由。剛剛在做空上吃過虧的人,是不大可能把資金大筆重新投的。再後來又有政府推出的救市舉措。無論他要繼續融券賣出,還是堅持看空不補倉。都需要難以想象的勇氣。所以綜合判斷,我認為最糟糕的況,也不過是對方在接連的暴跌中利用做空回本兒而已。要是往好著想,沒準對方也會認為抄底良機到來,而同樣因為反手做多導致巨虧呢。畢竟行變化莫測,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凡人是不可能預知,看清行走向的……」

「嗯,有道理,說得好。」

對巖澤發出誇獎之詞的高橋治則至此終於釋放了憂慮,出了今天比較難得的微笑。

然而他們又怎能想到,這個世界真的有人能夠預知日本經濟的崩潰,看清未來三十年的經濟走向呢?

他們認為不用擔心的人,其實才是真正尾隨他們,要進行捕食的猛

同樣的時間節點,就在這座城市不遠的大和證券營業部里,VIP專用房間里的寧衛民也在為開盤做著隨後的準備工作。

為他作的盤小組都已提前就位,保鏢關注著電視機屏幕的新聞消息,財務人一盯著屏幕上刷新的市數據,而盤手甚至已經把手放在了電話上,做出了隨時下單的態勢。

倒是寧衛民輕鬆自在,竹,一再安這些手下們。

「不要有力!這兩個月以來,我們已經創造了足夠的收益!就算後面真的虧損一些,也無所謂了!都放鬆點,別這麼張。」

然後,他又給大阪那邊的指期貨手們下達了,今天暫時了結全部手裡空單,按兵不的命令。

跟著又打給了正在野村證券準備進行作的佐川建一,安排他的任務。

「佐川,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那好,今天務必仔細關注,無論大盤表現如何,上午我都會把EIE的價砸到百分之五左右的,你就把錢放在低位準備吃我的貨吧。」

「等我的貨放完,再到你來砸盤,對,這趁他病,要他的命。不要擔心暫時的虧損,最終我們還會把票買回來的,只要票在手,反手拉高就是利潤了。」

「哈哈,這次國人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啊,憑藉我們的資金,如果願意,現在完全可以把EIE買下來。我們真應該謝出了那份做空報告的雷曼兄弟公司。你說對嗎?」

「啊,對了,你再去跟野村證券那邊問問,看看他們願意與否把山一證券的票借給我們出賣,如果可以的話,有多你賣多。明白?即使幾千億円的票,我也要了,好,那就辛苦了。」

不得不說,這一戰,或許對於EIE集團和高橋治則來說,是命攸關的生死之戰。

如果他能過這口氣,那就活,不上來,那就死。

但對於寧衛民來說,還真不是,他最多也就是賺點而已,輸掉是不可能的。

明明察到天機,而且又經歷過跟貝爾納·阿爾諾的權之戰的鍛煉,寧衛民要是還不懂得善加利用,佔盡優勢,非要把自己和對方湊勢均力敵的生死冤家的話,那隻能說他太無能,是能力不足的恥辱。

從他的角度來說,因為會作弊,早就知道了答案,從一開始謀劃布局的時候起,贏就已經不是個存疑的問題了。

他所無法掌握的,只在於能夠從中贏到多而已。

可以說這個金融遊戲最能吸引他的部分,就是高橋治則最後輸的有多慘?

他自己又能從EIE集團的上獲得多的好

其實說起來,高橋治則當真是有點「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死的半點也不冤枉。

跟誰較勁他也不該跟寧衛民較勁啊,否則的話,他興許還能面地多活幾天呢。

這不,不作不會死,非著寧衛民做他的對手不是?

那好,生路全無的他就只有死了。

現在就是寧衛民用金融匕首給他抹脖子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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