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旁目睹全程,看他們剛好了沒幾天又鬧這樣,心中不免有些難。
他也著急,不知道黎頌所介意的那個孩到底是誰,想要勸說也不敢貿然。
黎頌在回家拿協議的時候,腦子里就閃過了很多個想法。
猜測傅凌硯不愿意離婚,會用各種各樣的事來威脅。
但現在宋叔的把柄已經沒了。
公司那邊,傅凌硯持著大部分的份。
如果要對黎氏下手,沒事,損失的人會是傅凌硯。
傅凌硯反而是沒辦法的那個。
因為這里,反而有了個可以制衡對方的把柄。
黎頌握著手機抬了抬。
“剛才我去打了幾通電話,你傅氏集團風,這些年來一直站在江城頂端,是著名的龍頭企業。
你猜,我現在找人售賣你給我的那部分份,會有多人愿意出高價,不惜代價也要買到?
你今天不簽這份協議跟我離婚領證,我就把你的份賣了,包括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傅氏集團的份,是傅凌硯必須要把握在手里的。
黎頌對此心知肚明。
其他人要是真拿到了傅氏份,傅氏集團會一夜套。
不僅僅是份變所產生的影響,那些看好傅氏的合作方投資方,也不知會做出什麼撤退的舉來。
黎頌有自信,這個威脅對于傅凌硯來說,一定足夠有威懾力。
比起來離婚,還是從自己用心扶持起來的集團一夜之間化為泡影更難以接。
黎頌相信,傅凌硯拎得清。
傅凌硯握拳頭,眼底劃過一忍。
生平第一次,他拿人沒辦法。
可傅凌硯沒有同意離婚。
他走過去,輕聲道:“前幾天我朋友開了一家非常餐廳,帶你一起去吃,我們坐下來邊吃邊聊?”
黎頌錯愕一瞬。
他這是在試圖哄,安嗎?
冷笑,甩開傅凌硯的手。
“那你告訴我,這個孩到底是誰,你跟有什麼關系?”
傅凌硯緩緩皺眉,猶豫。
相比回答不上來,他更是在斟酌著該怎麼回答,才能夠把這件事代清楚。
“明天,我一定告訴你。”
黎頌了太,一字一句:“明天,你必須把這個孩趕出江城,讓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只有這樣,我才信你跟之間沒什麼,不會跟你離婚。”
傅凌硯蹙眉,還要再開口的時候,黎頌就不耐地推了他一把。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滾!”
直接上樓,沒再管那一桌的協議。
傅凌硯著的背影和甩上的房門,沉默。
管家終于忍不住上前,勸說:“先生,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夫人那麼生氣,那麼發脾氣過,以前就算因為你不回家的事再傷心,也都沒有這麼反應激烈。”
“你要是跟其他孩有不正當的關系,是絕對不能原諒的底線和原則,要真是有什麼不好理的人,就趕理了吧,畢竟您的婚姻還有夫人才最重要啊。”
管家說得口都干了。
傅凌硯冷眼質問:“怎麼,連你也覺得我跟那個孩之間是不正當的關系,我也會背叛婚姻,背叛黎頌?”
管家一滯,無奈地攤攤手。
“可先生的所作所為,就是容易讓人往壞去想……”
傅凌硯沉默了。
他上樓敲敲門。
“那個孩跟我,不是你想象的關系,明天我……”
說到這里,他忽然頓了頓:“明天我會給你一個代。”
傅凌硯轉出門,打了通電話,催醫院那邊盡快把結果做出來,第一時間通知他。
……
黎頌在房間里,沒有等到傅凌硯推門進來解釋。
往窗外一看,發現傅凌硯已經開車走了。
解釋不出來,所以心虛離開?
黎頌覺得可笑。
床邊的手機正在不斷震。
黎頌隨手撈起來一看,發現許多人都給發了消息。
尤其是賀知雪跟陳蓉發來的消息,更是心煩。
賀知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傅凌硯忽然邊忽然多了個孩?要是早知道他不是不近,我就一直跟你搶了。”
黎頌煩得很,將賀知雪的聯系方式拉黑。
接著,陳蓉發過來的更是心極差。
【宴會上面的人都在議論他們兩個是什麼關系,還說你跟傅凌硯在一起就是忍氣吞聲,為了傅氏集團的份,還有傅凌硯幫你打理黎氏的好。】
【他們還說,哪怕傅凌硯在外面養人養小三,甚至公然帶到你面前,你都不會說什麼,黎頌,你一定要理好這些,不要讓別人嘲笑你。】
黎頌緩緩地呼出口氣。
理好?怎麼理?
只有離婚這一條路了。
傅凌硯以前也顧及名聲,可是現在他什麼都不在乎,寧愿被別人議論紛紛,也要帶這個孩出現。
真是不知道,這個孩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不明份,卻能把傅凌硯迷得七葷八素。
那這些年來的追求和付出,還有婚苦苦相守,到底算什麼?
難道一點都打不了傅凌硯,注定在他眼里,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嗎?
黎頌的心糟糟,吃了兩片助眠的藥,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景園里安靜如初,沒有什麼靜。
下樓。
那些協議還在桌邊七零八落地散著。
而傅凌硯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黎頌忍無可忍,直接收拾了行李,從景園離開,直接搬回家里。
久違的,直接給意那邊打了通電話,向他詢問明星都在用什麼可靠的安保公司。
一聽說要用到保鏢,意很是擔心。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怎麼突然間需要那麼多的保鏢?”
黎頌不想跟他說這些,含糊道:“最近公司那邊事比較多,我怕有人過來鬧事,所以得準備些保鏢預備著,以免到時候真的出事那就完了。”
意卻一下聽出來,話中的敷衍和遲疑。
“你絕對還有事在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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