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硯目追隨之下,黎頌差點走同手同腳,假裝若無其事的上樓。
房間里的浴室關著門,人正在洗澡。
黎頌敲敲門,推開。
人嚇得驚呼一聲,捂住了前。
黎頌對笑笑:“我先走了,你趕洗好澡關上門鉆被窩里,一定別出任何馬腳,聽到了沒?”
人乖巧地點點頭,輕聲答應。
“聽到了。”
黎頌手腳并用,從窗前爬了下去。
窗外的墻上放置了藤蔓架,剛結婚時,特地要求傭人在春天的時候種滿藤本月季。
后來花開的時候,只想著傅凌硯什麼時候能回家和一起欣賞。
那時做夢也沒想過,藤蔓架會有這樣的作用。
黎頌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長,還是傅凌硯給買的那條。
在花園的樹下默默喂蚊子,一抬頭看到房間的燈滅了,就知道那人已經準備好鉆進被窩里。
黎頌頓了頓,蹲在地上揪著花瓣打發時間。
“能,不能,能,不能……”
一片一片往下揪,直到樓上傳來輕微的響聲,似乎是房門打開的聲音。
黎頌盯著窗口的靜,一瞬間心如麻。
傅凌硯為了不跟離婚,做的事越來越過分了。
以前還會跟好好商量離婚的事,現在發現宋叔的證據可以直接威脅,便不要求做這做那。
要幫換工作,還不允許接男人。
不明白,傅凌硯對妻子有這樣強的掌控,又為什麼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里,從來都沒有管過。
現在不了,又故技重施把其他人送到傅凌硯床上,一點也不過分吧?
都是傅凌硯迫。
都怪傅凌硯。
黎頌不知怎麼,心慌的厲害。
轉眼十幾分鐘過去,房里一點靜都沒有。
黎頌有些不安地站起來,不知他們兩人現在正在滾床單,還是傅凌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要不先溜走吧,等那個人給發消息的時候再過來,假裝今天晚上跟傅凌硯睡覺的人是。
黎頌轉想走。
啪。
忽然,樓上開燈。
一束橘黃的灑下來,折到后花園一草坪上。
黎頌僵住,傻了一樣,抬頭著房間窗口。
燈亮了……
怎麼亮了!
黎頌大腦一片空白,來不及思考,轉就跑。
甚至不敢走前門,從墻里直接鉆出來,打了輛車將手機關機,直奔黎家。
到家時,黎頌臉都是白的。
管家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趕將迎進來。
傭人忙活著準備毯子,熬姜湯,端來從小到大最喜歡吃的甜品零食,滿滿當當的堆了一桌。
黎頌臥在沙發上,裹毯子不吭聲。
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又為什麼跑回到家里來,還在輕微哆嗦著。
黎頌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完了。
這回傅凌硯不會放過,會把宋叔的證據曝出來吧。
那宋叔怎麼辦?
一想到宋平會敗名裂,都是因為自己這個劍走偏鋒的計劃,黎頌就不安的厲害。
黎頌指尖蜷,在家里待了兩三個小時,又一言不發地起離開。
管家想詢問,黎頌有氣無力道:“別跟著我。”
管家沒敢,只能目送著離開。
黎頌又打車回到了景園。
一通折騰下來,都已經凌晨快四點。
黎頌站在景園門口,看到燈火通明的客廳,看到二樓的那盞燈滅了,看到大門敞開著,像是傅凌硯知道會回來,特地等著步畫地為牢的陷阱。
黎頌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走進去。
以為會看到傅凌硯,卻發現只有傭人在等。
一看來了,傭人才起笑:“夫人你總算是回來了,先生發現你不在,讓我等你回來,我沒打通你的電話。”
“那他呢?”
黎頌警惕,看了一眼書房門。
里面沒有燈。
傭人道:“先生有急事去理了。”
看著神如常的樣子,黎頌懷疑:“那他走的時候,就沒帶走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人嗎?”
傭人搖搖頭,疑:“家里只有我啊,先生走的時候只帶了一份文件,其余的什麼都沒拿,沒有人跟著他的。”
沒帶人走……
黎頌快步跑到房間,打開燈。
床上被子鋪的整整齊齊,沒有人。
黎頌頓時骨悚然,剛想要出去找,忽然聽到床下傳來異樣的聲響。
黎頌呼吸一滯,走過去。
忽然,床底下有一只手出來抓住了的腳踝!
“啊啊啊啊!”
黎頌嚇得直接彈開,一陣尖。
傭人從樓下沖進來,看到床底下出一只雪白的手,也嚇得不輕。
趕將床單掀開,趴下來一看,震驚到結:“這這,這怎麼有個人啊?”
黎頌一驚,趕和傭人把床推開,將披頭散發,五花大綁的人給拽出來。
人口中塞著杯子,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黎頌幫將杯子拽出來時,人疼得眼淚直飆,說不出話來,看起來下臼了。
意識到這是傅凌硯干的,黎頌臉蒼白一瞬,立刻讓傭人去把家庭醫生過來。
人疼得直哭。
家庭醫生幫正骨后,才抹了一把發麻毫無知覺的,聲音沙啞:“夫人,我不干了,這事我不干了,我要走!”
黎頌沉默著閉了閉眼,把柜里的皮草拿出來,披到人上。
“去吧,今天的事你就當做從來沒發生過,我給你的那筆錢當是補償,出了景園之后,一個字都不要出去。”
人嚇得渾都是抖的,臉上一點都沒有。
“我當然不會出去,我還怕傅先生殺了我呢!”
跌跌撞撞跑走,剩下傭人和管家庭醫生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什麼況。
黎頌面無表看向他們:“我要睡了,你們先出去吧。”
兩人不敢再說話,趕快離開。
等人走了之后,黎頌拿出手機,發現有兩個未接電話。
都是來自傅凌硯的。
黎頌的指尖開始抖,做完心理準備,點了那串手機號給傅凌硯回撥過去。
不想主解釋些什麼,可現在已經惹怒對方,就算是為了宋平,也不得不先探聽對方的態度。
誰知電話打過去,被自拒接。
黎頌蹙眉。
被傅凌硯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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