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人還不錯!”黎焰說。
然后挑眉道:“人家比你們還年輕,但合并兩個隊的時候,怎麼隊長的職位,就落他頭上了?”
提起這個,秦耀無奈笑笑:“技不如人,得勇于承認。”
新來的隊長紀敏全,大概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確實是個不錯的小伙子。
整個特戰隊,批次不同,但大家的目標都是一樣的,所以不管什麼行,什麼樣的組合,大家都非常團結,互幫互助。
今天回到特戰隊一天,黎焰腦海中那些關于特戰隊的回憶,全部慢慢涌了上來。
他嘆道:“一轉眼,四年時間過去了,出去兩年,再回來就是該離開特戰隊的年齡了。”
秦耀笑問:“舍不得?”
“有點兒!”黎焰實話實說。
秦耀又問:“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現目前我還比較清閑,可以好好陪陪悅兒和兒子們,這些年,我虧欠們母子四人太多了!至于接下來分配去哪里,等領導們商議后再定吧!我估計,再怎麼也得年后去了。”
秦耀點點頭:“那確實,悅悅這幾年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真的太不容易了。若不是因為我自己也是警察,我肯定不能接自己妹夫這麼忙,忙到完全顧不上家庭的,還有莫姨和爺爺,他們也很辛苦,工作重要,親人也同樣重要,你確實該趁著有時間,好好陪陪他們。”
回來的第三日,黎焰決定今天哪兒也不去,就好好在家陪老婆,陪孩子,陪阿媽,陪爺爺。
上午,帶著三個孩子在林子里瘋玩兒,中午陪阿媽一起下廚,做一家人喜歡的飯菜。
中飯后,室拼積木,玩益智游戲,講故事給孩子們聽,把他們都哄到午睡。
就下樓去陪爺爺下象棋,故意放水讓爺爺連贏兩把。
老爺子高興了,臉上帶著笑,強裝漫不經心的問:“這次去京都,怎麼樣啊?見到那挨千刀的王八蛋了嗎?”
黎焰一枚‘卒’落下棋盤:“見到了。”
“他……承不承認害了你爸。”
“承認!”提起這個,黎焰的臉又無法維持平和了。
“那你爸他……”
“吃!”黎焰一枚棋子重重落下棋盤,換走黎建忠的一枚棋子:“爺爺,再不認真,可就要輸了。”
老爺子看著眼前的棋局:“算了算了,輸就輸吧!給我說說,你爸他怎麼走的?很痛苦是不是?他最后,有沒有只字片語是留給家人的?”
這種既期盼又擔憂,最后只剩心痛和恨意的覺,黎焰已經會過了。
不愿再想起,也不愿再提起,更怕爺爺會承不住:“阿爸沒有留什麼話,至于別的,過去便也就是過去了,往后余生,我們一家子都要好好的,阿爸在天之靈,會很欣的。”
大孫子這是不想說?黎建忠深吸一口氣:不說也罷!
黎銘的英年早逝,已是他心底一輩子的痛,何必還要再加個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消息呢?
不問了不問了,焰焰他也一定是很難過的。
黎建忠提起另一件事:“小焰啊,當初為了你們的計劃順利實施,為了你的份不令人起疑,咱不是演習過一場葬禮嘛!為了演戲真,人家送來的禮金,咱都得收,這可是筆不小的錢呢,現在你回來了,咱是不是得想個什麼由頭,把這錢一一還回去?”
“嗯,那是自然的!”黎焰贊同。
然后想了一下:“爺爺你那里有禮金記錄吧,名單給我,我一個一個去退回。”
“你一個一個的去退?會不會給人家嚇一跳都先不說,就這工作量,沒個三五天也完不,不行,一個一個退太麻煩了。”
“爺爺有更好的辦法?”
“上個月不是程程滿周歲嗎?咱沒大辦的,當初程程滿月,也沒辦酒,要不就趁著這次,給程程補辦一個周歲宴,把親戚朋友們都聚上,不收紅包,只退當日演習葬禮的禮金,同時也算是給大家宣布你回來了的消息,你覺得怎麼樣?”
爺爺這個法子,確實比一個一個的去退禮金,做解釋的好。
只不過:“程程已經一歲一個月了,再補辦周歲宴,沒有關系嗎?”
“這個沒關系的,要是你擔心,我明兒個就去請個大師傅給問問。”
黎建忠說完,都不給黎焰開口的機會:“對,就這麼定了,明天就去找大師傅,若是能行,就讓他幫忙把日子也給算算,盡早定下來,也盡快讓大家都知道你回來了。”
黎焰覺得,這還是很有必要的,要不人偶然見到他,都會是一副‘見鬼了’的表。
“行,那就麻煩爺爺心了。”
黎建忠擺擺手:“這可是我們家的大喜事啊,老頭子我樂意得很呢,一點都不嫌麻煩!”
說著,憾的嘆了一口氣:“只可惜,你大伯他啊!一輩子也沒法再跟咱們一起熱熱鬧鬧了,哎!你爸走得早,你大伯又落這麼個結局,雖說是他咎由自取,可我這心里啊……”
老爺子慨著,哽咽著有些說不出話了。
黎焰其實心底也討厭大伯黎的,可不管再怎麼討厭,那也是跟他有緣關系的的大伯,父親嫡親的哥哥,爺爺唯一在世的兒子。
“爺爺,趁著現在沒事,要不我陪你去看看大伯吧?”
“好啊!”黎建忠一口應下:“那咱現在就走?”
“好,現在就走。”
黎家,向麗霞打麻將去了,黎夢涵出去旅游了,只有黎夢婷在家守著植人的黎。
看到黎焰,黎夢婷滿是驚訝與喜悅,因為看問題比母親和大姐都看得徹:黎家這麼大的家業,若真沒個兄弟守著,干等三個娃娃長大,以后會怎麼樣,們還能不能有源源不斷的分紅,都是未知數呢!
現在黎家的年男丁回來了,這黎家的江山,也算是穩固了。
看到大兒子被照顧得好,一干干凈凈,屋子里也沒味兒,黎建忠很是滿意夢婷這個孫,比大姐懂事多了。
可看著昏迷不醒的大兒子,心又涼了半截。
直接抬手對著混蛋兒子的臉拍了幾下:“瞧瞧,誰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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