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條街上的老鴇和姑娘們,害得他險些連床都沒得睡了。
厲崢心下也覺得當時在花溪村因著條件有限,沒能給盛瑤一個無比盛大的婚禮。
他想,如果可以的話,在每地方都一次婚也不問題。
盛瑤歪頭想了想,倒是沒厲崢想得這般離譜,哪有人四婚辦喜宴的。
但還是應聲:“也好,我想你爹娘應是也想見到你家結親的一幕,那這次,我嫁給你,你娶我過門如何?”
到底是在京城,可比不得他們花溪村這般小地方。
盛瑤難以想像若厲崢還似在花溪村那般,坐著花轎來到家,得引起京城多大的轟。
本也只是口頭上的贅,倒也不必如此計較了。
在京城,進厲家的門便好。
豈知,厲崢當即拒絕:“那當然不行了,我已了你家族譜,便是你家婿,此事可做不得假,也不得反悔,難不你不想要我了?”
盛瑤愣了愣:“胡說什麼呢,我只是……”
“我上門。”厲崢打斷,像是早已有了決定,且沒有要改變的意思,“贅便是贅,我在求得岳父同意時,就從未想過任何改變,在花溪村也好,在京城也好,夫人待我已是極好,在外又何需遮掩。”
盛瑤瞪大眼:“可是你……你可是……”
他可是京城高,是厲大人啊。
不僅是厲崢,更還有厲家。
一個普通子,厲崢在京城明晃晃的贅……
厲崢勾一笑,近盛瑤道:“如何,可是面上有?”
盛瑤:“……”
他真一點不擔心嗎?
實則,厲崢的確不擔心,反倒還很驕傲似的。
如此模樣,盛瑤也無話可說了。
不過仍有別的問題:“但我在京中沒有宅子,要往何迎你上門?”
這事,厲崢竟也早有準備了。
盛瑤怔然看著厲崢遞到手里的一沓地契,皆是厲崢以往在各地購置的房產。
是京城就足足有三大宅,城郊還有一別苑。
其余的便是他更早之前奔波各地隨買下的。
“如今,都到你手上,便是盛府了。”
“盛府……”
盛瑤張了張,驚訝又無措。
這事很快就這麼定了下來。
令盛瑤更為訝異的,便是最初知曉厲崢要贅就毫不猶豫應允的薛玉和厲莫城。
如今,他們要在京城再辦一次,兩人也更是連連點頭,完全同意,像是慢了半拍兒子就“嫁”不出去了似的。
盛瑤也不想含糊。
領了厲崢給的地契,便也學著當時父親為辦婚事一般,開始翻新宅子,置辦家。
盛瑤雖是不知京城規矩,但好歹也已是過一次婚的人。
大多還算應付得來,薛玉知曉后也前來幫辦。
今年二月十八竟又是個吉日。
為婚事能夠準備充分,他們便將婚期定在了二月十八。
除夕之時,厲崢和盛瑤來到厲家主宅和薛玉厲莫城一同度過新年。
已是不知多年沒有和兒子在除夕時團聚一桌,飯席上,厲莫城頻頻紅了眼眶。
反倒是薛玉不時恨鐵不鋼地看厲莫城一眼,催促著父子倆難得一同飲酒,應當多喝一些。
薛玉道:“我倒是還未曾去過柳城那一帶,聿昭在此之前也曾被派去過周邊辦事,我想待之后尋個時間也和老爺去那邊看看,也見見我們的親家。”
盛瑤想到厲崢在那邊的友人,岳齊和明惠,想來也是在那邊辦事時相識的。
若是薛玉和厲莫城要前去的家鄉做客,那自得好好招待著。
不過這事卻被厲崢暫且擋下了:“我和瑤瑤在京城婚后打算再四游玩一陣,暫且應是不會回柳城的。”
“這樣啊……”
厲莫城和薛玉點了點頭,但也道:“不急,待你們去時寄信告知我們,總會有時間去看看的。”
年后,盛瑤的宅子已進裝修的最后工序了。
完工之日,厲崢派人送來了一塊字跡蒼勁有力的牌匾,上面赫然印著“盛府”二字。
盛瑤當然一眼認出這是厲崢的字,漂亮又氣派。
以往被厲崢以高價購的宅子突然掛上了盛姓的牌匾,一時間引起百姓熱議。
諸多猜測。
有說厲崢缺錢把宅子賣了。
有說這是不知從何來的大人,喜得此宅子,厲家為攀附便奉上了大宅。
還有人發現了出盛府的姑娘好像便是近來頻頻瞧見和厲崢同行的那位姑娘。
猜測一下子便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去。
而盛瑤和厲崢的關系也越發撲朔迷離。
就在傳言快要一發不可收拾時。
厲家突然向各發出請帖。
厲家獨子,厲崢,將要婚了!
所有的傳言在這一刻崩塌,全數混了去。
大多收到請帖的人家瞧見上頭所寫,皆是瞪大了眼。
,贅?!
仲春時節。
又是一年二月十八。
厲家門前聚集了眾多圍觀群眾。
一華服的高大男子緩步從屋走出,而厲宅門前停著紅綢纏繞的喜轎。
這般架勢,當初在花溪村就足夠令人轟了,如今在京城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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