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知道說什麼呀。”

“那便不說。”

“那他們……”

一時半會，厲崢當然無法讓盛瑤完全適應京城不同的生活，但也沒打算給任何力。

他攏著人轉了方向，轉移話題道：“好了，我帶你看看我們的宅子，走吧。”

*

盛瑤跟著厲崢在宅子里轉了一圈后，才發現整個厲宅比最初想像的還要大，還要氣派。

饒是盛瑤這般生在富足家庭中，也從未想像過有朝一日自己會住在這樣的大宅中。

到底還是見識了。

如此，盛瑤便對當家做主一事又張了起來。

當晚，不需盛瑤進廚房，他們屋中便已是備好了盛的晚膳。

盛瑤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筷子，一張小臉快要埋進碗里了，眼睛卻時不時抬起，在屋瞄一瞬。

飯桌上很安靜，僅有兩人筷咀嚼的輕聲。

但盛瑤吃得很慢，明明一直埋在碗里，卻又好像沒什麼胃口的樣子，很是古怪矛盾。

厲崢不由問：“不合胃口？”

“不是……”盛瑤抿了抿，低聲音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們就要這麼一直站著看我們吃完嗎？”

厲崢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笑道：“是我忘記了。”

他抬了抬手，吩咐道：“都退下吧。”

“是，主子。”

屋四名丫鬟退出去后，盛瑤才終是松了口氣。

撇了撇，道：“難怪最初我去竹林小宅時，我坐你旁邊吃飯，你是那等驚訝的表。”

這番話讓厲崢也不由想到那時，令他目瞪口呆無言以對的畫面。

如今再想起來，也仍是人好氣又好笑。

飯后，兩人在院中歇息了一陣。

因著趕路，盛瑤有些疲乏，想要沐浴躺下了。

盛瑤向厲崢詢問湢室的去。

厲崢臉上神微變一瞬，默了默，忽的起靠近：“要不要一起？”

“什麼？”

厲崢耳在夜中有些泛紅，不過無人瞧見，他面上也毫不顯，只是直言道：“一起沐浴。”

盛瑤赫然轉頭看去，更是驚愣：“你不人啊，浴桶哪能容納兩人，你在說什麼胡話！”

厲崢別過眼，不與盛瑤對視，嗓音仍舊平穩，但耳似乎更熱了：“府上有浴池。”

“……浴，池？”

天地良心，盛瑤沒答應此事。

浴桶也好，浴池也好，一起沐浴，這也太人了吧。

若是家中僅有他們二人便罷了，答答就隨他去了。

可厲府上下，幾十名下人，連帶著修建浴池的屋外，還有數十名丫鬟流值守候命。

盛瑤就這麼和厲崢一前一后走進屋子里，豈不是那麼多人全知曉他們一起沐浴了嗎！

厲崢手臂從后面環繞盛瑤的纖腰，高大的子擋住要逃跑的意圖。

砰的一聲，房門關閉。

屋徹底封閉起來。

“你我是夫妻，府上下人皆知此事，有何不好意思的。”

“可是、可是……”盛瑤著眸子，視線慌往屋掃去一眼。

屋子很大，不知何時準備的熱水從浴池中蔓上氤氳霧氣，穿過屏風，縈繞周，像是要把人上都烘得熱騰騰的。

夫妻是夫妻。

可那些人之事又怎可明擺著人知曉。

眼看盛瑤還是得厲害，腳下生了似的，就站在原地，逃不掉也不往前走了。

厲崢忽的彎腰，一把將盛瑤打橫抱抱了起來。

盛瑤一聲驚呼，下意識抱住厲崢的脖頸。

厲崢就此邁開長，抱著就往屏風后的浴池走了去。

盛瑤這才反應過來，忙掙扎著。

但厲崢抱得很穩，力氣很大。

盛瑤的掙扎像是在他懷里不痛不地撓一般，起不了任何作用。

能容納五六人的浴池出現眼前，被熱氣籠罩著一層薄紗似的，也連帶著周圍的氛圍也在催促著要將人裹挾進去。

厲崢平穩地將盛瑤放下來，不等反應，先一步有把摟進懷里，低聲道：“那下次我讓他們都不許在外候著，可好？”

“……好。”

不對！

“不好，哪有下次！這次也……”

突然的聲響，厲崢竟不知何時松散了帶，他手上一撈，衫便就此褪了下來。

盛瑤眼前景一晃，余下的話就這麼被咽了下去，化作生在口中的唾，隨著吞咽發出了咕嚕一聲。

“瑤瑤，一起吧，好不好？”

盛瑤：“……”

“只是沐浴罷了，我們是夫妻，又有何妨？”

盛瑤：“……”

“你這一路趕路也辛苦了，上應是酸，在浴池里正好我可以幫你放松一下。”

盛瑤：“……”

“娘子……”

“唔！你別我服呀，我還沒答應呢！”

嘩啦水聲，是厲崢放過替盛瑤后，自己先行去衫了水。

水下的高度自是遠遠低于岸上。

他雙臂撐起趴在浴池邊，沾染水珠的臂膀勾勒出起伏的線條，水珠就這麼順著線條緩慢地落下。

厲崢仰著頭，隔著霧氣也擋不住他目中的灼熱，直勾勾地落在盛瑤上，滿是期盼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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