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此番行程實在太趕了,且馬上就是厲崢的生辰日了,可看他這副模樣好像全然沒記著這事似的。
不過盛瑤也沒多說什麼,只乖乖應聲:“好吧,還是以你的正事為主。”
“抱歉,瑤瑤。”厲崢怎會不知盛瑤的心思,他上前湊近,俯在額頭上印下一吻。
他在心下告訴自己,快了,就快要結束了。
盛瑤怎會因這等小事和厲崢鬧脾氣。
見他好似愧疚,便抬了抬手臂想抱住他。
盛瑤的手臂剛懸在厲崢腰邊。
“咳咳……”承釗被嗆到的聲音忽的從不遠傳來。
盛瑤一驚,忙要收手。
手腕就此被厲崢眼疾手快地抓住。
厲崢向側面一步擋住了盛瑤的子,拉住的手依舊把的手腕帶到了自己腰間,用寬大的大氅擋了起來。
盛瑤小的形輕而易舉就被厲崢籠罩住。
一件大氅包裹兩人,熱溫霎時涌了上來。
盛瑤臉頰被染紅,手臂卻被迫環在厲崢腰上,躲也躲不掉,退也退不開。
不過承釗在那頭什麼也看不見,只是知曉這兩人一大早又黏在一起了,忙就要轉回避。
厲崢側頭喚住他:“承釗,去備馬車吧,我們今日早些出發。”
盛瑤聞言一愣,從厲崢懷里抬起頭來:“現在就出發嗎,連早飯也不吃了?”
他怎麼好像越來越著急了。
厲崢點了點頭:“在路上解決吧,早些出發,早些抵達,我們也能早些返回柳城了。”
厲崢的急切已是幾乎寫在了臉上,這是他有的表現,畢竟也只有盛瑤才會總是藏不住心思。
盛瑤覺得早些啟程也好,說不定就能在明日之前抵達下一個城池,而非在驛站替厲崢過生辰日了。
但也覺得厲崢這副模樣就是當真忘記自己快要過生辰之事。
承釗那頭應下聲,轉而去準備馬車。
盛瑤忍不住問:“厲崢,你還記得明日是什麼日子嗎?”
以盛瑤的思緒,只是想借此試探厲崢是否當真不記得了。
可的試探太過明顯,任誰即使真忘了,被這麼一問也定是會想起來。
除非。
本不存在這樣的日子。
厲崢一愣:“什麼日子?”
盛瑤蹙了下眉,不腹誹。
看吧,他果真不記得了。
盛瑤輕嘆一口氣,又嗔怪似的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厲崢更覺不對勁,追問道:“到底什麼日子,我……難道忘了?”
厲崢正地思索一瞬,仍是不得結果。
能有什麼日子需要他記得?
“不記得也無妨,我替你記著便是了。”
至此,盛瑤不再提及此事。
厲崢卻是稍有惦記。
他想了許久也沒能想出明日能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他甚至翻看黃歷,明日諸事不宜,還是大兇之日。
可是無論厲崢怎麼問,盛瑤都是一副神神的模樣,不愿分毫。
臉上藏不住心思,倒是得很,問也問不出來。
夜里在驛站落腳之時,厲崢喚來承釗詢問。
“你可知明日是什麼日子?”
承釗苦思冥想片刻,搖了搖頭:“主子,屬下不知。”
“與盛瑤有關的,再想想。”
厲崢吩咐著,自己也沒有停止思考。
突然,承釗忽的恍然:“與盛瑤有關!主子,屬下想到了。”
“說。”
“明日,是盛瑤來到您邊的第三個月整!”
厲崢愣了愣,而后不解:“所以呢?”
他知曉是三
個月,整不整的倒是未曾細想過,但此時回過頭來算一算,還當真是明日三個月整。
但這又如何,有何特別嗎?
前面還有一個月整,兩個月整,往后還有每一月每一年。
承釗出聲道:“主子,是紀念日,是特殊的日子,不人尤其是姑娘家會對此格外在意,就像人一年一度的生辰日,或其他重大節日一樣,他們會專門慶祝,以紀念最初發生這件事的日子,盛瑤這是想慶祝和主子您相遇的那一日啊。”
厲崢頭一次聽聞這等說法。
但回溯三個月前,他至今仍清楚記得盛瑤背著包袱怯生生走進宅院的那一幕。
這一日之所以有意義,是因他在這一日與相識,來到了他邊。
而再往前的兩個月,他們還未進展到此時這般關系,更沒有捅破窗戶紙。
所以,這將是他和盛瑤的第一個紀念日。
厲崢心頭跳了一拍,而后逐漸了節奏。
他的確從未有過任何紀念日,就連他的生辰日,從時總被人忘和不在意后,連他自己也不曾在意了。
得知盛瑤尋錯人這段時日,他慌惶恐,張不安。
但明日這個日子,不屬于別的任何人,只屬于他和盛瑤。
是真實存在的,也是確切發生的。
即使盛瑤認錯了人,可這段時日卻是怎也不會錯的。
厲崢心尖酸脹綿,化開一潭春水,將夜里的寒意都驅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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