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剛到孤兒院的時候,是夏天,穿著漂亮的吊帶公主。
別人的胎記,要麼是個大痦子,要麼是奇形怪狀的東西,都很丑陋。
只有的不一樣。
的肩膀上,有個淡的蝴蝶狀胎記。
很漂亮的胎記,好像是在昭示著,老天爺都偏。
連胎記,都能給錦上添花。
當年的沈明棠,毀了所有的東西,恨不得連這塊胎記都一起從上剜下來。
溫頌用力扯回自己的服,冷眼瞪著,“你大晚上跑我這里來發什麼瘋?”
“是你!”
沈明棠雙眼通紅,眼里裝滿了近乎瘋狂的嫉妒與不甘,“果然是你,真的是你!!”
“為什麼會是你!”
為什麼。
沈明棠一點都想不明白。
為什麼天下所有的好事,都在圍著溫頌打轉。
出好,父母都是警察,像小公主一樣的長大。
哪怕被仇家領養了,卻有商郁護了九年,依舊把捧在手心。
之后,如愿嫁給了周聿川,還進了那麼重要的研發項目!
如今,一邊和周聿川結著婚,一邊和商郁在暗地里。
堂堂商家太子爺,為了,居然當起了見不得人的小三。
景城最優秀的兩個男人,眼里都只有!
沈明棠都不敢想,如果周聿川知道了就是那個小賤人,是不是會被捧到天上去。
溫頌完全想不到,會有人嫉妒到這個地步。
要是知道,肯定只會想笑。
父母是警察,常年都是在鄰居家混飯吃的,父母的大多時間都獻給了職業。
被商老太太接走后,輒打罵罰跪。
被商郁拋棄后的那八年,更是不好過。
更別提,和周聿川的這段婚姻了……
不過,溫頌知道沈明棠指的是什麼事,神極淡,“是我,我沒找你,你反倒找上我了?”
最開始知道,沈明棠就是孤兒院霸凌的人時,想過,要替過去的自己要個說法。
可又覺得意義不大。
而且,實驗室的項目也忙,不想再在這種事上去糾纏浪費時間。
沒想到,沈明棠居然找上門來了。
聽見承認,沈明棠更是目呲裂,想沖過去,卻被溫頌躲開,愈發失控,“你為什麼非要和我作對,你已經擁有那麼多東西了,把聿川讓給我不行嗎?”
溫頌覺真的瘋了,“是我和你作對,還是你一心當小三?沈明棠,要發瘋你去神病院發!”
話落,轉就要進單元樓。
沈明棠追上來,面目猙獰地笑著,“我是小三?如果不是我嫁給周淮安了,他是會娶我的,哪里還有你的事?!”
“但你沒嫁給他,不是嗎?”
溫頌看著不可理喻的樣子,“沈明棠,我不知道你和周聿川之間產生了什麼矛盾,但你有問題去找他,我不是你們play的一環。”
昨天溫頌就察覺到,周聿川對沈明棠的態度有點變化了。
但不知道,居然分崩離析到這個地步,沈明棠都找到這兒來了。
說來也好笑。
一個明面上的正房,居然要調節小三和自己丈夫之間的矛盾。
沈明棠一把抓住,“你不許走!你現在就給周聿川打電話,告訴他,你出軌了,你要和他離婚!”
……
溫頌無語至極,剛要說話,看見覃訣領著好些個保鏢朝他們的方向沖了過來。
周聿川被簇擁在中間,步伐凌厲沉穩。
溫頌看向沈明棠,往后抬了抬下頷,“不需要我打電話了,他來了。”
沈明棠回頭看見周聿川一行人,眼底竟然浮現出了恐懼,下意識要跑。
覃訣作更快,直接領著人攔住了的去路。
周聿川大步走過來,看向溫頌,臉上的鷙散去幾分,嗓音溫潤,“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
溫頌搖搖頭,“你是來找的吧?”
想來,周聿川車上接到的那通電話,就是關于沈明棠的。
跑了的人,是沈明棠。
周聿川眼神恍了一下,沒否認,“嗯。”
溫頌點頭,“那你們聊,我回家了。”
沈明棠慌了,不顧覃訣的阻攔,非要往溫頌的方向撲,“溫頌,溫頌你救救我……他、他把我抓回去了,我會死的!”
溫頌仿若未聞,舉步進了單元樓。
沒興趣參與到他們的事當中。
也從來不是什麼好人。
沈明棠聯合商彥行,差點毀了的清白,又害得佟霧進拘留所。
還有過往的樁樁件件,溫頌都無心去當那個圣母。
的同心很有限。
沈明棠看著直直走掉的影,不敢置信地看向周聿川,“見死不救到這個地步,你真覺得是什麼善良的人嗎?”
不懂。
為什麼人人都覺得溫頌乖巧聽話,分明冷到這個地步。
周聿川一把掐住的下頷,低聲質問:“你來這里干什麼?想害?”
“我沒有……”
沈明棠已經見識過他的可怕,哆哆嗦嗦地解釋著:“我、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你明明有心上人,卻一直不和離婚。”
周聿川冷眼:“好奇這個啊?”
“對……”
沈明棠不顧下頜骨的疼痛,點頭如搗蒜,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周聿川如扔垃圾一樣,一把扔開,冷笑道:“你也配和比?”
話落,不給反應的時間,大手微抬后,率先離開。
覃訣會意,讓手底下人控制住沈明棠,一同上車,直直前往郊區別墅。
月黑沉。
郊區別墅很多都是投資房,深更半夜的人煙更加稀,有些令人發怵。
清一的黑豪車,訓練有素地勻速停穩。
沈明棠被拉下車,看見又是這個將折磨得不人形的地方,拼命掙扎起來,跑到周聿川邊連連哀求。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假冒的,你放過我,好不好?”
周聿川聲音冷得沒有一溫度,“我放過你,誰放過?”
如果不是被沈明棠平白冒充這麼多年,他或許早就找到小九了!
沈明棠想到溫頌,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口而出,“可是現在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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