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段時間都累的，沙發很，徐依把毯裹在兩人上，讓他睡一會兒。余戈聽話地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睜開了。徐依看電視里的兩個長頸鹿打架，他盯著后耳垂看。余戈把徐依轉過來，跟他正對著。

鼻尖挨著蹭了兩下，余戈微揚著下，主上的。多余的話不必說，徐依也說不出來了。

余戈是在床上床下都不多話的類型，今晚卻例外。

徐依不是每句都能有力氣回應，但聽到余戈說后天帶去看房時，徐依一下清醒不，“你要買房啦？”

“嗯。”

“婚房哦？”

“看你喜不喜歡。”

“讓我挑？”徐依笑了聲，故意嚇他，“我下手沒輕沒重的，很會花錢噢。”

余戈跟大概說了個數，是他目前能隨時拿出來的流資產。這個價格里，可以隨便挑。

徐依短促地‘啊’了聲，關注點立馬偏移，“陳逾征以后也能賺這麼多嗎？”那不得被徐明義訓死。

余戈頓了一頓，跟商量：“現在暫時別提他？”

...

...

這個晚上他們斷斷續續聊了很多，窗外的雨下了又停，一直到晨曦微亮，余戈抱著徐依去書房看朝。

外面傳來汽車的鳴笛，還有樹葉搖擺的簌簌聲..這座致繁華的城市即將恢復喧囂，天際半暗半亮，云層里殘留的深藍和剛現的淺金之間有一條明顯的分界線。懸掛的彎月變淡，黑暗即將過去。

看起來今天上海會是個好天氣，他們都想等到太出來。

余戈坐在椅子上，徐依懶洋洋靠在他懷里。

余戈手，拿起那本薄畫冊。

從2015年展開。

2016年...2017,2018...翻到2021年那頁時，余戈提筆，在‘小魚薄荷’前加了兩個字，‘唯一。’

兩個人都沒說話，徐依安靜地看著余戈把留下的空白一點點填滿。

在2022年，他在End上寫下了‘Champion’，在最后一頁，那段祝福的末尾，余戈寫下——【不辜負你的期待】

又往前翻，余戈在冠軍的下面留了一行字：“Fish announced retirement.”

第三個單詞有點陌生，徐依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余戈停了筆，在的耳邊說：“要娶你的意思。”

有陣眩暈襲來，心忽然跳的特別特別快，徐依用鼻音哦了一聲。

底下還有空位置，余戈握住的手，一筆一劃地寫出：“你愿意嫁給我嗎。”

有金的晨灑到了他們上，太剛剛好出來了。徐依坐在余戈上，接過他手中的筆。歪著頭想了會兒，角帶笑，緩慢寫下答案——

【滿足你的期待。】

...

...

黑夜徹底過去，照進了客廳。有一縷微風吹過，氈板上那張照片輕飄著。在它的背后，若若現的字跡浮現。

“你偶然闖了我并不引以為傲的生活，從那天起，我的生命開始發生變化。

我討厭距離，影，痛苦，下雨。

跟我說說你的日常吧。

讓我在這個漉漉的雨天也能擁有溫暖的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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