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徐依知道他在說什麼,就是想讓余戈完整地說出來。
“跟你結婚。”
好像泡在了溫泉池,徐依呼吸一下就變輕了,覺自己被溫熱的水流包裹。這種慢慢散開的溫暖可能幸福。心里是的,但也很好奇:“是陳逾征給你的啟發?”
余戈回答的很簡單:“更早。”
徐依以為有個節點:“呢?”試著猜了幾個,余戈都否定了。
實在好奇:“那你是什麼時候想跟我結婚的?”
臺燈的映在余戈漆黑的眼里,面容沉靜又好。他看著說:“上海下雨的每一天。”
在上海下雨的每一天。
在他擁抱的每一刻。
在徐依眼帶笑意看向他的每一秒。
他想永遠跟在一起。
第68章
余戈一向慢熱又斂,在面前剖白心意到這個程度,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能知到這句話的分量,所以徐依有點滯愣。
見不說話,余戈也靜了頃。他又把手放在頭上,手指輕,很慢地著。
過了大半分鐘,徐依想給余戈一個同等分量的回答,開口說了個‘你’,又改口說了個‘我’,都沒能沒說下去。第一次覺得自己口拙。
徐依趴過去,攀住他肩膀,盯了余戈幾秒。然后將印在他臉側,再慢慢偏移。
余戈將頭低下去,不輕不重摟住的腰,珍重地回應了這個吻。
他在這方面很被地承,這次卻把主導權給。
昏暗而寧靜的房間,接吻斷斷續續。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他們都不用力。最后是微微移開了,余戈也跟著停止。
雖然上遍布激烈曖昧的紅痕,但這個純潔的吻讓徐依到有點不好意思,甚至不敢去看他眼睛,“余戈。”
“嗯。”
徐依又想了一小會兒,“就這兩天,我帶你跟我家里人吃個飯,好不好?”
就著他,輕易察覺到余戈子微微繃了下。
他說好。
“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早得多。”徐依捧住余戈的臉,言笑晏晏,“所以想結婚的這個念頭,我也比你早。”
他想的多,是想的早。
“什麼時候。”
徐依大言不慚,“見到你的第一面。”
這也不算騙他。見完余戈的當天晚上,徐依就去網上找了一張照片,丟到群里宣布,這個男人以后就是老公了。可惜那時候,余戈連名字都記不住。
*
余戈第一次和徐依父母見面不是在家里。他定了個很正式的餐廳,備了兩份禮,穿戴的很整齊。
陳柏蘭和徐明義到的時候,發現座位旁都有一束花。上面的卡片留了一句話:希您今天有個好心。
徐明義對電競選手的印象都停留在陳逾征那,見到余戈行事穩重周到,還略有點意外。
“這是我爸,這是我媽。”徐依跟余戈這麼說了句廢話,然后轉頭對徐明義和陳柏蘭介紹余戈,語氣得意:“這就是你們未來的婿,長得帥吧?”
余戈頷首:“叔叔阿姨好。”
徐依在這種嚴肅的場合總是忍不住要笑場。陳柏蘭拉開椅子前無聲看了一眼,用眼神警告,讓正經點。
徐明義手拍拍余戈的肩,出一個很友善的微笑:“小余跟我年輕的時候有的一拼啊,英俊。”
徐依撇撇,忍不住想,的自信應該就是傳了徐明義。又不是沒看過他年輕時候的照片,哪里能跟余戈比。不過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幾句。
飯桌上的氣氛很輕松,徐明義和徐依坐下來就有說不完的話,余戈今天難得也話多了點,但大多數時候都保持沉默在傾聽。
徐明義:“小余格這麼安靜,得了徐依天天在你旁邊鬧騰嗎。”
徐依聽這話才不樂意,張牙舞爪:“他就喜歡我鬧騰,你知道什麼互補嘛。”
余戈:“我話,喜歡話多點。”
徐依嘿嘿樂。
余戈看得出來徐依和父母很好,擁有一個健康完整的家庭。他本來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但是陳柏蘭和徐明義誰都沒問他的收和家庭。徐明義跟余戈探討的第一個問題是男人到了年紀后該怎麼保持材。
他這邊可以給余戈傳授一下竅訣。
徐依吃著東西呢,聽這話直接噎住了,慌忙丟開手里的勺子。
余戈幫拍背,等氣順了又端著杯子給喂水,“喝慢點。”
徐依緩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沖著徐明義嚷的:“爸,你能正經點嗎?!你這長輩的形象樹立的也太糟糕了。”
徐明義聽樂了,“我要樹立什麼形象?”
“我跟余戈說你很穩重的!”
徐明義:“不是你在家里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對小余親切點?讓他什麼人間有真?”
余戈看了徐依一眼,角浮出笑意。
飯快吃完時,陳柏蘭讓去旁邊店里買杯咖啡。徐依知道他們是故意支走,要單獨找余戈談話,并不是很愿,磨磨蹭蹭的不肯起。
余戈在桌底下握住的手,安地挲了下手背,然后松開。
...
...
終究還是不放心,徐依走到店門口徘徊了一圈,悄悄返回,躲在不遠看。
兩邊的表都很嚴肅,沒人在說笑。陳柏蘭不知道說了什麼,余戈陷了沉默。陳柏蘭自顧自喝了口水。徐依看了會兒,正想上前解圍,余戈提前發現了。
他輕搖下頭阻止,讓別過來。
徐依只能站在原地看著。
他注視著,忽然開了口。說話時,余戈將目重新放到陳柏蘭上。
這場談話在十分鐘后結束。
徐依空著手過去時,也沒人追究。小心地問:“你們剛剛說什麼了呀?”
看這戒備的樣子,陳柏蘭微嗔,“你當你爸爸媽媽是什麼壞人?”
徐明義點點頭:“還沒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話是這麼說,臨走時,徐明義還是跟徐依夸了句,“小余人不錯,爸爸滿意的。”
兩人下到地下停車場,徐依又確認了一遍,“我爸媽沒為難你哦?”
余戈牽住的手:“沒有,他們人很好。”
“那你們說什麼了?”
“叔叔阿姨問我工作忙不忙。”
“還有呢?”
“我說,我想跟你求婚,今年或者明年。”
徐依有點張,仰頭問:“我爸媽同意了嗎。”
“沒反對。”余戈頓了頓,“不過阿姨說結婚不是小事,最好還是等我各方面都穩定下來。”
前面來了輛車,短促地按了聲喇叭。余戈把拉到白線里面。有點想抱,他也這麼做了。
徐依延遲地哦了聲。
等余戈穩定下來,那只能是退役之后了。
靠在上,余戈靜了會兒后,說:“,再給我點時間。”
沒人比更清楚,余戈付出了多努力才回到賽場上。他回去的原因也只有一個。如果沒拿到世冠,在余戈允許的況下,就算他要繼續打一年,打兩年,徐依都支持他。
用力抱了下余戈的腰,“我不著急的,你別有力。”
*
這次余戈的假期很短暫,LPL方組織了一個集訓,除了四支進世界賽的隊伍,其余沒進的好幾個隊伍也自愿參與,友陪練。
LPL各戰隊每年最團結的時候就是這時候,連吧這種攻擊最強的地方都黑、拉踩掐架直到到世界賽結束。
徐依又另外注冊了一個微博小號,關注的全是電競號。偶爾睡前刷刷,看到很多關于他們的消息,覺像是個集中營,每天竟然還有固定的做時間。
訓練賽一般晚上九點多結束,余戈洗個澡后會跟打個視頻。這麼持續了一段時間,徐依養了每天晚上十點前回家的習慣。
電話雖然每天都打,但他們流的時間其實并不多。只有余戈去理療室的半個小時可以聊。之后視頻就這麼打著,余戈回訓練室繼續去韓服打排位,偶爾會跟別人雙排。他忙正事的時候,徐依就去自己玩了。
余戈的位置在最里面,徐依每次只能看到他半個電腦和一面墻。摁鍵盤和點鼠標的聲音很催眠,經常就直接聽睡著了。
有一次從夢中驚醒,是聽到余戈在罵人。
徐依摘下眼罩,驚奇地趴過去,發現他臉特別臭。余戈生氣的時候語速很快,說話風格也跟平時差很多。徐依圍觀的津津有味。
幾分鐘之后,余戈才發現把吵醒了,輕聲說:“對不起,我忘閉麥了。”
小C已經被罵蔫了,乍聽到余戈語氣變得這麼溫,汗直豎。眼睛疑地一斜,反應過來余戈不是在跟他道歉。一口老噎在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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