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戈：“......”

他思考了幾秒，是該道歉還是解釋，或者，繼續剛剛那個話題，跟確定面的時間。

問：“你們已經結束了？”

“還沒。”

“那你故意調戲我啊！”

“不是。”余戈說。

徐依哼哼了兩聲，“你們等會是不是有個頒獎禮啥的？你需要參加嗎？”

余戈：“要。”

“好吧，你果然是在戲弄我。”

“不是。”

余戈又這麼回答，也只能這麼回答。

今天早上起來，他發現上海下雨了，沒預兆的一場雨，他很自然地就想起了徐依上次說的約定。只不過，他不確定那是不是個玩笑，所以一直等著開口。

遲遲沒等到。

直到剛剛，徐依終于給他發了消息。可提的卻不是這件事。他只好詢問一下，免得一直想。如果是開玩笑的，他也并不會有太大的所謂。

余戈只是想確定一下這件事的真實，他做事向來都有規劃。不過，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當時只顧著跟確定是否要見面，忘了自己工作還沒結束。

余戈還在想著合理的說法，徐依又開啟了下一個話題：“那等會還有沒有直播啊。”

“應該有。”

“你會穿西裝嗎。”

“穿了。”

徐依很興：“哇，那我一定在家守著看，你要上場的時候記得提前跟我說一下。”

似乎沒有想出來的意思。

余戈心不在焉地想。

等工作結束，他們其實也可以見面。不過時間或許有點晚了，不太方便。他倒是可以去家附近，但這似乎顯得他有些急切和突兀。這讓余戈又張不開了。

電話那頭，徐依還在關心那些無關要的：“你今天穿的什麼的西裝？”

余戈回答：“黑。”

“黑特別適合你啊！”

他問，“你呢。”

“我什麼？”

“穿了什麼。”

“我在家肯定穿睡呀！”徐依嘿嘿笑，“那你里面穿的是襯嘍？”

“嗯。”

“什麼的？”

“藍。”

嘆：“藍也很適合你啊！打領結了麼？”

“沒有。”

余戈其實想告訴徐依，如果實在很好奇他穿著的話，今天他們可以出來見一面，他當面給看。就在余戈準備這麼說的時候，徐依‘誒’了聲，“等下哦，我爸給我打了個電話。”

又被打斷了。

...

...

“Fish，”米音輕輕喊了聲。

見余戈電話打完，自然地走過去，像偶然和他相遇在這里，“好巧。”

余戈偏過頭，看向，也只是看著。

他眼底緒沒有任何波，似乎已經是個陌生人。察覺到這個，米音也沒再繼續靠近了。

他們其實私下已經很久都沒集了。

在外，米音從未以余戈緋聞友自居，只是關于他們的種種傳言，最終還是讓兩人的關系變得尷尬。知道余戈對自己無意，米音也不是沒自尊的人，做不出糾纏的事。

只不過，事到如今，還是很難不在意他的態度。

指甲陷掌心，米音故作輕松地開口：“其實之前那些事兒都過去了，你也不用特地躲著我。”

余戈沒聽懂在說什麼，沉默一下，也如實地問出來：“你在說什麼。”

“啊。”米音勉強笑著，“我剛剛不是故意在你們那呆著的，你是不是又怕被他們開玩笑，所以走了？”

這兩件事扯到一起，余戈覺得的思維似乎太過跳躍。他不是耐心很好的人，但礙于禮貌，還是冷淡地解釋了句：“你想多了。”

他其實本沒注意來了。

在跟說話的時候，他分心看了幾眼手機，這顯得有點沒分寸。這是余戈往常不太會有的行為。可能是什麼很重要的消息吧，他才會控制不住去看手機。

米音不想多說了，“好吧，那我不打擾你了。”

這句話作為結束。

*

頒獎典禮在晚上八點正式開始。

一小時后，年度最歡迎選手，毫無意外被OG-Fish蟬聯。除去網絡，現場的投票率也超過了百分之四十。

領完獎下臺，余戈收到了徐依的消息。

-【你今天果然很帥！】

余戈打了一行字，還沒發出去，邊忽然掌聲雷，主持人笑：“恭喜Conquer獲得年度最佳新人獎！”

鏡頭給到在臺下的陳逾征，他不不慢地穿西裝外套。

阿文用手肘了，笑說：“你妹夫確實有幾分姿啊，也不能全怪小諾。”

余戈臉冰冷，懶得理他。

臺上，周把獎杯遞給他。

主持人提醒陳逾征說獲獎言。

陳逾征拉過話筒，不走心地背臺詞，懶洋洋地謝主辦方，謝隊友之類云云。

大屏幕上，鏡頭全方位給到他，阿文問，“你覺不覺得，Conquer跟徐依長得有點像？笑起來的時候。”

余戈面無波瀾，吐了三個字：“不覺得。”

阿文贊同：“確實，這倆人一點都看不出是姐弟。”

“那你問我干什麼。”

阿文無奈道：“有什麼辦法，現在不提一下徐依，你不理人啊。”

余戈：“.....”

說完言，陳逾征準備下臺，主持人淺笑：“我好像聽說Wan神是你的偶像，今天他親自頒獎給你，有被激勵到嗎？”

“有啊，我一直把他當學習的目標。”

主持人：“是嗎？學什麼？”

陳逾征挑了挑眉：“等我22歲，就跟朋友求婚。”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這句話被麥克風傳到會場的每一個角落，一些玩手機的人也被震的抬頭。TG一群人都是無力捂臉的模樣。

導播連忙把鏡頭切給觀眾席的余戈，又切給周，三人完了世紀同框。

眾人：“.......”

好想像Conquer這麼隨心所地活一次。

怎麼會平等地得罪每一個前輩。

等鏡頭轉開，余戈把目重新落回手機屏幕上。

兩分鐘前，發了一條消息：

-【[圖片]，您好！您的雨天專屬快遞到了，請簽收一下！】

點開那張圖片，看了三遍。余戈靜坐片刻，問邊的人：“還有多久結束。”

“不知道啊？半小時吧。”阿文奇怪，“問這個干嘛？”

“能提前走？”

阿文莫名其妙，“可以是可以，但不太好吧，你無聊就玩會兒手機唄。”

余戈沒了下文。

幾分鐘后，他又開口，“我的獎領完了麼。”

不懂他為什麼一直問這些廢話，阿文隨口回，“領完了。”

等到這個答案，余戈起，淡淡道：“那我去拿個快遞。”

阿文：“？”

作者有話說：

中間那一段寫小魚心理活，腦海突然浮現：【麻麻是你的自尊】

第38章

眾目睽睽之下，余戈提前離場。

他的位置就在前兩排，因此起的時候，實在沒法避開他人的注意。一路過去，現場好多視線都好奇地追隨著他。

尤其余戈還掛著臉，腳步特別快。一副心壞到了極點的樣子。

大家無聲地對視，流著八卦的眼神。結合不久前陳逾征上臺發表的那番驚天言論，一個猜測浮現在眾人心里。

——Fish這是被Conquer氣走了？

TG的人整齊扭過頭，目送那道影消失在盡頭。

Killer單手扶額，“大征老師，你他娘的真是個人才啊。”

“......”

陳逾征也陷了沉思。

奧特曼沉沉開口：“上次得罪Fish，喜提半個月套餐，怎麼就不長記呢。”

被這麼一提醒，陳逾征草了聲，放下翹起的二郎，“要不我跟出去看看？等會他又不許余諾跟我見面了。”

*

徐依第一次來虹橋天地這個商場，LPL演藝中心口旁邊就是一片很大的商業區。尋著路標，找了半天才找到口。

本來以為跟之前一樣，到了臨時找個黃牛補票，就可以直接進去。結果到了樓層，才剛踏大廳，就被門口的保安叔叔攔下。對方告知，今天的活現場不對開放。

全明星之夜，到場的選手眾多，安保措施十分嚴格，主辦方閉館一天，本不放人進去。

徐依沒辦法，給余戈發了消息后，就在門外溜達。

這個演藝中心是LPL在上海的主場館，大多數比賽和活都會在這舉行。這個樓層全都是他們的，目之所及全是LOL的元素。場館不能進，門外倒是有塊供游客休息和觀賞的休閑區。

無所事事地逛了逛，徐依在一個兩米多高的展覽墻前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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