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G-Killer:別管我們隊的AD,他又犯病了】
【0G-Will:hhhhhhhhh】
【TG-Killer:大哥們,等會手下留】
【0G-Awen:?不敢當】
比賽正式開始前,工作人員例行上臺來清場,收拾到余戈面前那個被喝空的紙杯時,不由愣了愣。
咦,杯子咋變形了....
*
今天這場世紀大戰的焦點就是在下路。
眾所歸,下路也確實打得激烈。兩隊打野日常把下路當家,流去站崗,就連上單都亮了幾次TP支援。
和其他賽區風格不同,LPL歷來就是不服就干,選手脾氣上來了,誰也不服誰,全圖哪個角落都能打一架,至于發育運營,都可以往后稍。
當然,這些東西,徐依以及姐妹團的兩個游戲白癡,是完全不懂的。們只能聽解說喊‘哇哇,這個下路怎麼又打起來了?今天阿文和K哥死保下啊?’/‘怎麼回事?Fish和Conquer這兩位選手火氣都大?’/‘Fish平時還是蠻穩健的吧?今天怎麼也這麼上頭。’
現場氣氛一度激到CC都想跟著來兩句:“你們不要再打啦。”
徐依因為看不懂,所以心不在焉。
全程都沒怎麼關注比賽。在別人都為跌宕起伏的團戰揪心時,掏出提前備好的遠鏡,對準舞臺,專心搜尋著余戈的影。
這個遠鏡是一位追星的姐妹推薦的。功效確實厲害,徐依很滿意——連余戈微的額發都看清了。
一如既往的冷酷!帥死啦。
兩局比賽結束,OG和TG各自拿下了一場,比分持平。
中場休息時,坐在徐依旁邊的男人提前離場。
CC心有不甘地目送人走遠,越想越煩躁:“徐依,我什麼時候能指你能幫我干好一點事兒?一個微叉都要不到,早知道老娘自己上了。還有,把你那遠鏡拿下來!跟個傻似的。”
徐依還:“你這就怪的很稀奇,剛剛你怎麼不自己要?”
短暫的休息結束,比賽繼續。
第三局,陳逾征掏出VN,鏖戰了近一個小時,最后TG艱難拿下,獲得賽點。
第四局,OG替余戈一搶警,上來就摁掉對面兩個AD位。而針對陳逾征的效果很顯著,OG在游戲中期就一波帶走了TG。
雙方再度打平手。
決勝局的戰歌最終還是在梅奔響起。
蔡一詩屁都要坐疼了,“怎麼會打這麼久?”
三姐妹實在是看不懂比賽,也不太關心結局如何,在氣氛最繃的時候,蔡一詩和CC開了局王者榮耀。
徐依倒不是不關心比賽結果,只不過這兩個隊誰輸,都有點不忍心。所以決勝局開始后,沒敢繼續看了,低頭刷起了微博。
微博上已經有很多關于這場比賽的熱搜。
其中,有一條[Wan Fish]的關聯詞條飆上了前排,引起了徐依的注意。
點進去。
看了廣場的討論,以及他們發的圖,徐依才驚訝地發現,剛剛旁邊坐的那個男人竟是位大佬?!
可是...余戈和他有什麼關系?
廣場上有許多和一樣進坑晚的路人,對于周這個名字有些陌生,對這個熱搜的出現甚至很莫名。
因此,有許多骨灰在評論區科普起當年歲月。
曾幾何時,LPL還是WR的天下。
作為一個盛產AD的賽區,LPL的下路可以說英雄輩出,年年都有天才選手。然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無論哪個隊伍遇到WR,開局都默認下路天然劣。
LPL公認的第一AD——WR.Wan,這個男人實強得可怕,在役期間的統治力幾乎無敵,是所有賽區AD的噩夢。
Fish當初從次級聯賽一路打上來,在賽場初鋒芒。天才年的名號也曾驚艷無數人,可無論他天賦再高,作多極限,也依舊難以越那座大山。
OG連續幾次在決賽折戩,回回都離冠軍差一步,余戈因此被喊過幾年二哥。
后來S8,WR老隊員陸續退役。明星選手流失,方不得已出面,拖了許久,沒有讓周在明面上宣退役。S9那年,周結婚,從此重心轉移到家庭,在WR基本只是替補掛個名,不再在賽場上面。
也是那年,余戈拿下了人生中第一個冠軍。
……
……
忽然,解說齊聲一句‘OG贏了!’的吶喊把徐依的思緒從網絡拽回現實。
茫然抬頭,燈璀璨,滿場一大半的觀眾都了站起來,興地振臂高呼。
徐依下意識也跟著鼓掌。
CC和蔡一詩是沉默的那小部分人。
“怎麼又輸了。”
“弟弟好慘。”
們如此喪氣,徐依的掌聲不由尷尬地停了下。
其實徐依本來是中立的。不過剛剛在網上了解到余戈一路來的辛酸史,覺得,陳逾征這種年輕人吃點苦沒什麼。
徐依反倒出聲安們:“也沒什麼吧,亞軍已經蠻厲害了,陳逾征從小到大班上都是倒數呢,現在能拿第二名,我媽肯定覺得們老陳家祖墳冒青煙了。”
看完最后的領獎儀式,們跟著最后一批觀眾離場。
去停車場的路上,徐依給陳逾征發了一條:【弟,加油,會好的。】
陳逾征沒回。
不知道為何,停車場的人依舊麻麻,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CC鳴笛幾次無果,無奈只能又找了個位置把車停下,“服了,比賽都完了,這群人聚在這不走是要干什麼?”
蔡一詩昨天熬了大夜,看了五個小時的比賽,現在已經疲力盡地在后排躺下,陷昏迷狀態。
徐依坐在副駕駛上,左思右想,給余戈也發了一條消息:【恭喜哦,今天比賽超厲害!】
余戈也不回。
行吧。
徐依自討沒趣地收起了手機。
*
領完獎杯后,回到后臺,一些主持人和解說工作人員都來找OG的幾人合影。
旁邊就是采訪室,剛好一群人推門出來。
阿文訝異,主打了個招呼:“A哥?你們怎麼在這?”
“唉喲,文文!”Aaron熱地攬上他的肩,“我們被老大喊來的,WR今年好像也穩進世界賽了。”
“噢噢,這樣。”
周在遠,手里還夾著煙,余戈跟他對上視線。兩人都沒有主寒暄的意思,互相點個頭算是打招呼了。
Aaron滿懷嘆:“你們今天比賽我看了,好猛啊,一點不輸年輕人呢。”
阿文搖搖頭,“過獎過獎,跟你當年還是比不了。”
像阿文這種征戰多年的選手,無一例外也是老WR害者聯盟之一。
GGbond:“我們那一批都退的差不多了。”
阿文:“是啊,我打完今年也差不多了,最后沖個世界賽吧。”
老前輩在憶往昔,其余人不上話,也不好走。
Aaron瞧向余戈。
他站在旁邊聽他們寒暄,表冷漠,就像剛剛奪冠的不是他一樣。
時過境遷,當初的小新人也了如今扛起賽區大旗的核心選手。
Aaron嘖了聲,捶了下他的肩,開玩笑似的:“你小子,越來越帥了。當年能在我們這里收割走的,我就說你指定能行。”
余戈道了個謝,沒有多余的話。
怕冷場,阿文及時道:“神也不差,結婚了還是風韻猶存。”
GGbond認同地點點頭:“這倒也是,剛剛我看他在觀眾席還被要聯系方式呢,佳姐看到不會生氣吧。”
“哈哈,阿什麼德行你還不清楚?他不得書佳吃醋啊。”
幾人談笑風生,沒注意到一旁的余戈越聽越沉默。
*
發完消息后,許久沒等到回復,徐依以為他們賽后還有一堆事要忙,便也沒多放心上。
在停車場堵了快一個小時,又去市區吃了頓飯,到家時已經深夜。
徐依重新打開手機,過去了兩三個小時,余戈還沒回。
警覺起來。
是恭喜他的人太多了?消息被刷到下面去了?
徐依試著又發了一條:【在干嘛呀?】
一條不夠,徐依又來了幾條。
-命苦珍珍:【我看新聞說,過兩天有流星雨誒,你想不想去看?】
沒回復。
-命苦珍珍:【真不去?】
沒回復。
一個小時過去,對話框毫沒有靜。悉的‘已被拉黑’之又來了。
蒼天啊!又怎麼了?!
徐依忽然懷念起余戈之前句句有回應,句句是訓練的日子。
冥思苦想,決定詐他一下:【我就在你們基地門口。】
果然,沒等發出下一句,對面就回了個問號。
徐依當機立斷,撥了個語音過去。
第一個被他殘忍掛斷。
想了想,又撥了個過去。
第二個也被他絕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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