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干什麼?”
溫妍兩眼通紅看著季寒時,“應該我問你,你對我二哥做了什麼!”
季寒時擰著眉:“你什麼意思?”
“還想騙我?”
溫妍拿出手機,把照片給他看。
“你是在報仇對嗎?怪他來這里折你的面子。”
溫妍的眼淚掉下來,“可他是我哥啊,你對我哪怕沒有,但就算是和恩客,也該留點分吧?”
“和恩客?”
季寒時角玩味,“你就是這麼想我們的關系的?”
“你喜歡的只是我的,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溫妍臉譏諷,“或許對你季總來說,我連都不如,還有規定的上班時間,而我……你什麼時候想,我都沒資格拒絕!”
季寒時面冷沉到極致。
他不怒反笑:“哪個敢在恩客面前撒潑?是不是我太順著你,才慣得你如此肆無忌憚!”
他暴躁地掉外套,解開領帶,將茶幾上的東西一掃落地。
一把抓住溫妍的手腕,將按在沙發上。
溫妍掙扎了許久,直到抓住地上的水果刀,往后一劃。
鋒利的刀刃輕易切開皮,伴隨著“嘶”的一聲,季寒時的左手小臂多了一條長長的傷口,鮮不斷溢出,瞬間染紅雪白的襯衫。
季寒時看著被鮮染紅的手臂,眼底一片霾。
“這玩意兒很危險,不要隨便。”
他將已經力的溫妍拉進懷里,拿走手里的刀。
著他的膛,溫妍突然像被電擊了,猛地將他推開。
季寒時也不惱,他優雅地整理自己,然后捂著傷口,坐在沙發上,死死盯著溫妍,一言不發。
溫妍無聲落淚,把服穿好。
整個人筋疲力盡,只能坐在地板上。
兩人就這麼默不作聲又劍拔弩張的對峙。
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大哥!”
周勤在外面大。
“進來。”
季寒時的聲音沒有一波瀾。
門打開,周勤、李斐然和夏子玉三人爭先恐后沖進來。
看見滿屋子凌,三人都傻眼了。
季寒時坐在沙發上,捂著手臂,汩汩鮮不斷從指中溢出。
溫妍頭發凌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地板上滿是零碎,還有一灘,旁邊有一把沾的刀。
“大哥傷了!”
夏子玉立馬拿出手機,私人醫生過來。
李斐然找出一塊干凈巾,住季寒時流不止的手臂。
周勤氣得頭皮發炸,不管其他,直接質問溫妍:“你他媽發瘋還不夠,開始用刀傷人了!”
溫妍毫不示弱地瞪著他,想站起來,卻沒有力氣。
但上不饒人,冷道:“比不過周大爺城市去欺負我哥。”
周勤一愣,驚訝:“這麼快就知道了?”
他也沒有瞞的意思,笑嘻嘻道:“沒錯,我聽說你二哥來罵我大哥,他算什麼東西,要不是因為他姓溫,還沒進公司就被打斷了,我必須給他一個教訓!”
“我二哥人不見了,你把他弄到哪兒去了?”
溫妍冷冷質問。
周勤攤開雙手:“天地良心,我就打了他兩拳,然后就走了,他去哪兒我怎麼知道?”
溫妍抿著,不相信他的話,立刻給溫城打電話,依舊聯系不上。
周勤死不承認與自己有關。
私人醫生匆匆趕來,替季寒時包扎傷口。
“不要沾水,飲食忌辛辣,定期換藥。”
留下醫囑,醫生便離開了。
溫妍覺好了一些,扶著茶幾站起來,對周勤道:“如果我二哥出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完就朝外走,走得很慢。
季寒時扶著纏著紗布的手臂,對夏子玉道:“你送回去。”
夏子玉點頭,跟了上去。
“不是哥,那人都對你下如此狠手,你還理干嘛,讓死外邊得了!”
看著地上那灘,周勤很是氣憤。
季寒時橫了他一眼,“誰讓你去找溫城麻煩的?”
“我那不是氣不過嗎?”
周勤沒好氣道,“他憑什麼來季氏發瘋,要不是哥您心慈手,他和溫澤早就流落街頭了!”
“人真不是你綁的?”季寒時狐疑。
“我對天發誓!”
周勤豎起三手指,言之鑿鑿:“我就是單純打了他一頓,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干,不然我……我特娘的這輩子不起來!”
李斐然點頭:“大哥,這個誓發得夠狠,我信他沒騙人。”
季寒時沒再說什麼,眼神依舊沉冷。
“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尤其是我傷這事。”
李斐然和周勤一致點頭:“是。”
溫妍剛到樓下,夏子玉就追過來:“大嫂,去哪兒,我送你。”
溫妍搖了搖頭:“不用。”
夏子玉言又止,終于忍不住說道:“大哥心里有你的,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還是應該好好說清楚。”
溫妍的眼圈還紅著。
想到剛才季寒時對自己的作為,指尖攥子。
“你們幾兄弟里,只有你對我態度最好,就算以后離婚了,我也會把你當朋友。”
溫妍強打起神,對夏子玉微笑著說。
看著溫妍開車離開,夏子玉輕聲嘆息。
**
此后幾天。
季寒時沒有回家。
溫妍顧不上他,溫城那邊一直聯系不上,報了警也沒消息。
溫城手下的員工也沒見過溫城,他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
這天,醫院傳來消息。
溫老爺子病突然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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