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撐著膝蓋起就朝飛火走去,道:“該走了。”
他們上馬,起初還只是小跑,不覺有什麼異常,可一旦打馬狂奔起來的時候,就會發現周遭也有東西似乎在跟著狂奔。
還沒跑進那片樺樹林,那些追蹤而來的東西,逐漸就從附近山坡上現了形。
它們力奔跑,軀瘦削有力,速度耐力驚人。
周正驚道:“它們跟上來了!”
馮婞轉頭朝高坡地看了一眼,嘆道:“看樣子那些白送的有些不合胃口。”
這群馬組隊習慣了,即便是急時刻,它們也是群結隊地跑。
馮婞得先把馬群打散,否則真要是給狼群追上,這些馬可不是它們的對手,到時可能一個都跑不。
只有打散了,各自往四面八方去奔命,既能分散狼群的戰斗力,讓他們三個力小一點,也能給它們自己掙得一線生機。
于是馮婞騎著飛火左拱右躥,既驚擾了馬群,也功地向它們傳達了訊息,很快它們就驚散,各自奔逃去了。
狼群見食跑了,還在山坡上停了一停,一時不知該往何去追。
很顯然,它們是一個非常有紀律的團。
它們聽從頭狼的指令,很快分出了好幾撥,一撥有三兩只,往不同的方向去圍追堵截。
而頭狼則帶著剩下的隊伍,跟著馮婞他們,一沖就沖進了樺樹林。
樹林里有茂盛的草木阻絆,拉低了那些狼的速度。
三人三馬在樹林里狂奔一陣后,怎想馮婞突然勒馬并調轉馬頭,直接殺那些狼一個回馬槍。
顯然飛火跟著是干慣了這種行徑的,調頭時調得非常,那些狼顯然猝不及防,飛火往回沖時,兩只前蹄直接把追在最前面的那頭狼給撞翻,并重重摔在其他兩頭狼的上。
別說狼沒反應得過來,就連沈奉和周正都毫無準備。
他們跑著跑著,突然中間就空了,等兩人轉頭一看:人呢?
于是兩人也不得不勒停馬,只是他們和馬配合得不夠默契,還往前緩沖了一下,才順利調頭沖回來。
這些狼也算是草原一霸,平日里追馬吃羊,有牲口的時候追著牲口吃,有落單的人時也會追著人吃。
其他逃跑的馬,狼群不一定能追上;它們估計是覺得這三人人好對付,他們騎著三匹馬,這樣人和馬都跑不快,比那些逃跑的馬更容易捕獲,故而一路窮追不舍。
那些狼呲牙咧地朝馮婞和飛火撲來,飛火揚蹄蹬,馮婞抓著馬鞍彎下,手里的刀反向從后往前,一刀劃出去。
傷了兩頭狼,其余狼戰略地快速往后退,可眼神里的冰冷兇狠之意毫沒退。
這些東西,可比人難對付。
跟人打架時,都是講拳腳招法,可它們,是一點都近挨不得,它們鋒利的牙齒和爪子,到就能撕下塊來。
它們見正面不敵,就散開在馮婞兩側,瞅準機會就發攻擊。
正對付面前試圖撕咬飛火脯和嚨的兩頭狼時,側和后又有狼朝撲來。
轉就飛起一腳掃落一頭,砸在樹干上,痛得它嗷的一聲。
另一頭亦是還沒能沾到的,就被一把飛而來的刀給穿而過,那刀的力道直接帶著它釘在了另一邊的樹干上。
下一刻,沈奉飛掠下馬,自樹干旁一掃而過之際,隨手拔起殺狼的刀,就殺到馮婞的馬前掩護。
周正也不甘示弱,沖到另一邊抵擋狼群。
沈奉知道,馮婞本不需要他保護,需要的只是有人和并肩作戰。
所以這次他不總想著去替擋住危險了,何況他現在用的是的,他只有保護好了自己,就是保護。
見周正和沈奉分別到位兩側了,馮婞索從馬背上下來,讓飛火往后撤,挽著刀,眼神里也有著同狼一樣不服輸的野,隨著道一聲:“開弄。”
手里的刀就率先揮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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