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蔚搖頭,“提分手,你也很難過。”
甚至,難過的同時還要應付家人的擾。
這段時間,唐恬過得比他難,承了更多的壞緒。
他昨晚在想,如果自己聰明一點,再往深一點想,也許就能讀懂唐恬,這一個月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我覺得自己才應該道歉。”
陳蔚著的手,認真道,“你讓我走,我就真走了。”
“說不定當時我再堅持堅持,你就愿意和我坦白了。”
唐恬低垂著眉眼,這人,怎麼能傻這樣。
明明是的錯,還把責任往他上攬。
“他沒那麼好應付。”
深深吸了吸氣,“沒工作,還賭,一旦找到可以吸的人,就不會放過。”
陳蔚嗯了一聲,“你好好讀書就行,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
“我自己理好。”
他想到自己的妹妹,同樣是大學生,妹妹只負責上學,沒錢就跟家里拿,快樂度過大學四年就行。
再看唐恬,又要兼職,還要應付家人的擾,過得真難。
“可是……”
“先吃飯。”
陳蔚給夾菜,很快堆了一座小山,“太瘦了,我還是喜歡一點的你。”
唐恬終于笑了出來。
抬手掐了他一下,“我喜歡苗條,只有你們男的喜歡一點。”
“嗯……”
陳蔚了后腦勺,“你怎樣都好看,但還是要多吃點。”
路邊,唐恬和他牽著手,靠著他。
聽著他口的心跳,覺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原來,有人依靠是這種覺。
“以后再生氣,也不能提分手了。”
陳蔚摟著,有些委屈道,“你可以打,可以罵,就是不能提分手兩個字。”
唐恬從他懷里仰起頭,眼睛像被水沁潤過一樣,很亮,像天上的星星。
“好。”
出一只手,“拉鉤,我說到做到。”
陳蔚覺得稚,但看見唐恬著認真的眼,也就配合著出尾指,“拉鉤,撒謊是王八蛋!”
唐恬突然笑了,“你怎麼這麼稚啊。”
“跟你學的。”
坐在車上,唐恬角勾起,這一個多月來的痛苦和難過,都消失了。
這段時間著自己不去想陳蔚,腦子卻不聽使喚。
有時候是上課,有時候是兼職,甚至有時追著劇,腦子里就冒出他的臉。
是真的很喜歡陳蔚,也放不下陳蔚。
既然放不下,那就努力排除困難,和他在一起。
他這麼堅定,自己不能總跟個頭烏一樣在殼里,不就是一個唐威明嗎?可以理好的。
和原生家庭切割不是件容易的事,也許過程會很痛苦,但為了陳蔚,為了自己的幸福,唐恬愿意試試。
要為自己,好好活。
回到宿舍,就沈南霧一個人在。
“老三們去外邊買水果了。”
沈南霧主道,視線在唐恬上來回,試探道,“兼職還順利吧?”
尋思著,陳蔚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應該會去找唐恬的。
“嗯,都理好了。”
“嗯?”
沈南霧想了會,“什麼都理好了?”
唐恬放下包,走到跟前,抱著,認真道,“謝謝你。”
“謝謝你讓他來找我。”
沈南霧一聽,就知道和陳蔚已經和好,也松了口氣。
抬手用力抱著,“不用謝,你開心起來,我們就放心了。”
“而且,是陳教主打電話問我的,他也許,是被誰點撥了吧。”
唐恬松開,笑了,“他說,是你二哥提醒的。”
“我哥?”
沈南霧眼神質疑,“沈南徹?他那麼憨的人,居然當人軍師。”
“啊嚏”
另外一邊,沈南徹打了個噴嚏。
他擤了擤鼻子,嘿嘿傻笑了一聲,“估計是昕怡想我了。”
一旁的傅初安補刀,“估計是小七在罵你。”
“那不會。”
沈南徹無比自信,“我幫舍友解決了誤會,知道了會夸我的。”
“……”
中秋假期,唐恬回了趟家。
唐禮正坐在客廳打游戲,聽見聲音看過來,發現是,游戲也不打了,詫異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
“也不是,我還以為,你一直想著離這個家,無論怎樣都不會再回來了呢。”
唐禮沉默了會,又說道,“你的房間被改倉庫了,這兩天,你先將就在客廳住。”
他指了指角落的行軍床,“那是爸帶回來的,還能用。”
唐恬放包的作一頓,眼神異常冷漠。
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一點都不意外是怎麼回事。
也是,上大學的人也住不了幾天,甚至過年都沒回來,默認不用給留房間,也正常。
晚上,沈之秋噓寒問暖,唐恬偶爾附和幾句。
“既然回來了,就跟陳耀祖道個歉,他還沒找到合適的人。”
唐威明盯著,眼里都是算計,“如果可以,先訂婚,口說無憑,我怕他哪天就后悔了。”
唐恬沉默,不接話。
“跟你說話呢!”
“算了,小恬很久沒回家了,讓好好吃頓飯。”
沈之秋緩和氣氛道,“這事,改天再說。”
唐恬異常沉默,晚上打開行軍床,睡得很不安穩,但好歹也熬到了天亮。
中午,唐禮被朋友喊走,唐威明去了打牌的地方。
唐恬往廚房看了眼,沈之秋正在洗碗,放輕腳步,溜進了主臥。
在屜找了好一會,還是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奇怪,重要的東西以前都放在這的。
雙手叉著腰,盯著窗外,皺著眉,會把東西放在哪。
“你在找戶口本嗎?”
突然的聲音響起,被嚇了一跳,回頭,看見了站在門口,還圍著圍的沈之秋。
唐恬咽了咽唾沫,有些慌。
沈之秋什麼都沒說,進來,從枕頭下面拿出了戶口本。
想了會,遞給唐恬,“用完直接寄回來就行。”
“別再回來了,被你爸看見,真的會手。”
自己生下的兒,了解,如果不是有事,唐恬是不會回來的。
而這個家,用得上的東西,也就戶口本了。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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