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沒有錯。”年彥臣看著的眼睛,俯,和平視著,“兇手是孫清清,才是罪魁禍首。你,還有陳宇達,都是害者,明白嗎?”
陳宇達的傷,是孫清清造的。
不是郁晚璃刺進去的。
不該有過重的心理負擔,影響到的人生。
郁晚璃緩緩的抬眼,看著年彥臣。
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是,那一刀是孫清清刺進去的,”半晌,郁晚璃才重新開口,“但孫清清想殺的人,是我。該死的人,是我。陳宇達是替我傷擋刀了。”
“你怎麼能這麼想,最大的過錯就是在……”
沒等年彥臣的話說完,手機鈴聲響起。
兩個人齊齊的看著手機。
屏幕上顯示的來電備注,是年遇澤。
年彥臣和郁晚璃同時怔了怔。
看見這個名字,郁晚璃的抖得更為厲害了。
“是小澤……我們沒有去接小澤放學,”說,“我答應過的,卻食言了。”
現在去接?
可是哪里有心啊,不能離開醫院。
而且,這個樣子,小澤見到了,肯定會擔心的。
郁晚璃終于低頭,看著自己上。
咬咬,按下接聽。
“喂麻麻,”年遇澤的音傳了出來,“你在哪里呀,是不是堵車了?”
“我,我……”
“咦?”年遇澤問道,“麻麻你怎麼了?”
郁晚璃只是一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年遇澤發現不對勁了。
這要是出現在年遇澤面前的話,年遇澤會多擔心啊。
“抱歉寶貝,”郁晚璃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著平穩,“我今天不能來接你了,你乖乖的和司機叔叔回家,好嗎?”
“當然沒問題啦麻麻!但是麻麻你在哪里呀。”
“我在外面,有事。”
“哦……那你什麼時候回?”年遇澤追問,“會回來吃晚飯嗎?”
郁晚璃猶豫了兩秒,應道:“會。”
“好的麻麻,我在家等你哦!你麼麼噠!”
“你。”
掛了電話,郁晚璃好似耗盡了全部的力氣。
靠在年彥臣的膛上,閉上眼睛。
“晚晚,”年彥臣抱著,“我先帶你理包扎傷口,好不好?你也不想讓小澤看見你傷了吧。”
“好。”
年彥臣當即來護士,就在手室的門口為郁晚璃上藥。
上了藥,他又試探的問:“晚晚,去換干凈的服,怎麼樣?”
郁晚璃也同意了。
只是,看著手室亮起的燈。
“我在這里守著,”年彥臣馬上說,“你換好服再過來。”
郁晚璃點點頭。
理了傷口,換了服,郁晚璃繼續坐在手室門口。
年彥臣拿著一包巾,在給拭著臉上手上上的臟污。
白的巾變一張張灰不溜秋的。
好在,郁晚璃總算是看起來有幾分干凈清爽了。
年彥臣松了口氣。
他知道,只想守著陳宇達,不肯離開半步。
他陪著。
漫長的兩個小時過后,手終于結束了。
燈滅了。
郁晚璃當即從椅子上彈起,大步的走到手室門口。
醫生一出來,立刻迫不及待的問道:“手功嗎?他怎麼樣了?”
“離生命危險了,”醫生取下口罩,神里流出疲憊和慶幸,“傷在心臟,但萬幸的是偏離了一公分,沒有傷到最致命的地方。”
郁晚璃長長的松了口氣,繃的神經總算是可以松懈一點點了。
醫生繼續說道:“還要繼續觀察,傷勢還是比較嚴重的,看看會不會有并發癥以及其他的突發況。不過慢慢的治療調養,應該沒大礙了。”
“謝謝醫生,謝謝!”
護士推著病床走了出來。
陳宇達躺在那里,著氧氣管,輸著,上滿了大大小小的管子,臉白得像紙。
在郁晚璃的印象中,陳宇達總是生機的,神抖擻,開玩笑又幽默,會搞笑也會照顧人。
沒有見過他頹廢或者生氣的樣子。
可現在,他如此死氣沉沉的躺在這里,不見往日的音容笑貌。
郁晚璃定定的看著,心里是愧疚,是自責,是不忍……
下意識的邁開腳步,跟著陳宇達的病床,一起往病房走去。
年彥臣看著的影。
他知道,郁晚璃此刻全部的心思和注意力都在陳宇達上。
這是應該的,陳宇達救了,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是的救命恩人。
也是他年彥臣的恩人。
他不該在意計較乃至覺得心里不舒服的,他要大度一點。
然而……然而年彥臣的占有,向來強勢。
這一刀之后,陳宇達在晚晚心里的位置,會變得如何?
會超過他年彥臣嗎?
晚晚有多麼?到什麼程度?
年彥臣閉了閉眼,重重的按了按眉心,強迫自己不要去胡思想。
病房里。
郁晚璃守在病床邊。
外面,天昏暗,夕西下。
年彥臣也在旁邊靜靜的陪同著。
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病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宇達!”
陳父和陳母匆匆的趕來了,風塵仆仆。
看見病床上的兒子,兩人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啊,宇達……”陳母快步走到病床邊,哭得傷心不已,“來江城出個差,命都差點給搭進去了啊……”
陳父站在陳母邊,眼眶紅紅的。
郁晚璃局促又惶恐的看著他們,雙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
“對不起,”只能道歉,“這件事因我而起,你們……要罵要怪,就沖我來吧。”
陳母只顧著哭,沒有理會。
陳父瞥了一眼:“我在來的路上,已經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
郁晚璃低著頭,咬著下。
像是一個犯了大錯,等待懲罰的孩子。
“宇達是為了救你,才會重傷的,”陳父說,“但兇手是孫清清。”
陳父還是拎得清的。
從陳家父母進來病房開始,年彥臣就提高了戒備。
雖然他一言不發,可是目一直在打量,也做好了隨時為晚晚辯護的準備。
誰也不能欺負他的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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