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清先是呆滯,隨后看向陳宇達。
沒了保鏢們的遮擋,現在看得更為清楚了。
當即明白發生了什麼。
“我,我刺中的不是你,是陳?”孫清清自言自語,“他替你擋了這一刀?”
“他居然,也愿意為你去死?”
“為什麼呢?這怎麼可能呢?郁晚璃,年彥臣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我都不震驚,因為他是你的丈夫。但是陳他……他為什麼能為你做到這個份上?”
孫清清神癲狂:“你這個狐貍到底有什麼魔力,讓男人們一個兩個的為你神魂顛倒!陳都沒有得到過你,只是追求你,都能為你做到這個地步……”
“郁晚璃,最該死的人是你,是你!”
“啪!”
郁晚璃狠狠的一個耳扇了過去。
撲過去掐住了孫清清的脖子。
“你要害多人才甘心,才肯收手?鬧這樣,你滿意了吧!”
“孫清清,像你這樣的人,就該判無期徒刑,一輩子都在牢里度過!”
郁晚璃一掌又一掌,一拳又一拳,使勁的狠狠的發泄著,用力捶打著孫清清。
直到,力氣耗盡。
孫清清也不反抗了。
做了這麼多,到最后,傷害的是陳宇達。
孫清清一句話也不說了,目呆滯,如同一軀殼,沒了靈魂。
救護車呼嘯而來。
醫生護士將陳宇達抬上了救護車,表凝重。
可見,陳宇達的傷勢……
不樂觀。
郁晚璃想要跟著上救護車,結果走了兩步,膝蓋一坐在了地上。
本沒有力氣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直到,年彥臣彎腰,單膝跪地,蹲在了的邊。
“晚晚,我知道你很難過……”他結滾,“我也沒有料到,事會變這樣。”
年彥臣是打算和孫清清斗智斗勇斗到底的。
孫清清要怎樣,他都盡量答應,先穩住局面。
哪怕他自殘,他也在所不惜。
外面都是他的人,已經將這個小小的地方包圍得水泄不通,正在尋找機會進行解救。
只是機會還未到。
結果,在這個要關頭,陳宇達突然現了。
連年彥臣都沒有想到,陳宇達會在那時沖進房間里,還二話不說就走到了孫清清面前。
一切都在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進行著。
年彥臣握住郁晚璃的手:“我已經派了最好的外科醫療團隊,正在醫院門口等候著,他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救陳宇達的,你放心。”
“晚晚,晚晚?”
見遲遲不回應,年彥臣擔心的連喊了好幾聲。
郁晚璃眨了眨眼,慢慢看向他。
“年彥臣,”問,“如果宇達哥出了事……我該怎麼去面對他的家人,怎麼有臉回到安縣?”
年彥臣手將抱懷里,輕輕著的頭。
“晚晚,我寧愿傷的人是我,也不愿是陳宇達。”
這一刀,陳宇達擋下了。
從今以后,在郁晚璃的心里,永遠有陳宇達的一席之地了。
可是當時那樣的況,除了陳宇達,沒有人可以靠近孫清清啊。
年彥臣只能在門口,想往前邁進一步的可能都沒有。
他在周旋,在拖延。
而陳宇達趕來之后,直接大膽的往前走,分散孫清清的注意力。
最要的關頭,陳宇達還替郁晚璃擋下了這一刀。
沒有陳宇達,就沒有現在完好的郁晚璃。
“我寧愿是我挨下了那一刀,也不愿意是陳宇達替我傷,”郁晚璃的淚水糊滿了整張臉,“我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車禍失憶后,無家可歸,無可去,是陳宇達收留了,還給安排工作。
才得以在安縣立足,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在郁晚璃的心里,陳宇達一直都是恩人的存在。
拒絕陳宇達的追求,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他值得更好的。
給不了他完整安定的婚姻生活,還要尋找真正的自己。
“晚晚,我來還。”年彥臣抱著,在耳邊低低嘆氣,“是我們欠他的。”
否則,沒有陳宇達,此刻躺在搶救室里的,不是郁晚璃,就是年彥臣。
甚至有可能……
命都沒了。
“去醫院,我要去醫院,”郁晚璃的揪著年彥臣的角,“我要第一時間知道陳宇達的況。”
“好。”
年彥臣親了親的額頭,眼里閃過沉痛。
事變這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
手室門口。
郁晚璃焦急的等待著,一步也不肯挪。
上都是,服也破破爛爛,滿是灰塵,看上去像是逃難的。
但哪里顧得了這麼多呢。
“晚晚,”年彥臣站在的邊,“你的傷……”
郁晚璃連連搖頭,眼睛還是盯著手室,眨都不眨一下。
“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說,“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啊?是正在搶救嗎?況怎麼樣了,需不需要簽字繳費,或者獻之類的?”
“我很擔心他,他不能有事的,必須要好好的活著。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是罪人了。”
越說越著急,郁晚璃的眼眶里又聚集起了淚。
話音剛落,手室的門開了。
一名護士走了出來。
郁晚璃趕迎上去:“況怎麼樣了?我能做什麼嗎?”
“傷勢比較嚴重,傷口在心臟,”護士回答,“正在搶救中。”
郁晚璃的子狠狠晃了晃。
“先別擔心,我們會盡全力的。”護士說,“但是需要家屬簽字,你是家屬嗎?”
“我……”
護士馬上問道:“家屬在這里嗎?”
郁晚璃搖搖頭。
“盡快通知吧。”護士催促道,“人命關天。”
郁晚璃應著:“好。”
握了手機,深吸了一口氣,才抖著手,撥了陳宇達父親的電話。
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腦子是空白的,話語是無意識的口而出,機械又生。
陳父的緒相當激,聲音極大,年彥臣站在旁邊都聽到了怒吼。
郁晚璃則是默默的聽著,也不反駁也不解釋。
年彥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手機,轉走到一旁跟陳父通去了。
五分鐘后,年彥臣才折返回來,將手機還給郁晚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