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彥臣邁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剛到電梯門口,電梯正好抵達這一樓層。
門緩緩開啟。
電梯里,郁晚璃低著頭準備出來。
年彥臣低著頭準備進去。
兩個人都沒有看見對方,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肩而過的時候,還是艾倫“咦”了一聲。
這年總和年太太是怎麼回事?
瞎了嗎?
怎麼這麼大個人呢,都沒看見?
艾倫重重的咳了咳,出聲提醒:“年總,年太太。”
他這一喊,年彥臣和郁晚璃才停下腳步。
他們同時側頭看向對方。
郁晚璃怔了怔,沒有料到旁邊的男人竟然會是他。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心里糟糟的,本沒去在意周圍的環境。
就這電梯,都坐第二遍了。
因為第一遍的時候沒按樓層,完全忘記了。
“郁晚璃?”年彥臣眸沉了沉,“你怎麼在這里。”
“我,我來……”
“看許可薇?”
郁晚璃回答:“算是吧。”
事已至此,上了許可薇的當,中了圈套,最重要的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洗清自己上的黑鍋。
所以想了想,還是來了醫院。
看看事到底發展什麼樣了。
可以的話,也要為自己辯解辯解。
不能讓許可薇把黑的說白的,隨意潑臟水污蔑!
“算是?”年彥臣聲音一揚,“算你還有一點點良心,不用我派人把你帶來,你知道自己過來!”
郁晚璃的眼神閃了閃,掠過一傷。
看來,年彥臣還是誤會了,還是相信許可薇了。
意料之中啊,不是嗎?
可為什麼的心,會這麼痛,痛到極致痛不生……
輕輕呼吸一下,都覺撕心裂肺。
郁晚璃閉了閉眼,放平呼吸:“年彥臣,你是認定了,許可薇的孩子死在我手上,是嗎?”
“不然呢?”
“我沒有。”郁晚璃開口,“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清楚,我郁晚璃,沒有任何想要害許可薇流產的念頭!我也不可能去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年彥臣看著:“需要調取監控,讓你好好的看一看,你當時都做了些什麼嗎?”
“不用,我做了什麼我清楚。”郁晚璃回答,重重的咬了咬牙,“是,我推了許可薇,那是因為死纏著我,不肯松開手,非要拖著我,我實在……”
“所以你就對下重手?”
沒等郁晚璃說完,就被年彥臣給打斷了。
的心一涼。
還想給年彥臣看一看,手臂上的傷。
一道一道,全部都是許可薇撓的,深的地方都見了,淺的也破了皮。
還有,肩膀上最大的傷口,也在疼。
郁晚璃靜靜的著年彥臣,有好多好多話,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晚是,不是許可薇。
懷著他孩子的人,也是,更不是許可薇。
許可薇是假懷假流,手段高明機關算盡。
才是最大的害者,承著這一切。
掐掌心,郁晚璃最后一次解釋道:“年彥臣,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我也沒有要害許可薇和孩子。我推的那一下,本不可能造流產,而且是纏著我,我屬于自衛。”
“糾纏你,你可以找我。”年彥臣瞇起眼,抬起腳步近,兩個人的距離立刻減,“我會理!我會站在你這邊!”
郁晚璃笑了。
理理,又是他會理。
這話都聽了太多次,都聽膩了。
看見的笑容,年彥臣覺得更為刺眼。
他欺上前握住的手腕,將往前一拉。
“你知道麼,郁晚璃,站在手室門口的時候,我的心還是偏向你的。”年彥臣的氣息噴灑在的臉上,“我覺得你不是那種人,我覺得這里面可能有什麼誤會。”
他認識這麼多年。
從牙牙學語,到青春年,再到如今為夫妻。
郁晚璃的人品和格,他不敢說百分之了解,但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很清楚。
“也許是許可薇自己摔倒了,也許是你無意中失手傷到了……我想過很多種理由,每一種都在為你開!”
年彥臣的心深,始終在為郁晚璃想理由找借口。
他。
一個人,不僅僅是寵,還有偏。
結果呢?
在看見監控的時候,年彥臣不得不相信事實。
眼見為實。
郁晚璃推得那麼重,臉上的表那麼不耐煩,毫沒有顧及到許可薇是孕婦,下手毫不留!
“可是,可是,”年彥臣結滾,“郁晚璃,你要親眼看看監控麼?”
郁晚璃搖搖頭:“不用。”
是當事人,非常清楚整個過程是怎樣發生的。
只能說……
許可薇太高明了。
不管是路人的視角,還有監控,甚至郁晚璃自己,都無法否認推了許可薇這一事實。
的確推了許可薇。
但這是許可薇設下的套。
不管推的輕還是重,結局,都是許可薇假模假樣的裝作流產,失去孩子。
加之罪何患無辭。
許可薇就是奔著算計來的,而,也傻乎乎的落了圈套。
郁晚璃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盡量的保持著平靜。
“事已至此,”問,“年彥臣,你想要怎樣,直說吧。”
醫院里永遠有一冷意,森森的。
走廊上空空,沒什麼人走。
太也照不進來。
那陣涼意颼颼的往里鉆,冷得起了皮疙瘩。
然而,年彥臣的話更冷。
他說:“我要你給許可薇道歉,取得的原諒。”
郁晚璃的瞳孔了:“什麼?”
“道歉,直到原諒你為止。”年彥臣重復了一遍,“這對你來說,很難麼?”
的子似乎站不穩似的,輕晃了兩下。
去給許可薇道歉?
呵呵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郁晚璃才是害者,卻要卑微討好的去給許可薇道歉?
這怎麼可能!
年彥臣瞇起了眼眸,看出了的不愿:“郁晚璃,你害死了一條人命,我只是要你誠心誠意的認個錯,這也算過分嗎?”
“不過分。”郁晚璃回答,“可是,我沒有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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