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想畏罪自殺?
黎焰三兩步上前,將人托著舉著,把腦袋脖子從繩索里取出來。
得了自由的戴思明,不住的咳嗽,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這就是令人窒息的覺嗎?原來想要死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別看戴思明已經上了年紀,但他的還十分朗,全盛時期的黎焰,要把人拖沙發上去容易。
但現在他傷了啊,渾都不敢過于用力,若是傷口崩開,回家會被老婆收拾的。
所以他直接將人放在地上,對著一張老臉猛扇耳:“戴老,戴老你醒醒,快醒醒……”
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戴思明,剛剛清醒一點兒,就又被打得腦瓜子嗡嗡。
用盡力氣抬起手,隨意一抓,抓到黎焰的:“別,別打了,我,我醒了,我,我沒暈呢!”
黎焰這才不愿的收了手,滿臉的焦急:“戴老,你這是干什麼?什麼事這麼想不開?居然想到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命。”
上這麼問著,其實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呵呵,想死,沒那麼容易。
戴思明脖子痛嚨痛,臉更是痛得麻木,整個人都是懵的。
耳朵嗡嗡作響,只看見悉的面孔一臉的焦急在對他說什麼,可他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就聽見傅承松說要喊救護車。
他一把拉住傅承松:“小松,別,別打120。”
“可你現在這個狀態,不去醫院哪里能行?”
“我,我可以的!”戴思明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扶我,去沙發,坐會兒。”
‘傅承松’將老頭兒扶到沙發上坐下,又去燒水,兌了一杯溫水給他:“戴老,你先喝點水。”
戴思明的手,不由自主的抖著,接過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著,整個人顯得很頹廢,雙眼無,就像是看不到明日太的將死之人。
‘傅承松’接過空水杯,拉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戴老,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嗎?”
戴思明搖了搖頭,‘傅承松’也沒有催他。
又問:“要不要給軍哥或者是萍姐打個電話,喊他們過來陪你?”
戴思明依舊是搖頭,過了好一會兒開口問:“小松,你這一輩子,有沒有做過什麼特別后悔的事?”
“有!”‘傅承松’說。
“什麼事兒?”戴思明急切的問。
“沒能早點認識悅兒。”
戴思明一噎,沒了談的,兩人的思想本就不在一條線上。
他已經是生與死的掙扎了,這年輕人還滿腦子只有兒長。
但年輕,真好啊,若是時可以倒流就好了。
“戴老,你有后悔的事?剛剛想不開,就是因為那件事嗎?”
戴思明笑了一下:“后悔?沒有吧!大老爺們兒,做了就是做了,有什麼好后悔的?”
“那你剛剛為何……我以為你是想以死謝罪。”
此話一出,戴思明警覺的看向眼前的年輕人。
‘傅承松’繼續裝傻:“或者說是悔不當初,只能畏罪自殺?”
戴思明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瞇了瞇眼睛:“你知道些什麼?你究竟是誰?”
黎焰笑得無害:“我是小松啊,軍哥的助理。”
戴思明突然覺得,跟這小子的認識,相,識,信任,整個過程快得有些詭異。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越來越不喜歡與人深,可這個傅承松,通過亞軍的關系認識,短短時日,自己就很信任他了,甚至連去蓉城辦那麼重要的事都帶著他。
看著老頭腫起的臉上,滿是懷疑的表,黎焰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戴老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要不我還是給軍哥打個電話吧!”
“不用!”戴思明一口拒絕:“今天的事,不用告訴他!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你確定?我走了,你不會再做想不開的事?”
戴思明深吸一口氣:“放心吧,不會了!”
剛剛將自己的脖子掛在房梁上那一刻,鋪天蓋地的窒息,戴思明再也不想會了。
還是活著的覺好,若真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毒梟被抓,可并不代表他這邊就一定會東窗事發啊!
為什麼要自己嚇自己?
手里還有不錢財,還有周旋的余地,憑什麼要認命?
黎焰也看出了這老頭到現在都毫無悔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呵,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還在等奇跡發生?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
他怕自己再留下來,真會忍不住弄死這個王八蛋。
點頭,起:“好,那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直到關門聲響,戴思明還有點意外:真就這樣走了?什麼都不問?
總覺得今天的傅承松有點不一樣,可又想不出哪里不一樣!
黎焰出了戴家院子,并沒有直接離開,打了電話給戴亞軍,等他過來。
戴亞軍正陪小人蔣嵐你儂我儂,接到傅承松電話,說老爺子這邊緒很不對,讓他趕過來一趟。
沒辦法,在人和老爹之間,還是老爹更重要,所以戴亞軍很快就來了。
只見傅承松等在門口:“小松你這是干嘛?不是說我爸緒不對嗎?”
“確實很不對,我剛剛來的時候,他在房梁上系了麻繩兒,差點兒把自己吊死……”
“什麼!”戴亞軍一聽,趕就要往屋里沖。
被黎焰一把拉住:“軍哥你先聽我說,老爺子估計是有什麼心結,或者是遇到什麼很棘手的事了,你好好問問,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勸多了。”
“好,好,好!”戴亞軍握著傅承松的手,滿眼激。
小松簡直就是他戴家的福星,這已經是第三次救老爺子的命了。
戴亞軍轉進院子,黎焰又給戴亞萍打電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總之今天這一晚上,戴家誰也別想安寧了。
戴亞軍進到屋子,開了燈,一眼就看到老父親腫豬頭的臉:“爸,您,您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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