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可能理完公司的事應該就會回來吧,等到時候,他會告訴的。
可一直到下午,周斯禮也沒有回,微信上他的對話框也是靜悄悄的。
裴知心里那點兒熱絡也逐漸的涼了下來。
難道就只是他的一時興起,或者又像是他上次說的那樣,是權宜之計?
又不想主去問他!
總覺得在一種關系里,先主的那一方,就會落了下乘。
心思過于細膩敏的人,往往都有很強的自尊心,也可能是某種意義上的自卑,說不好,反正就是不夠灑,總會在細枝末節的事上過度的糾結。
心里糟糟的,很是苦惱。
怎麼說呢?就有種被始終棄的覺。
“哎~”
“哎~”
裴知和周斯琪以同樣的姿勢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半晌都沒有說話,卻突然異口同聲地嘆了口氣。
兩人對視一眼后,為彼此的默契失笑出聲,但隨后神卻又冷了下來。
周斯琪:“怎麼了?”
裴知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
“你呢?還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
“嗯。”周斯琪應了一聲,承認了,卻也沒再繼續往下說,只是嘆了口氣。
裴知便也沒再問。
但也能大概能猜到,這樣只可能是因為一個人——趙一舟。
“讓狗男人都去見鬼吧!”
周斯琪看著裴知突然站起來,義正言辭地說了這麼一句,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什麼狗男人?周斯禮嗎?他欺負你了?”
裴知斂下眸子:“不是,這是統稱。”
讓所有的狗男人都去見鬼。
這話也正中周斯琪的心思。
在上拍了一下,也站起來:“嗯,你說的對,讓狗男人都去見鬼吧!”
“呼……”長舒了幾口氣,隨后又興起:“想不想喝酒?我們去喝酒吧?”
裴知遲疑了一瞬,隨后咬牙應道:“好,喝酒。”
不都說借酒消愁嗎?說不定喝醉了,就不用想那麼多了。
已經傍晚了,周斯琪去跟廚房的傭人吩咐了一聲提前準備晚飯,隨后就帶裴知去周斯禮的酒柜里挑酒。
“喝什麼?”周斯琪問。
他酒柜里多以威士忌為主,也有一些別的種類。
裴知往常只喝過量的啤酒和紅酒,可卻指了指酒柜的那瓶茅臺:“喝這個吧!”
那天周斯禮和趙一舟就是喝的這個。
周斯琪也想到了這一點:“行!我們今天就喝這個了!”
把酒瓶拿在手里晃了晃,里面還多,有大半瓶的樣子,那天周斯禮和趙一舟沒喝多。
也是第一次喝白酒,先拿瓶蓋倒了些在里面,嘗了一口。
“嘶……”
“怎麼樣?”裴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的。
“嘶……還,還行!”周斯琪著頭皮說。
可看的反應,分明就不是這麼回事,裴知笑了一聲。
“怎麼了?你又不想喝了?”
“沒有,喝!誰說不喝了!”
“真還行,就有點兒辣!咱們慢慢喝,一點一點的喝!”
沒等廚房的菜全部出完,兩人便就著桌上現有的菜喝了起來,一人手里拿著一個酒杯,小口小口的抿著。
“小姐,知知小姐,別喝了,再喝會難的,先上樓休息吧。”
“為什麼不喝?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醉了?我可沒醉,知知喝醉了,哈哈哈哈哈……”
“我也沒醉!”
“還說沒醉,小知知,你的臉都紅猴屁蛋子了!”
周斯禮晚上回來的時候,剛一進門,就聽到屋一陣吵嚷聲。
他聞聲過去,餐廳里面滿是酒氣,裴知和周斯琪面上都帶著不正常的紅,東倒西歪的癱在椅子上。
裴知更是嗚嗚直哭:“我不是猴屁蛋子,我明明是小!”
而一旁周斯琪笑的前仰后合的,指著繼續道:“哈哈哈哈……就是猴屁蛋子……哈哈哈哈。”
周斯禮又氣又想笑,真是好樣的,他就知道裴知跟周斯琪在一起學不到什麼好。
“怎麼回事?”
傭人也不知們為什麼會喝這麼多酒,他們察覺到不對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去熬點醒酒湯,等會兒喂給們喝。”
“是。”
“你就是,就是……哈哈哈……”周斯琪還在不余力的刺激裴知,哈哈笑著,狀若瘋癲。
“我不是!”裴知哭的更厲害了。
周斯禮瞪了周斯琪一眼,好在雖然是醉了,但還知道害怕,半蹲在椅子上往后了,終于是把給閉上了。
“嗚嗚……”
“好了知知,不哭了。”周斯禮心疼的抱了一下。
“琪琪說我是猴屁蛋子……”
“說謊的,知知是小。”
……
好不容易把裴知哄好了,那邊周斯琪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又哭了起來。
周斯禮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甚至有種沖想把人給扔到院子里去。
“你又怎麼了?”
“不用你管!”周斯琪在哭的間隙里抬起頭來白了他一眼。
隨后又低下頭去,對著手里的手機屏幕:“王八蛋……”
這話也不知道罵的是誰。
周斯禮奪過來看了一眼。
“你干嘛!給我!”
周斯禮將手機舉的高高的,夠不到:“給我!混蛋!”
“閉!”
剛剛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就弱了下來:“哦!”
活像是一只被訓了的大狗!
屏幕上是跟一個備注為趙狗的聊天界面。
趙一舟?哼,周斯禮冷哼一聲,也不知道當事人本人知不知道他在這里變了狗。
周斯禮掃了一眼上面的聊天記錄,只有兩條,都是趙一舟發的,之前的應該都已經被刪掉了。
【問題,我已經證明了,還有別的理由拒絕我嗎?】
一直沒回。
隔了一天的時間,趙一舟又發了一條。
【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哪怕是試試呢!】
這種低聲下氣的語氣,周斯禮看著都有些不舒服,他把手機丟回給周斯琪。
“如果喜歡他,就跟他在一起!”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一句話,讓周斯琪變得更加歇斯底里。
“把閉上!上樓!”
周斯琪嚇的抖了一抖,神上雖然依舊不忿,但還是照周斯禮說的,被傭人攙扶著上樓。
不過,臨走時又吼了一句:“怪不得知知說你們這些狗男人都該去見鬼!”
知知會說這種話?怎麼可能!
好似睡著了,一不的趴在桌上,面紅潤像是了的果子。
不知道是不是夢見了什麼,嫣紅的瓣一張一合的,看起來就很好親的樣子。
也的確是很好親,畢竟他試過了。
周斯禮俯下去,剛想趁機抱上樓,卻突然把眼睛睜開了。
看著他,紅嘟了起來:“哥哥親我!壞人!”
周斯禮失笑不已:“哥哥抱你回房。”
“不要,我要找我的尾,我的尾呢?”
“什麼尾?”
“小猴紙都有尾。”喝了酒,話語含糊不清。
“知知不是小嗎?”周斯禮哭笑不得。
“我是小猴紙!”
“好,小猴紙!那哥哥抱你上樓去找。”
他用本就不多的耐心哄著,好不容易把人抱了起來,懷里的人在他上一陣索:“咦?哥哥的尾怎麼長在前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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