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這麼激? 正想著,顧易忽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我心頭一,抬眸看他,卻不想傷口到他的指間,疼得我瞬間吸了口氣。
顧易看著我,角的弧度詭異且冰冷:“這麼激?” “沒有。”
我淡淡地說了一句,垂首繼續喝粥。
如今的顧易格外嚇人,比當初那個晴不定的賀知州恐怖多了。
能不跟他吵便不跟他吵吧。
萬一又惹怒了他,指不定昨晚的況又會重演。
昨晚我是不小心磕了一跤,他不知道是出于疚,還是出于心疼,這才沒有繼續他的行。
可我總不能每次都去磕一跤吧。
昨晚還算幸運,沒有磕出什麼大問題來。
萬一倒霉了,真磕失憶了,那就完蛋了。
思緒正游離。
顧易幽幽的笑聲忽然從我頭頂落下來:“你就不好奇,我有沒有接他的電話?” “不好奇。”
我依舊淡淡地回了一句。
其實我是好奇的,好奇賀知州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好奇他醒來是什麼反應,好奇他還記不記得昨晚與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現在就去見他。
可事實上,我還被這顧易囚著,甚至我的手機都還在顧易的手里。
所以,我除了說‘不好奇’,什麼也做不了。
顧易又怪異地笑了兩聲。
他的‘溫文爾雅’像是刻了骨髓,不管怎麼樣,說話的聲調都是溫且平緩的。
他說:“你不好奇,我卻偏想說給你聽一聽。”
我沒做聲了。
沒想到有一天,顧易也開始趨向于變態了。
清清涼涼的藥抹在傷口上,終于緩解了剛才的疼痛。
顧易一邊給我紗布,一邊道:“賀知州打電話來找你,我接了。”
我始終沉默,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告訴他,說你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
我狠狠地蹙眉,看向他。
他沖我笑,笑得滿臉無害:“他當時就把電話給掛了,可是,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又打了過來。”
說著,他又怪異地笑了一下,“猜猜,我又跟他說了什麼?” 一抹不好的預在心中升騰。
我冷冷地瞪著他,心煩躁得很:“請你把話一次說完,不要像這樣作弄人的心理!” “作弄人的心理?呵呵……”顧易幽幽冷笑,“不過是因為你太在意他罷了。”
我沒理會他。
他看了我一眼,緩聲道:“我跟他說,我折騰了你一晚上,你太累了,所以洗完澡就睡了。”
“顧易!” 我氣得微微發抖。
他怎麼可以這樣跟賀知州說。
賀知州昨晚的狀態都是迷迷糊糊的,他后面雖然認出我了,但是因為那藥效的緣故,難保他不會認為昨晚與我的歡好只是他的一場幻夢。
本來昨晚結束的時候,他都有點像是失去理智的樣子。
現在顧易這樣一說,以賀知州的格,還不得徹底誤會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無恥!”我沖眼前男人氣憤低吼,“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顧易笑得諱莫如深。
他忽然手,攬著我的后頸,迫使我近他。
“我無恥?”他笑得嗤嘲且冰涼,“你背著我這個未婚夫,跟其他男人上床,你說說,到底是誰無恥?” “我都說了,跟你結婚是騙你的,我都沒有當你是我未婚夫。”
“那又怎樣?我當你是我的未婚妻就行了,不是麼?” 顧易臉上的笑又恢復了剛才的溫,只是這樣的溫,讓人背脊生寒。
他深深地看著我,聲道:“昨晚你跟賀知州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我就當,你昨晚是跟我在一起的。
我都這樣認為了,那我自然得讓他賀知州也這樣認為。
小唐,不要想其他的,乖乖做我的新娘,好麼?”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顧易在我的額間吻了一下,然后笑著放開我。
他沖我幽幽道:“在我說完那句話后,賀知州又把電話掛斷了,只是從那之后,他就沒有打過來了。
其實,我可以原諒你跟他上床這種事。
但,他好像接不了你跟我上床。
說到底,我比他更你,不是麼?” 瘋了,這顧易簡直是瘋了。
連思想都扭曲了。
不用說,顧易和顧青青祖上肯定有神經病。
不然他們兄妹倆怎麼能瘋這樣? 顧易看了我一眼,然后收拾著托盤里的醫用品。
忽然,他遞了兩粒藥丸給我。
我凝眉看他。
他淡淡道:“是對你有好的藥,不是毒藥。”
我往后退了兩步,不敢去那藥丸。
現在的顧易瘋這樣,誰知道這藥丸是什麼東西。
“怎麼,怕我害你?” 顧易拿著那藥丸,緩步朝我靠近。
我嚇得不停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墻壁上。
顧易站在我面前,垂眸看著手心里的藥丸,苦笑:“你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我怎麼可能舍得害你。
小唐,乖,吃下它,對你好。”
我搖頭:“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藥。”
“緩解頭暈的。”
顧易面平靜道,“你昨晚撞到了頭,而且當時還有些昏沉,我怕你是輕微的腦震。”
我狐疑地看著他,不太相信他的話。
他又笑了一聲:“其實,我若是想對你做什麼,還不至于用這些藥。
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到我,你把它吃下去,我就離開,不打擾你休息。”
我沉沉地看著那藥丸。
這應該還不至于是要我命的毒藥吧,畢竟他沒理由要我的命。
而且,就如他所說的,如果他真的要對我做什麼,還真用不著這些藥。
畢竟這里是他的地盤,他想強來,誰也攔不住。
想到這,我拿起那兩粒藥丸吞了下去。
“好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吞下藥后,我沖顧易冷冷道。
顧易失落地笑了一下,然后什麼也沒說,收拾著托盤就出去了。
待他出去后,我趕過去又把門給反鎖上。
我靠在門上,心里滿是著急和擔憂。
現在該怎麼辦? 賀知州肯定又誤會了。
他今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想跟我確認昨晚的事。
他肯定是想找我要個說法。
現在好了,顧易居然那樣跟他說。
以賀知州那鉆牛角尖的子,這下他不誤會都難。
得想辦法跟賀知州見一面才行,又或者,把手機要到手也行。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吃了清淡食的原因,我這會肚子竟然慢慢不痛了。
我躺到床上,想著該怎麼拿回我的手機。
艱難地熬過了兩天。
這兩天,顧易除了給我送飯之外,并沒有在我的房間里多待。
后天就是婚禮了,隨著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我的心里也越來越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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