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給了,自己這下總該可以走了吧?
結果陸沉宴又說話了,“我沒熱水。”
墨夏:“……”
“你轉不就可以進家去接熱水嗎?”
他侄的房子總比自己的房子來得近吧。
陸沉宴的眼中浮現了一抹糾結,“今天喝了酒,已經睡了,我沒家大門的碼。”
這理由很蹩腳,明明二樓臥室燈是開著的。
可墨夏現在不想要繼續和他在這爭論他應該用什麼方法打開門,然后去燒熱水泡面。
“那你自己想辦法吧,我要回家了。”
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陸沉宴見這麼無,心里多有些難,跟著追了兩步,“我一整天沒吃東西了,你讓我去你家泡個面,我泡完就走。”
墨夏其實一點都不想他跟著自己回家。
不過看著陸沉宴,總覺得怪怪的。
之前他對冷淡至極,別說是去家里泡面了,就算是自己給他一碗面,他都會說“施主不必了”。
怎麼現在態度變得這麼友善?
說實話,墨夏并不習慣他這個樣子,或許是之前他那冷冰冰的樣子見多了,現在總覺得他是被鬼上了一樣。
正想說不行,結果話還沒說出口,陸沉宴的肚子便傳來了一聲嗚咽。
有些詫異,這得是到什麼地步,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在錯愕的眼神中,陸沉宴卻是雙眼坦然,一副“看吧,我沒騙你”的樣子,手里捧著泡面,想要跟回家。
他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在此時實在是像一只可憐兮兮的小狗,墨夏那拒絕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便將視線移開,冷漠開口道:“就泡一碗面,泡完你就走。”
大步朝著自己家走去,有些負氣的意味在里面。
一方面氣陸沉宴現在又要來跟自己示好,另一方面也氣自己一點骨氣都沒有。
不過就是聽到他了,便沒法再冷漠的讓他趕走。
墨夏一邊回家,一邊在心里搖頭。
這輩子算是完了!
這是陸沉宴第一次來墨夏的家里,雖然之前他在國的時候經常和見面,但大多都是在山上,就算是他下山,也不會來的家里做客。
他約記得倒是有好幾次邀請他來家里吃齋飯,說又學了什麼新的菜式。
但那時候他覺得男有別,心里又清楚對自己的想法,所以一直退避三舍。
除了在山上必要的見面,他幾乎從不和有任何的集。
墨夏的家里和他想的幾乎沒什麼太大差別,冷冷清清的裝修風格,基本都是用米和棕,給人一種在家里就能禪修的錯覺。
他剛走進玄關,看見墨夏打開了家里的燈,還沒邁腳進去,便聽道:“等一下,我給你拿鞋套。”
家里幾乎沒什麼客人,所以也只有自己的一雙拖鞋。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之前還是買過鞋套的,這下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陸沉宴站在門口穿好了鞋套,才側開讓他進去。
關上門后墨夏輕聲道:“你在客廳等我,我去燒水。”
沒將全部的燈都打開,而是只開了幾個筒燈,昏黃的灑下來,多了一層溫馨。
陸沉宴倒是覺得家比自己家里有人味得多,自然也比山上好。
墨夏站在開放式廚房燒水,只留了一個背影給陸沉宴,陸沉宴看著站在那兒等待燒水壺里的水燒開,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煩躁的心卻突然平靜了不。
燒水壺燒開跳閘,墨夏端著走到了陸沉宴的旁邊,看著他那一碗泡面依舊是連塑封都沒打開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眉頭,“你到底吃不吃?”
聽到的聲音,陸沉宴這才回過神來,點頭道:“吃。”
他作麻利的撕開塑封,墨夏的熱水灌進去,熱氣彌漫,讓都變得有些不真實。
一壺水正好可以泡一桶面,墨夏給陸沉宴倒完之后又回到了廚房,重復剛才的作。
陸沉宴盯著自己的泡面,有些猶豫,“我能吃完再走麼?”
墨夏聽到這話后瞬間嘖了一聲,“你這是得寸進尺!”
先是要面,然后又要來自己家里,現在又說要吃完,是不是一會兒吃完了之后他又說時間太晚了要在自己家住下?
陸沉宴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只是想多跟待一會兒而已。
正巧此時外面傳來了雨聲,兩人抬頭看去,看到原本剛剛才放晴了的天又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
陸沉宴沒傘,也沒開車,甚至手機還沒電了,除了能夠在墨夏家里暫時避雨之外,好像別無他法。
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自己的落地窗上,沉沉的嘆了口氣,“吃完就走!”
陸沉宴那懸著的一顆心暫時放了下來,角也在不自覺中向上勾起了一些。
墨夏給自己也泡了一碗,坐在中島臺用叉子吃面。
陸沉宴見狀也將泡面端了過來,和面對面坐著。
墨夏有一瞬間的僵,并不習慣和他這麼面對面的坐著。
低頭猛吃,想著吃完趕回房間,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反倒是陸沉宴吃的不不慢,“今天撞到你的是我侄,我再替跟你道個歉,我剛回來,和的接不多,也沒想到今天會聚餐完之后還酒駕。”
如果不是他說這個,墨夏都快把這件事給忘了。
“沒事,你不是賠了我一百萬嗎,夠了,不用再道歉了。”
才懶得管那個小姑娘到底是因為什麼撞了自己的車。
陸沉宴抿了抿,沒想到不接這個話題,于是沉默了片刻,又道:“之前在國外,謝謝你從海里把我救起來。”
聽到這話,墨夏抬頭去看他。
還以為他早就忘了呢,原來還記得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那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在海里了,當時突然筋,連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墨夏聽著他這些話,輕輕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想要干什麼,是突然想要和我做朋友,還是因為我救了你所以你想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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