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下次董太醫再來給塞勒主開藥時,他忍不住連環問:“怎麼才能讓我變得有男子氣概?怎麼才能長出胡子?怎麼才能讓我的結看起來明顯一點?你有什麼辦法嗎?”
董太醫:“說得再多,你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塞勒主:“給我弄藥,我要吃藥!”
事實證明,在馮婞時不時的激勵下,和沈奉時不時的拉踩下,往后這塞勒主終于長了西北第一猛/男。這都是后話。
他們停留在羊土關這些日子,自帶糧草可以滿足飲食所需,但后來沒多久,這里的蓄水就快用了。
這里天氣干燥,水量稀,家家戶戶用水比吃糧還貴。
要是沒來這麼多駐軍的話,關里的百姓們還能勉強用到雨季的到來,可現在人多需水量大,很明顯就遠遠不夠了。
將領來向帝后稟報:“皇上,/將軍,關里的水井沒水了,咱們得找水去。”
沈奉通過將領們說明詳,這才知道羊土關的水十分珍貴。
想打水只能去二十里地外的一個青溪沼的地方,那里有草地,有溪流,還有一片蔥郁的樹林子。
馮婞便以皇上的口吻說道:“我聽你們/將軍提起過這羊土關方圓百里的況,往北二十里地的青溪沼有片溪林,水草頗。
“平日里城中百姓要是遇旱季,去那里打水便是了。今日即刻準備,派遣人手去打水,二十里路程,今天一個來回綽綽有余,務必把關里的所有水井灌滿,把家家戶戶的水缸蓄滿。”
將領應下:“是!”
等將領下去以后,沈奉才開口:“這羊土關水源稀缺,你為何不早說?”
馮婞:“你也沒問。”
沈奉默了默,道:“那先前我一天洗好幾次臉的時候,你大可以提一提。”
他不清楚況,不然定然不會把那麼多水用在洗漱上面。
馮婞呲道:“我發現你洗臉的時候,你都已經洗完了。我提它做什麼,總不能把你的洗臉水拿來煮了喝吧,我可不喝你的洗臉水。”
沈奉:“……”
馮婞又道:“你洗幾次臉,用幾盆水,又不能解決關百姓和將士們的需求量。這里水是,但又不是沒有,只不過得走遠點去取罷了。反正都是要打水的,等用完了一次把水蓄足便是。”
還道:“再說了,你是皇上的靈魂、/將軍的,我們不至于連這點水都用不起。所以也不用非得吃這苦頭。”
沈奉沉默。
有時候他覺得這狗皇后本沒把他當皇上,可有時候他又覺得,都站在他的角度考慮和看待事。
他雖然覺得狗,但有時候也真的……讓人難以抗拒。
不過臨出發前,馮婞指派領兵去打水的將領又來稟話了。
將領道:“原想上幾個關的百姓做向導,我們對那一帶不如他們悉。但問遍了所有人,沒有愿意帶路的。”
馮婞問:“為何?”
將領:“只因那邊有野匪出沒。”
沈奉道:“此去,順便將野匪剿了便是。”
將領道:“這越往邊境線走,不太平的地頭越是常見,以往咱們巡查各個邊境線時都不知剿過多趟野匪了。/將軍你忘了,那青溪沼的野匪咱們也剿過,可那幫人著呢,一旦有軍中人出沒,他們都會躲得嚴嚴實實的,連屁都不放一個。”
這種時候沈奉不知詳,還是說為妙。
馮婞當然知道,野匪之所以野匪,正是因為他們沒有固定的山頭居所,走到哪搶到哪。
他們燒殺搶掠,唯獨忌憚西北馮家軍。
只要馮婞帶兵出,他們就在某個旮旯里不了。
所以每次馮婞剿匪時都沒法掃干凈。
即便這次掃干凈了,其他地方的野匪又會流竄而來。
而通常在各個邊關停駐得不久,始終無法除此患。
羊土關的百姓之所以沒人愿意帶路,正是因為怕了。
此去青溪沼,可能野匪不敢橫行,可一旦這里駐扎的大批馮家軍撤軍后,野匪勢必卷土重來。
到時候要是遭到他們的報復,那可能就是家破人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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