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6章天使之皮

信心不代表輕視。

對癥下藥，才能在本風險盡量低的況下，攫取最大收益。

比如這會兒看上去，明明是在主場，戒天使卻是沒有太多跑路機會了。

經過巧妙設計以及消極抵抗，前面極短的時間，自己的境就嚴峻到誇張的程度。

然而這也意味著，戒天使以驚人的高效，現在了自己面前。

這種況下，此行唯一的患——戒天使嚇跑，被迫玩起捉迷藏，幾乎已經完全得以避免。

效果甚至比祂直接找上魔還要好，畢竟都是無之夜，那種況下未必有這麼好的釋放機會。

而現在的話，自己看上去似乎依舊不用手。

「服破了。」

黑暗中悉的聲音傳來，近在耳畔。

絕對無的黑夜，作為暗月的權柄，用出來明顯不只是把目標困住那麼簡單。

魔已經是第一時間從中現，真正踐行的前面「我來作」的承諾。

雖然打招呼的重點有點兒奇怪。

「沒關係，這樣才更不像工藝品嘛。」

考慮到能見度問題，付前自然看不到哪裡有破損。

但就像一直說的，頭腦不能死板。

他直接手在上了，很快就找到了損傷和刻痕。

而對於這份收穫，付前明顯並不介意。

「說得也對，似乎更有價值了。」

他的理由明顯也說服了魔，黑暗之中，似乎能想象出後者微微點頭的樣子。

「戒天使好像一下變得很安靜？」

此時付前轉而好奇起了另一個問題。

不得不說有些特別。

就在黑暗籠罩那一刻，目標並沒有像中了陷阱的籠中一樣，做出更癲狂的舉。

取而代之的，閃電，牽引，灼熱……前面種種負面，那一瞬間完全消失了。

整個黑暗所在里，聽上去極其安靜。

就像獵早已不在，設陷阱的獵人反被擺了一道。

「祂在尋找我們，我做了一點兒匿。」

魔平靜地解釋一句。

……

果然。

覺無之域對暗月來說，也是堪比主場的樣子。

除了不講道理地直接從裡面現，曾經見識過的匿效果，也是被輕鬆重現。

面對魔的解釋，那一刻付前心中點評。

而這樣一來，戒天使的行為就容易理解了。

就算只剩混的殺戮本能，不代表不會在這種況下做出安靜的選擇。

前面對於目標逃跑的擔憂，看上去是有必要的。

當然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無之牢魔還能維持多久。

「差不多了，幫我拿著這個。」

付前的好奇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隨著魔輕聲再說一句，付前意識到自己手裡被塞了一樣東西。

手冰涼，分量十足，而他故技重施了，竟真的是一本書的形狀。

有趣，另外天黑微涼，似乎也很正常——但這麼涼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在付前間，不只是手上的東西，周圍所有一切似乎伴隨著黑暗，也在飛速陷永恆的凍結。

……似曾相識，之前的噩夢裡面，魔冰封那個破碎「心靈之海」的時候，就出現過類似靜。

但也只是類似，這尺度可差得太多了。

跟眼前相比，當時那裡面的衝擊已經是連些許風霜都算不上。

早已超了普通冰冷的範疇，在付前看來，幾乎是無之暗對其它概念的侵染。

絕對的靜謐與死寂，彷彿時間與空間都來到宇宙盡頭。

即使沒有作為直面的目標，付前依舊能到自己所的牽連。

表現就是連常用的臉，此刻似乎都不是那麼靈了。

付前甚至懷疑，一些位階稍低的超凡品，會不會直接失去效果。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即使是教宗，也要稍作準備才能施展嗎？

認識以來魔出手的次數不多，付前一時並未在意些許不適，表示大開眼界。

當然除了關注自，他沒有忘記也關注一下手裡幫拿的東西。

咔——

而結論是拿得很好。

後者明顯屬於前面提到的超凡品範疇，而此刻似乎也在證實著自己的推斷。

衝擊之下，不止是變得同樣「死寂」，付前甚至彷彿聽到了裂的聲音。

就像是原本結構生生被破壞，水流凝結為冰晶……

甚至握在手裡這個作，也沒能阻止這轉變。

但相對的，自己似乎是加了這個過程。

就像是源於自的韻律，一起匯晶格間激的共鳴，共同重塑著它的基本結構。

至於為什麼靈為零，卻又突然能知到這些？

簡單，因為是。

就像書籍的「裂」一樣，這份重塑間的激，甚至真的可以通過按著它的手到——還能到現在又多了一隻手在上面。

「效果似乎不錯。」

還能是誰，下一刻魔聲音傳來。

……

「可以了。」

彷彿亙古的黑暗與死寂，實際並沒有持續太久。

就在兩手共執一冊，這個作保持不到半分鐘后，魔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伴隨著的，無之夜也是驟然結束，沒有留下一痕跡。

「變化還真大。」

聽魔的說法，計劃似乎很功。

付前一時很自然地看著手裡，並隨之發出了由衷地嘆。

雖然之前的樣子沒看到，但應該怎麼都不會是這個造型。

首先確實是一本書，然後封皮一眼去，可謂經典的紅白相間調。

細如頭髮，縷縷互相嵌套，勾勒出詭異而妙的圖案。

更關鍵的，封面材質似乎是真的皮，完全沒有之前的冰冷僵，手綿間，甚至有幾分暖意。

重塑的尺度是不是有點兒大，這是把戒天使閣下的皮了嗎？

帶著這樣的嘆，付前抬頭去。

隨著黑暗一起褪去的，還有眼前的迷霧。

而就在清爽太多的視野里，一個同樣紅白相間，但視覺衝擊力更誇張的形象出現了——

那似乎是無數顆綴有紋理的細小圓球，然後花紋間的拼接下，圓球彷彿簇擁在一起的星星，共同組一顆更大的星星……

然後再組合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