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4章禍雙

果然不只是飛升了，自我意識也早已經是另一種概念。

魔的回應溫和而肯定，其中卻是蘊含著一個冰冷的事實。

很明顯不管是最早的艾蘿，還是剛剛的看手人，末日給他們帶來的並不只是肢上的古怪變化。

在付前看來，「他們」應該已經是不在了。

看似歲月靜好，但反應乃至流，早已經困在某種毫無生機的模板里。

前面跟艾蘿在那邊，當然不是真的尬聊。

響應魔的號召上去打招呼后，對方過分的反應，當時就讓付前到了一點兒古怪。

再怎麼說自己和魔也屬於奇裝異服範疇，熱好客是一回事，甚至完全不奇怪的嗎？

而等到看手人時，反饋就更明顯了，能對著自己這隻手給出的評價，怎麼想腦子在這個過程里都沒有參與活。

結合魔後續的說法，能看出來這些人似乎進了一種類似遊戲角的狀態。

乍一看人模人樣，實際能做的東西極。

對於艾蘿來說，可以指引想要尋找鹿車的人前往藍房子。

而至於看手人，會據你的行為決定是否繼續給出指示。

雖然給出的指示本質上也相當模糊。

不過那不是問題，這樣的一個地方，對曾經在這邊待過的魔來說，想要找某個東西又何需問路。

從一開始建議自己去打招呼，到後面留自己和看手人單獨流，魔的核心目的，明顯是讓自己親這份怪誕。

「所以你覺怎麼樣？」

你問我答間，魔儼然知道付前已經初步領會了這地方的特別，繼續前面引路同時，諮詢著他的整想。

「這種死板，可能是這地方能一直保持穩定的原因……某種東西定義了他們，也湮滅了他們。」

付前也沒有客氣。

「至於定義他們的東西是什麼，我想如果能搞清楚這一點，說不定不難明白，為什麼這地方會有這種奇怪特。」

……

「你說得對，與其說是變異的人類，他們現在的況，其實更類似於會說話的標本——」

魔說話間頓了一頓，手掌上竟是有凄厲哀嚎縈繞。

彷彿有無盡冤魂，從遙遠的某想要拉扯攀爬出來，亦或者讓這邊也陷落進去。

不過這份苦痛只持續了一瞬，下一刻上面發的災厄，就直接碾碎了戾氣。

不用說，又是某個跟這地方發生聯繫的超凡範疇。

而魔幫忙定位，付前隨手輸出，這流水線般的配合下，甚至沒有耽擱兩人的腳步半秒鐘。

「我在這裡待的那段時間，曾經試圖尋找一些特例，但很可惜，我最終意識到唯一特例就是我自己，並且隨之帶來的就是無盡的侵蝕……就像是打破平衡的禍。」

而魔的注意力儼然也沒有被分走半分，繼續分著當年的經歷。

「所以現在有兩條禍了。」

不管自己還是魔，早已經習慣了各種不太友好的名頭，付前一時也是自歸類。

甚至跟隨魔的訴說，想象著當年在這裡兜來轉去的場景。

老實說有點兒像單人逛主題樂園呢。

而現在這主題樂園，很可能在承著更大的拆遷力。

「所以這次過來，除了審閱一下可能聯繫到這邊的那堆七八糟，還可以嘗試尋找這裡面是不是有特例？」

走到這裡，付前也基本完全理解了魔的思路。對這個地方是如此的悉，而這個地方又是如此的模板化。

如果世界真的在不知不覺發生著改變，那麼這個主題樂園裡的項目和選擇，有沒有可能影響出現一些異樣？

首先答案是不好說，畢竟想要尋找的東西，目前還是太虛無縹緲。

但存在值得一試的概率。

尤其有魔這個過來人的況下，做起來並不花力氣。

「是啊，雖然目前看來依舊穩定。」

魔的點評稱不上褒義還是貶義，示意付前腳步稍停，往左右辨認一下后，選了一條有些崎嶇的小路。

「鹿車這會兒應該在那後面。」

……

「你在這裡面知也會影響？」

魔知道鹿車在哪裡不奇怪，甚至從剛才回憶的姿態看，怕是連鹿車的行規律都很清楚。

讓付前好奇的是自己也就罷了，這地方老實說並沒有那麼大，魔按理應該都不用回憶，直接開圖才對。

「可以這麼認為，但形式比較特別，說起來似乎也是這地方的某種特現。」

魔手指沒有選的那一邊。

「知並不遮擋，但知里目標不止一個。

「就像是有多種可能同時存在，在前往確認前，你並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

哦？

那還真的是有趣，並且前後合理了。

付前聽得連連點頭。

畢竟魔已經連續表演過手抓侵襲者，要說單獨針對部事有知制，未免也太離奇了些。

雖然聽這個描述，覺都快拐到觀察者效應上去了。

確實是個特別的地方。

當然了，跟著魔走似乎依舊沒難度，畢竟對這裡面的角們掌握程度實在頗高。

「有趣……所以聽上去這個鹿車，是這地方的核心元素？」

一邊讚教宗，付前一邊繼續確認。

雖然還未謀面，但竟是有如此奇妙的分之，不簡單的覺堪稱撲面而來。

而魔的選擇也很見態度，到達這裡后，可以說幾乎沒有理會其他角，儼然直奔而來。

「在我的判斷里是的，所以如果有什麼涉及世界底層規則的改變，我認為它最值得通一下。」

點點頭，魔明顯也是喜歡直指核心的風格，並很快停下了腳步。

咚咚！

甚至無需眼神流，早已駕輕就的付前再次走在前面，留下魔掠陣。

咿呦……

而在一扇相比尺寸明顯大的門上敲了敲后，下一刻就有奇怪的靜從裡面傳出來。

還真的有鹿？

深畫風越來越奇特，付前隨手把門推開。

幾乎是同一時間，甚至是有蹄落地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