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9章決（四）

如暴。

確實刺穿了，也確實功向外掏出。

然而發的那一刻，卻似乎失去了目標。

比喻一下，就是你在準備掏腎的時候，發現只是了胳肢窩——甚至好像真的是胳肢窩。

沒有繼續做出作，付前打量著自己剛才攻擊的位置。

卻見原本一坨的說法，似乎出現了些微改變。

曾經形容為一圈圈的皮下脂肪堆積，鱗片之間看不到明顯的界限，然而現在有了。

自己剛才探的位置，居然真的出現了一條清晰的隙。

結構瞬間因此發生本改變。

彷彿前面看到的只是錯覺，那其實真的就是一條蛇盤踞在那裡。

而自己剛才的作，也因此不再符合臟暴擊的要求，因為那屬於之外。

最終達的效果，是僅有幾枚鱗片隨著落下，專業決技能臟暴擊，並沒能完決。

而這場變化發生的過程，自己依舊一無所覺。

「命運的本質遠超你的想象，這就是我為什麼從來不喜歡暴君……執掌災厄，呵呵……不過是鄙的頑，毫無所覺地毀壞而已。」

而此時來自命蛇閣下的銳評，不出意外地響起，甚至聽上去連原版棄獄之王都被一起鄙視。

「當然，你更加毫無所覺……這也是為什麼我前面說，你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

鄙的頑，倒是一個不錯的比喻。

對方知道棄獄之王的尊名相關，實在不奇怪。

而這幾句點評，似乎一定程度能回答前面某個疑。

那就是命蛇閣下和自己的權柄，看上去有那麼點兒重疊。

厄運似乎也算命運？

這種況下起手來該怎麼算？

現在聽這個語氣，區別似乎現在技含量上。

毫無所覺……意思是說棄獄之王雖然可以帶來厄運，但其實並不涉及命運本質的認知？

而對面這位才是命運的本質象徵，就像是可以肆意調整程序代碼，讓運算結果向著想要的方向發展？

比如前面的子彈激發不功。

而執掌災厄的自己，相當於直接就是各種方式暴力格式化，別管裡面是什麼東西，全都賜予毀滅與終結？

比如直接把碟給碾了。

不得不說，聽上去實在有些鄙。

不過倒是能夠解釋，為什麼自己一直沒發現增加幸運值之類的手段了。

暴君的災厄很純粹，所謂恩賜從來都只有下手輕和下手重的區別。

「所以命運的本質是什麼？無數可能彙集的巧合？」

雖然被明晃晃鄙視，但付前確實是毫無不好意思，甚至反過來真的請教。

格式化呢，明明很酷好吧。

至於可能與巧合一說，一方面源於前面的子彈激發，另一方面則是一名老友——羅蕾塔。

那位可憐人，曾經的能力似乎就是「幸運」。

而之前就猜測之所以後面的「悲慘遭遇」，是因為對應的上位力量，很可能被鎖在了噩夢迴廊里——然後眼前就是一條命運之蛇。

「是啊，鱗片的可能有無數種，然後剛好演變了對應的一種。」命蛇閣下竟是也沒有再催促，真的回應了問題，甚至是對前面況的解釋。

「剛好幸運地演變針對形態，可不止這麼簡單吧？

「這演變甚至連過程都沒有，是直接以結果的方式出現的，在我看來單純的預知未來都不足以解釋。」

然而付前卻沒那麼好糊弄，皺眉間繼續提出看法。

「你的話再次證明了我前面的說法，不管是對預知未來還是命運，你都缺本質的理解……而且你永遠不可能理解，因為你不是我。」

讓人憾的是，對面彷彿魔法導師遇上全力戰士的反應，甚至邏輯都不想解釋，只是報以鄙夷。

雖然最後的評價其實沒什麼問題。

唯有真正經歷過權柄的視角，才能知道其中難以傳達的。

就算對方用語言給自己形容一下，也絕不足以改善自己格式化的鄙。

不過雖然如此，卻依舊可以從自己的視角，嘗試去強行總結——

一種類似預知未來然後提前做應對的防方式，甚至這份應對不需要提前表現出來，直接生命運。

就是鱗片並沒有提前變化，而是在攻擊發生后直接出現。

以及自己明明刺穿的是，臟暴擊的時候已經變了外。

確實流氓，尤其是減免之後的傷害甚至還會被封印，變為一點點釋放出來——但似乎還是有極限的？

付前看著那隨著鱗片凋落，已經稍顯斑駁的，慢吞吞地吸了口氣。

長鞭，鏈鎖，尖牙……百上千道跟剛才尖爪同樣風格的手，直接從上發出來。

tendrilbarragedevastator！

灌傷害嘛，這個其實也簡單。

轟！

這一次，手明顯有所提升。

對手甚至還是沒有跑路的意思，就那麼生生呆在那裡當木樁，頃刻間遭了巨量打擊。

而隨著更大功率的毀傷測試結束，付前繼續打量著甚至沒有變過位置的命運之蛇。

依舊是完好的軀，不見任何傷痕。

不過跟之前相比，剝落的鱗片終於是有點兒絡繹不絕的意思。

眨眼間命蛇閣下就有點兒斑禿的徵兆，似乎證明了灌傷害的可行。

不過問題來了，當事人不知道可以這麼幹嗎？

付前看了眼完好無損的酒吧。

剛才其實自己並沒有那麼小心，周圍這所有一切應該也被同樣碾碎的——嗤！

特別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的還有痛楚。

付前看著自己的左邊肋下。

沒有任何徵兆，這理論上的神明之軀，竟是憑空出現了一道猙獰傷口。

然後是下一道，再一道……

不算特別誇張的傷勢，但也絕算不上輕。

而隨之而來的另一項變化，是對面那軀上的鱗片，剝落速度似乎在緩和下來。

毫無疑問，這是個相當不好的徵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這位什麼都不幹只在這裡當木樁嗎？

除了嘲弄時間，封印命運……甚至還分命運？